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壽宴(1 / 2)

第二天清早,我和東子老早動身趕往潘家園。

因為今個是德爺的六十大壽,業界的諸多老輩都早早地來到潘家園為德爺賀壽,那門口的停滿了各種豪車,我的現代在他們這些車裏顯得很寒酸,東子趕緊將車停好,東子抱著一隻大箱子小心翼翼地進了大門,我則揣著一幅宋其榮的三仙賀壽圖緊跟其後。這剛到門口,就碰上大扣碗,這王八羔子怎麼也來了。

東子一看這大扣碗就來氣,可也不想在德爺的壽宴上撒潑。

他抱著箱子往裏麵走,可這大扣碗就是不識相,我們不招惹他,這老小子偏偏往我們這湊,那尖嘴猴腮的模樣讓人看得很不爽,我這剛要進門,這大扣碗就擋在我麵前,抱著胸看向我,陰陽怪氣道:“呦,寶爺最近是不是缺錢啊,這破爛東西也敢往德爺的院子拿,你也不怕臊了麵皮子。”

“大扣碗,今個爺不惹事,你他媽的別找不自在……”

大扣碗笑了:“不自在,寶爺,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找不自在,咱雖然在這老北京城排不上號,可好歹有個臉皮子,再說了,上次的事我得找你說道說道,畢竟你打了我的笑臉,不能就這麼算了。”

嗬,這他媽還纏上了。

東子想要發火,可被我按住,這大扣碗不是個東西,咱也犯不著惹一身髒味,既然他喜歡在這門口陰陽怪氣,那隨便他,爺不奉陪。

“東子,別搭理他,我們進去,德爺估計等急了!”

我拿著手裏的壽禮轉身就走,可這大扣碗是鐵了心的找不自在。

他拽住我手裏的壽禮,陰險地笑了笑:“寶爺,你這悶頭葫蘆的做派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可我大扣碗不是個糊塗麵,你今個不給我賠個不是,就別想進這大門。”

我靠,爺讓他,這老東西竟然瞎了狗眼?

東子聽到這話,哪裏按耐住,上前一腳踹翻了大扣碗:“媽的,真以為東爺是紙紮的,泥捏的,大扣碗,你他娘的給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今個什麼日子?”

“於曉東,你敢踹我……”

東子揪起大扣碗的衣領,忍不住罵道:“爺今個就踹你怎麼了,你以為你老東西是什麼破玩意,不就是有幾個破錢,還真他媽當自個是爺了,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潘家園裏哪位爺沒有銀子票子,就你那點家底,還不夠爺賭石頭呢!”

“你……”

大扣碗氣得咬牙。

我看著他,心裏一陣冷笑。

這老東西是個幌頭,想必正主在這院子裏,我就說麼,這好端端地就跑出來個大扣碗這鬧事的玩意,原來是有人給我和東子下套子。

東子賞了大扣碗幾個嘴巴子,然後起身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西服:“大扣碗,你給爺記住了,以後再他媽不知死活招事,那爺見一次打一次。”

“於曉東,你……我……我去找五爺,我找五爺評理去……”大扣碗被打懵了,直接搬出五爺。

東子一聽,頓時樂了:“你就算搬出天王老子,爺也不怕,今個德爺過壽,爺也不理睬你,你別蹬鼻子上臉。”

“於曉東,你給我等著,你等著……”

“爺候著。”

東子又踹了大扣碗一腳,拍了拍西服上的土笑道。

大扣碗吃了虧,指著東子的鼻子說了聲等著,便扭頭跑了。

我和東子沒放心上,拿著東西進了大門。

這剛進就碰到熟人,小瑞爺,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位師哥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總之就是看不順眼,我也想不通哪招他了。

小瑞爺端著一個金盆出來倒水,看到我手裏的畫軸挑了挑眉。

東子上前,先問了聲好:“小瑞爺!”

“呦,是你們倆啊,來得還挺早的,小東你小子備了什麼禮,看著挺沉的,該不會是件瓷瓶吧?”小瑞爺放下金盆,掃了掃我和東子問。

東子將東西放在台階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小瑞爺,您還真是一猜一個準,我這箱子裏裝得就是一件釉裏紅壽瓶,雖然不是代上的,可做工挺好的,我瞧著不錯便給德爺帶來,反正是討點喜頭您說是不是?”

“就你小子會說,行了,快進去吧,師父一大早就念叨你們倆呢!”

小瑞爺掃了我一眼,那眼睛裏閃過一絲冷笑,今個是德爺的大日子,咱也不惹他,我推了東子一下,東子秒懂,我們朝小瑞爺拱了拱手,拿著壽禮溜到了後院。

後院人也不多,都是熟人,我們打了招呼,便拉了六麻子問昌叔和五爺來了沒,六麻子說這兩位爺早就來了,我一聽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想起一個星期前,昌叔讓我去他那,我硬拖著沒去,今天要是撞了臉,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東子心裏也發怵,這五爺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那發起火來可是要死人的。

我和東子蹲在牆角,我想著一會將壽禮送進去,便想辦法開溜,隻要找不到人,昌叔和五爺也就沒辦法了,再過段時間,這兩位的氣就消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