奶奶的,這兔崽子還知道回來。
我們躲在那隻大鼎的後麵,剛躲好,阿瓦就露了麵,看到阿瓦那熟悉的臉,我氣得咬牙。
東子狐疑地看著我:“咋了?”
“之前讓阿瓦這兔崽子擺了一道,原以為這小子出去了,可沒想到在這遇到這狗東西了……”我還沒說完,東子就火大:“還有這麼一茬事,我就說麼,這狗東西去哪了,原來是個禍頭子。”
劉川默不作聲。
我急著要收拾阿瓦這狗東西,可被劉川按住,他盯著阿瓦,眼神幽深,好一會兒他扭過頭看向我,語氣沉重:“茴子,我和昌老九都被算計了。”
都被算計了?
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東子睜著兩大眼珠子:“劉哥,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咋聽不明白?”
“你們來羅家村真正為了什麼?”
劉川沒有正麵回答東子的問題,反而問我們來羅家村的真正目的,我雖然不解,可還是一五一十地說:“走貨……”
“茴子,你小子也太不實誠。”
劉川一聽我說有貨,頓時笑了。
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劉川這人太精,不說實話恐怕他不會信,算了,他也是自己人,說了也沒啥。
我想了想便說:“劉哥,不是我虛你,這次來這,我和東子是被昌叔忽悠來的,剛開始我以為是走貨,可經過這麼一遭,被鬼五爺那老狐狸那麼嫌棄了一頓,我才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每個人都和我們兜圈子,老鐵,昌叔,鬼五爺,甚至是你,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能順著你們給的線索一步步探,可探了一半,我發現事情不對勁,我們所有人進入到了一個怪圈,而設局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昌叔,更不是鬼五爺,我思前想後,這才將所有的一切聯係起來。”
東子接過我的話:“設局的人是蠱仙婆。”
“你們也猜到了。”
劉川有些微愣,可沒一會兒便想通了,他讚賞地看著我和東子,忍不住笑道:“你們兩個猴小子倒是精的很,這麼複雜的事都能猜到,不錯,不錯,不過你們有一點可能沒猜到……”
“老鐵就是邢原。”
我看這劉川的眼睛說。
這個也是我後來想明白的,老鐵之所以在羅家村這麼多年,而且熟悉天坑事件的來龍去脈,肯定和當年的考古隊有聯係,再加上他說他殮了邢原的屍體,這就耐人尋味了。
劉川驚住了:“茴子,你怎麼想到的?”
果然,我之前猜的沒錯。
我靠著大鼎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問劉川:“劉哥,你知道老鐵給我們說他的右眼是怎麼瞎的?”
“觸機關……”
“不是,他說他拿了邢原手裏的地圖,因為沒有防備,所以被屍油腐蝕瞎的,我剛開始也沒懷疑,畢竟屍油有多厲害,我很清楚,可在剛剛你給我們講極溶酸時,我才明白,老鐵的眼睛不是被屍油腐蝕,而是被極溶酸腐蝕的。”說到這,我停下來看向劉川。
劉川臉色微變。
我收回視線,繼續說:“還有一點,那就是巴郎,我們第一次去老鐵家,巴郎隻對你叫,雖然看起來凶狠,可它的尾巴卻在搖,顯然巴郎並不是真的要咬你,還是討好你,最初老鐵給的解釋是巴郎咬陰人,可當我知道自己也是個半陰人,我便知道你們之中有人在撒謊,至於是誰,我那時還想不到。後來,村裏出現活人祭,老鐵按照舊規將那五個人埋棺,可他太心急了,急切地想知道我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人,所以他用我的血印證,可看到那血滲進棺口,他這才放了心,所以和你合計了一下,便開始這一輪的設局。”
當初我沒想通,可之後越想越不對勁。
劉川聽到我這麼說,頓時笑了:“你小子越來越精了,沒錯,最開始是我和老鐵合計的,而昌老九和鬼五爺也是我們引到羅家村的,最開始,我們隻是想拿到鬼印而已,可到了半路卻冒出來個蠱仙婆,我無奈,隻好讓老鐵設了局,將你們都套進來,一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二則是想將這個地方毀了,畢竟這地方害了這麼多人的命,早就該毀了。”
確實,這地方確實該毀。
東子忽地想起一件事:“劉哥,那瑤瑤怎麼一回事,她父親和老鐵什麼關係?”
我也正納悶這事。
瑤瑤來之前說她要看她父親的老朋友,這老鐵之前是邢原時,他是考古隊隊長,和瑤瑤的父親八竿子也打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