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有功夫吃肉呢,你說你個白麵見到我們虎哥不說敬話,還他媽的坐在這吃吃喝喝,誰給你的膽子啊?”旁邊的小跟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那囂張地模樣讓我心裏很不爽,特不爽。
想我潘家園一個爺,竟然被這地頭蛇壓在這,要是不露兩手,特麼地還以為爺真是個白麵娃子好欺負?
我喝完最後一口酒,拿起空酒瓶子往桌子一砸,那酒瓶子破了個底,鋒利的刀茬子明晃晃的擺在眼前,我踢開凳子冷笑道:“說敬話,你他媽配嗎?”
“嗬,挺囂張?”
那帶著粗金鏈子的光頭嗤鼻。
我盯著他,手裏的酒瓶子攥得很緊:“虎哥是吧,這年頭是個人掛串狗鏈子,剃個光頭就充黑老大,真以為這裏是梁山泊,當他媽的梁山英雄了。”
“你敢罵虎哥是狗,活膩了!”
那被稱虎哥的人沒動彈,可旁邊的小跟班便跳了出來,我看著這個老鼠屎,一個橫掃腿這小跟班就倒地上。
那個虎哥咬了腮幫,其他人衝了過來,看到人衝了過來,我抬腳踹在其中一個人的心窩,又扭著另一個的胳膊,兩個人疼得哭爹喊娘,手裏的酒瓶子不能用,萬一紮了人可就麻煩了。
“小子,看刀。”
最後的那個人抄著刀衝了過來。
老板一看架勢要出人命,趕緊拿著手機打110,號還沒撥出去,刀落在他的褲襠旁邊,老板嚇得尿失禁。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向麵前鼻青臉腫的三個人,那個虎哥挨了我兩巴掌,臉上有兩個明顯的紅印,他捂著臉怒道:“小子,你給虎哥等著,等著。”
“爺就在這等著。”
我搬來一個凳子坐下。
那虎哥帶著兄弟扭頭就跑了,那光頭被我打出一個紅包,看起來賊顯眼,比他媽的燈泡還亮。
我用紙擦了擦手,這剛剛一動身,肚子又空了,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肉串,心裏一通火,媽的,老子的肉被那狗東西糟蹋了。
“老板,再給我來二十串。”
沒有人反應,我起身走到燒烤攤。
老板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再給我來二十串,剛剛那肉被那幫狗東西糟蹋了,你再給來二十串,再來一盤毛豆……”我話還沒說完,老板便推著我往外走:“小夥子,你快跑吧,要是被他們抓住,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他們可是這有名的地頭蛇,招惹不起。”
跑,我為啥子要跑?
老板急了:“你這個小夥子咋不聽人勸呢,那虎哥是這裏的小霸王,得罪了他,那不死也得殘廢,再說了,你在我這,一會他找了人過來,我這攤還要不要了?”
“老板,你放心……”
“來……來了!”
老板看到街角出現的一幫人,嚇得趕緊溜了,我轉身就看到那虎哥帶著一幫子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家夥什,我一看這人數,心裏有些發怵。
奶奶的,竟給爺來陰的。
正想著招,那虎哥便走了過來,指著我便向一旁的人罵罵咧咧道:“大哥,就是這小子,他不僅打了我兄弟,而且還罵兄弟我是狗。”
我靠,這他娘的是打小報告了。
那虎哥的大哥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後反手呼了虎哥一巴掌,虎哥捂著頭,不明白大哥為啥子打他。
那大哥忍不住大罵道:“軟爬子,一個白麵娃子你都對付不了,還被打成這幅狗模樣,你特麼太給老子丟臉了。”
“大哥,訓得是。”
虎哥不敢反駁,點頭受訓。
那大哥抬起眼皮,看向我冷聲道:“小兄弟,哪條道上,這憑空打人可不道德,今個你給哥幾個賠個罪,那這事就揭過去,若不賠,那就別怪我史耀斌以多欺少,不講江湖道義。”
“要我賠罪可以,那先讓虎哥給我賠罪……”
“嘿,你小子活膩歪了……”
虎哥一聽頓時火了,可被一旁的史耀斌一把按住,他緊盯著我,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笑了:“小兄弟,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給了你麵兒,你也得給我個麵兒,這空落子我勸你還是別耍。”
“斌哥,這事你得問問你兄弟,到底是我耍空落子,還是他欺人太甚?”我拿來一個凳子坐在上麵。
史耀斌看向虎哥:“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這小子嘴巴不幹淨,我讓兄弟們教訓教訓,可沒想到他耍陰,拿刀子紮我……”
我一聽這話頓時笑了。
這狗東西睜眼說瞎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