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哥,茴哥他怎麼了?”
老豆兒擦了一把臉,有些不好意思道:“小茴被屍蟞蟲咬了一口……”
“屍蟞蟲?”
潘陽將刀收了起來,翻了翻我的眼皮抬頭不確定地問了句,雖然他不清楚屍蟞蟲到底是什麼玩意,可對於我潘陽還是有些了解,大學的時候我被矛頭蝮蛇咬了一口都沒事,就單單幾隻屍蟞蟲咬了一口人就昏迷了,他有些不相信。
老爺子靠在石壁上,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個玻璃瓶,裏麵有一隻指頭大小的蟲子,嘴裏是尖尖地細牙,腹部有紅色的斑點,老豆兒看到那蟲子,立即跳了起來:“這就是屍蟞蟲,就是這玩意咬了小茴……”
“不可能,若是一般的屍蟞蟲咬了人隻是有些疼,可小茴這情形看著不像,除非他是被白頭屍蟞咬了一口!”老爺子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那被屍蟞蟲咬的傷口:“果真是白頭屍蟞!”
東子著急趕過來,看到我還是昏迷不醒,扯著老豆兒的衣服著急地吼道:“要是茴子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水……”
喉嚨很幹,我扯著嗓子要水。
瑤瑤見我有些清醒,便將水壺拔開蓋,將我扶了起來喂水。
幾口水進了喉嚨,人也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東子那張怒臉,我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環視了一圈,發現大家都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爺子站起身,將玻璃瓶重新塞回上衣兜裏,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坐在地上。
歇了十分鍾,我也完全清醒過來,東子摸出兩根煙遞給我一根,吸了一口煙,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跟前,那雙小眼睛緊盯著我:“茴子,這次我們得摸幾件金器回去,要不然這趟我可來虧了!”
我瞥了他一眼,默默地吸著煙沒有說話。東子見我不吭聲,摸了摸鼻子沒話找話,見我不太搭理他,便挪了挪屁股轉到瑤瑤那邊。
大概過了幾分鍾,老爺子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握著手電筒走到前麵,我們見狀也起身,跟在老爺子身後走。
這條暗道和之前的相比能寬敞一些,其中石壁上還有彩色壁畫,我看著這些壁畫,感覺壁畫裏的場景很是熟悉,細細想了想,我才想起這場景在哪見過,起那天在高台上見過的情景。
中間的白衣女子是獻祭者,看到這我猛地看向老爺子,眼皮一個勁地亂跳,腦海裏浮現出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耳邊又響起那詛咒。
想到這,我連忙將開始動手的東子攔住,盯著老爺問:“老爺子,你是不是來過這裏?”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必又來問我?”老爺子推開一旁的東子,眼睛卻看向石壁上的壁畫,臉上閃過一絲後悔。
“為什麼?”
哆嗦著唇瓣,努力地壓製心裏的怒意問。
東子被我們的對話弄的有些糊塗,撓了撓頭問我,我緊抿著嘴,沒有吭聲,眼睛卻依舊盯著老爺子。
老爺子沒有搭話,順著微微傾斜的墓道前行,石壁上的壁畫慢慢也變了模樣,其中有不少被人刮去了一層,留下殘缺不全的石壁,而那些壁畫上的人從剛剛體態豐腴眼神靈活,逐漸變成神情麻木的枯老老頭,後麵則是麵目猙獰的惡鬼,因為暗道比較幹燥,故而壁畫色彩仍然鮮豔如新。
我看著那些壁畫,又看著在前麵領路的老爺子,暗地裏提起了戒備之心,不敢有半絲一毫的懈怠。
在暗道裏摸索了將近一個小時,為了不被腳下的亂石絆倒,我們不得不貼著石壁牆而行,石壁上爬有一些細小地蚊蟲,加上地上有不少屍骨腐肉,空氣很是腥臭,呼吸覺得很是不暢。
走不了幾步,忽聽壁中似有聲音,我心覺奇怪,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一聽,隱隱聽見暗道深處有人呼喊,聲音沿著石壁傳導上來,聽得雖不真切,卻絕對是人聲無疑,而且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扭頭看向老爺子,發現他臉色微變,神色很是慌張,就在我們疑惑之時,腳下忽地一陣劇烈的晃動,老爺子臉色頓時一變,顧不得解釋什麼,便向左手邊跑了過去,我們見狀哪裏敢耽擱,抓緊背上的東西也跟著跑了起來。
這剛跑了幾步,腳下晃動地比之前還厲害,我猛地一回頭,發現石壁被撞開一個口子,從裏麵爬出一個人。
哦不,不是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