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川神經不太正常,我們便送他去了趟醫院,可到了醫院,劉川又好了,我見他沒事便也沒勉強他。
這幾天他住在東子那。
我們哥三喝了兩次酒,劉川酒量太好,東子喝了一瓶就趴下了,我和劉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了火吸了一口說:“茴子,過幾天我得走。”
“去哪?”
我看向他,有些微愣。
這好不容易回來,這麼著急做什麼,可想了想我這才明白劉川為什麼這麼著急,之前劉川的鋪子被吊銷了營業資格,那鋪子也被人盤了,眼下劉川成了無業遊民,雖有我和東子接濟,可這也不是長久之事。
劉川吸了一口煙,歎了口氣道:“先去趟內蒙,那邊有個夾生的朋友,我先過去看看,實在不行再回北京找點事做。”
“要不我給五爺說說,讓他給你找個差事,你這一跑就這麼遠,要是出了事,我和東子也趕不到你身邊去。”我也抽出一根煙,點了火猛吸了一口道。
這內蒙太遠。
劉川搖頭:“行了,別忙活了,我這個人最怕欠人情,你若討了侯五爺的人情,我還不自在,這樣吧,到了內蒙,我就給你們打電話,要是混不下去,我就回來投奔你們。”
我還要勸,可劉川執意堅持。
三天後。
劉川買了去內蒙的火車票,那天我和東子去火車站送他,東子這小子拎了一大兜水果和吃食塞給劉川,說有備無患。
劉川看到手裏的東西,笑了笑:“東子,你小子還是這麼不著調,行了,這車快到點了,你們兩小子別送了,走了。”
“劉哥?”
我心裏忽地生出一絲不安。
劉川停住腳,看向我:“你小子是不是舍不得哥哥我了,嗨,我又是去內蒙,又不是出國,能出什麼事,走了。”
我上前抱了抱劉川,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深深看了他一眼,仔細叮囑道:“劉哥,實在不行就回來,我們哥三還一塊喝酒吃火鍋。”
“好嘞。”
劉川拍了拍我的肩膀。
東子沒說話,隻是說了一聲小心。
劉川一把摟住我和東子,好一會兒才鬆開,然後頭也不回的上了火車,我和東子看著那火車啟動,這才轉身出了站台。
上了車。
我從兜裏討車鑰匙,可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我心裏一震,將那東西掏了出來,是鬼印。
東子一看那鬼印,有些微愣,他驚恐地看向我,結巴道:“茴……茴子,這玩意咋會跑你褲兜裏了?”
說實話我也是蒙的。
之前劉川說這玩意不是他換的,那這東西是誰換的,而且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這東西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我兜裏的,送劉川走時,我兜裏隻有鑰匙,可出來就冒出來了個鬼印。
這他媽太驚悚了吧!
東子想了一會,突然說:“茴子,會不會是剛才撞你的人放進你褲兜裏的?”
撞我的人?
經東子這麼一提醒,我頓時想起那個頭戴鴨舌帽的老頭,原本以為是他無意撞我,可現在想想,他可能是故意的,並將鬼印放我褲兜裏的。
可問題是那老頭是誰,鬼印怎麼會在他手裏,那下墓的也有他?
這麼一想,我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