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走了過來,看到這個洞也有些震驚。
她摸了摸洞壁,驚訝地對我說:“茴哥,這個洞怕是有幾十年了!”
我將洞旁邊的沙土清除幹淨,發現這個洞呈橢圓形,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剛好能容一個人通過,我看著眼前這個洞,從包裏拿出繩子,一頭拴在高台旁邊的大石頭上,一頭拴在腰上,使勁的扯了扯繩子,這才對瑤瑤說:“瑤瑤,我先下去,若底下沒什麼危險我會晃繩子,你再下來!”
“嗯,我明白了,茴哥,你小心點!”瑤瑤有些不放心,小臉上滿是擔心,我揉了揉她的頭發,衝她笑了笑:“放心,我會注意的!”
說完我便走到洞口,深吸了一口氣,雙腳蹬著洞壁,一點一點下去。
好在這裏幹燥,洞壁上並沒有長青苔,我一邊摸索一邊往下蕩,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腳踩到了實處我才將繩子從腰上解了下來,仔細地查看了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我晃了晃繩子。
沒過幾分鍾,瑤瑤也下來了,我從背包裏拿出防水手電,照了照周圍,發現這個洞是由裏向外打的,洞口有些傾斜,而且洞壁很粗糙,想必打洞的人是急於出去才匆匆忙忙打的。
這裏雖然狹窄,可呼吸很是通暢,仔細打量了四周,發現洞壁上有幾個小孔,瑤瑤用手在洞壁上敲了敲,裏麵是空的,那就說明這個洞裏有暗門。
想到這,我在瑤瑤敲的那個地方使勁砸了砸,腳下忽然晃了晃,我又砸了砸,腳下頓時閃現出一條暗道來,我和瑤瑤對視了一眼,從暗道走了下去。
下麵很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我一邊拉著瑤瑤,一邊觀察著四周。
剛下來的時候暗道是向下的,可走了有五分鍾的樣子,它便沒有了石階,往前是一條甬道,大概有幾十米,手電筒照過去隻能照到一片。四周靜得很是恐怖,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幾乎什麼聲音也沒有,瑤瑤緊抓住我的胳膊,那溫熱的呼氣噴在我的脖頸,我的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好在因為這裏漆黑,瑤瑤看不見我臉上的窘迫。
奶奶的錘子,老子臉紅個毛。
走了有幾十米,甬道裏忽然變得有些陰冷,特別是左手邊,仿佛有人在耳邊吹冷風,我下意識的用手電照了照,一張猙獰幹癟的臉頓時映入眼簾,我連忙將瑤瑤護在身後,從背包裏抓出一把麟粉撒了過去。
那張臉沒有反應,甚至身體也沒有動一下,我定睛一看,原來這個人僅剩下上半身,之所以沒有反應是因為這個人已經死了好久。
“茴哥,這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瑤瑤盯著麵前這個人,臉上有些害怕。
我見隻是個死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估計是被困在這裏了,瑤瑤你靠後,我將這個人放下來,找個地方埋了,畢竟死者為大,我們既然來到這裏,就讓他入土為安!”
瑤瑤退到我身後,我搓了搓手將人放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整了整這個人的衣服,可在這個人的上衣兜裏我摸到一個巴掌大的本子,掏出來一看,發現裏麵夾著一張泛黃的工作證。用手電筒照了照,我發現上麵寫著北京市科考隊幾個字樣,左邊是一張模模糊糊的照片,右邊寫著一行數字,可當看到那底下的名字,我驚得差點沒叫出來。
潘衛民,雖然那個潘字已經模糊不清,可照著輪廓我認出了那個字是潘字,攥著這張工作證,我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心裏忽地堵得慌。
潘陽找整整三年,沒想到他父親已經死在這裏。
我將那張工作證重新放回到本子裏,翻開第一頁,隻見上麵寫著進入下木裏的日期,底下的字有些已經看不清,可最底下那一行話我猜出是什麼意思,那句話是留給潘陽的,我又翻了幾頁,發現上麵的字跡大都不太清晰,可就在最後幾頁,我看到了我想要的幾個字眼:鳳眼孔雀石。
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字,發現本子上隻說了鳳眼孔雀石在雲霄頂,可雲霄頂到底在什麼地方這上麵沒說,我又翻了幾頁,發現後麵寫了幾個字,每個字都用了很大的勁,所以倒很清楚。
“小陽,爸爸回不去了……”
“小陽,爸爸失信了……”
“小陽……”
看到這,我鼻頭忽地一酸,合上本子,努力地壓製心裏的酸楚。
瑤瑤見我神色不對,趕緊走了過來,可看到我眼圈有些泛紅,她心情也沉重,可還是將想問的話咽了下去,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我:“茴哥,擦擦!”
我接過手帕擦了擦臉,穩了穩心神,將本子塞到背包裏,這才站起身將潘陽的父親背在身上。因為屍體脫了水,所以不怎麼重,瑤瑤見我辛苦便自動走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