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我手裏?
什麼樣的錄像帶,還非要送到我手裏。
我有些不解:“什麼錄像帶?”
梅朵從背包裏掏出那盤錄像帶,在遞給我的時候,小臉滿是不安。
她盯著我的眼睛,怯怯地問了句:“小寶哥哥,你不要生氣?”
“怎麼了?”
我接過錄像帶,發現帶子被人剪了一大段。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算什麼事兒,好好的帶子竟被剪成這幅德行,不知道還能不能放出來,剛想要責備,可看到梅朵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忽的一軟,揉了揉梅朵的頭發說:“沒事,小寶哥哥不生氣……”
“真的?”
聽到我不生氣,這丫頭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嘴角有兩顆梨渦,笑起來很是好看。德爺見帶子被剪了一大截,也有些哭笑不得,點了點梅朵的額頭說了聲搗蛋鬼。
德爺看著梅朵,眼神幽深。
過了一會,他開口問:“丫頭,你阿爸身體怎麼樣了?”
“阿爸他這兩年身體不太行了,老是說自己腿疼,上次我讓他去看看,他死活不肯去,說自己的身體沒問題,可一入冬,阿爸就腿疼,一疼就是一兩個月。”想起阿爸,梅朵臉上浮出擔心的神情。
德爺吐出嘴裏的煙霧,悵然道:“你阿爸是個倔脾氣,和丫頭你一樣。”
“我才不是呢。”
梅朵不同意德爺的話。
德爺摸了摸她的頭發,忍不住笑了:“看看,連這眼神都一模一樣,丫頭,回去後,你多勸勸你阿爸,讓他注意點自個的身體,等德爺爺這空下來,就去看你阿爸去。”
“真的?”
梅朵瞪大了眼睛。
德爺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真的,你見過德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了,我都十幾年沒回去了,也該回去看看了,也不知道胖喇嘛還在不在?”
想起那時,德爺有些恍惚。
我和東子沒有說話。
“哦,對了,德爺爺,我這次來還帶了一些照片,都是我偷偷從我阿爸那拿來的,我想德爺爺肯定想著這些東西,所以就帶來了。”說著,梅朵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相冊。
德爺一聽到這,立馬坐直了身子:“還是你丫頭懂德爺爺。”
“那當然了,這是我和德爺爺之間的秘密嘛!”
“是啊,是我們的秘密。”德爺也笑了。
梅朵翻開那相冊,指著上麵的照片對德爺介紹。
我上前看了一眼,發現照片裏是一頭棕毛藏獒,眼睛卻是紫紅色的,仰頭看向不遠處高聳的雪山,那王者風姿真得讓人眼前一亮,透過這薄薄的照片,我仿佛能看到它眼裏的孤傲和狠厲,就像這個雪山都將臣服在它的眸光之下一般。
我盯著那照片舍不得移開,而梅朵卻翻到了另一張上,那東西和我正眼相對,我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可餘光看到那雙眼睛,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寶小子,你可認識這東西?”
那精美的紋路倒映在我的眼睛裏,我不禁咽了咽口水道:“轉生王菩薩……”
“你小子倒也識貨,沒錯這是轉生王菩薩圖,當初我和巴爺去西藏就是為了尋找它,可最後東西沒找到,人差點折在那了,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這東西還一點消息也沒有,看來這輩子我們都無緣再看到它了。”德爺撫摸著照片,神情有些黯淡。
他盯著那照片,忽地想起一件事來:“梅朵,你帶那張照片沒,快拿出來……”
“那張照片被我阿爸藏起來了,我沒找到。”
德爺眼底閃過一抹失望:“那就算了。”
“德爺,什麼照片?”
我聽到德爺說照片不由問道。
德爺眼底閃爍,沒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沒什麼。”
我沒有再問,隻是拿著那相冊翻了翻後麵的照片,發現都是梅朵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的照片,覺得有些無趣便將相冊放在石桌上。
因為天色不早了,我帶著錄像帶拎著還要套近乎的東子出了德爺的院子,梅朵則留在德爺的院子裏,因為瑤瑤去了國外,車便留給了我,可我這還沒上手一天就被東子死皮賴臉地搶了過去,我雖然鄙視東子這廝,可最後還是將車鑰匙給了這小子,好在這幾天這小子被五爺扣在潘家園,要不然這車的軲轆肯定得廢了。
想起去年順子的車被這小子撞成稀巴爛。
我這心啊,也成一片一片了!
那輛車可是順子大半輩子的積蓄,竟被這小子這下子毀得幹幹淨淨,也虧得順子不太看中錢財,要不然東子這廝肯定被順子的怒火燒得骨頭都不剩了。
想起順子,我就難過。
自從血嶺之後,順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信,方勝瘋瘋癲癲,順子又失蹤,每次想起這,我心裏就不是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