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這才解釋道:“雪鼇原本生活在喜馬拉雅山脈的北側一支山脈裏,它和現在的雪人怪長得極其相似,可又不同,它們渾身覆蓋著三十厘米的長毛,嘴裏的獠牙有十厘米長,鼻子很短很短,幾乎貼在整張臉上,可眼睛卻比人大三倍,眼珠外凸,和三星堆出土的青銅麵具有點相似,而嘴裏全是小指長的尖牙,而且它們的爪子很是鋒利,隻要輕輕一劃,你的肚皮便會裂開。
之前在我和東子在血嶺見過一次,可那雪鼇已經和我們麵前的雪鼇不一樣。
可之後在我國的東北,贛州的黑竹嶺,嶺南都發現過雪鼇的蹤跡。那時發現的雪鼇已經和人沒有多大的差別,而且腦容量比幾萬年前的元謀人還高,它們不僅有思想,而且還很聰明,這些壁畫應該就是它們刻畫的,而同樣的壁畫,出現在嶺南,四川,湘西的巫鬼崖。可這樣大體型的雪鼇壁畫出現在這裏,還是第一次。
還有你看這裏,這是鬼族的圖騰,而兩者之間有一定的聯係,雪鼇仰著頭看向頭頂,而它後腳跪地,目光凜然,而頭頂正對著鬼族的蛇人。而蛇人嘴裏的東西,確是一個拳頭大的嬰孩。東子,這個姿勢你覺得像是什麼?”我指著頭頂奇怪的姿勢問東子。
德吉向後退了退,臉有些驚恐。
東子臉色一白,哆嗦著嘴吐出兩個字:“生祭……”
“嗯,雪鼇用活人祭祀,用出生的嬰孩去侍奉蛇人,這足以說明雪鼇在幾千年前就被藏北的鬼族收服,它們成為鬼族的守護神,而它守護的鬼族人也慢慢地在這片地域生活下來,並不斷繁衍生息。過了幾百年,從鬼族衍化出另一種民族,它們雖然也崇拜蛇人,可最後脫離了鬼族,從藏北冰原遷移到藏西,而圖騰卻變成了高原之王藏獒……”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看德吉的眼睛。
德吉哆嗦著唇瓣,憤憤地盯著我吼道:“不可能,我們多巴拉瑪族是通靈族,不可能是你說的鬼族的一支。”
我知道德吉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也沒有勉強他認同我的猜想。畢竟是幾百年前的事,我隻知道個大概,而其中這一支為何會通靈,他們為何要修築靈虛佛塔,我也不清楚。
我繼續看著岩壁上的壁畫,德吉不再看壁畫,悶頭去坐在火堆旁烤火,東子用胳膊撞了撞我,不懷好意地衝我擠了擠眼睛:“茴子,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這推理能力都能趕上福爾摩斯了,那你給我算算,我和瑤瑤什麼時候能成?”
我瞥了這貨一眼:“你和瑤瑤?”
“嗯嗯。”
“估計不可能成了……”聽到我這話,東子黑了臉,掄起拳頭重重地砸了我一下:“老子知道你小子嘴裏沒什麼好話,老子和瑤瑤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再烏鴉嘴,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見這小子黑了臉,我趕緊陪笑道:“這不是你問我的嘛,再者說了,追女孩子你小子不是最拿手的嘛,怎麼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不過,哥們給你提個醒,這妹子得慢慢磨,萬一你將人家姑娘嚇著了,那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你才竹籃打水一場空,老子告訴你,瑤瑤老子是追定了。”說著那鐵掌落在我肩膀上,那力道極大,我肩膀頓時一陣鑽心地疼。
我知道這小子下了決心,便不想打擊他,拿著探照燈繼續看,東子撞了撞我,朝左邊努了努嘴道:“茴子,你說瑤瑤和洋鬼子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的關係……”
我摩挲著岩壁上的壁畫,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麼男女朋友關係,我呸呸呸,他要是敢搶老子的妞,老子肯定將他脖子擰下來當球踢!”被我的話激怒,這貨頓時氣得跳腳。
我搖了搖頭,不打算理會這小子的瘋言瘋語,不敢說他將人家吉恩的腦袋擰下來,就是揍一頓我看也夠嗆。東子見我不說話,嘴更是不停歇,那陳年舊事都被他提了出來,我踹了這小子一腳,拿著探照燈往前走了走。
東子地跟在我身後,將手裏的探照燈往右邊照了照,我瞥了一眼腳下,發現腳下距離地麵半尺高的地方刻著一行字,我拿著探照燈往上照了照,發現這上麵卻刻著一行小字,我盯著那行字,心猛地跳了起來。
“怎麼了?”東子也蹲下身子。
我激動地趴在上麵,一個字一個字地辨認,當看到那熟悉的文字,我頓時驚呼出聲:“東子,這……這是小癩叔的筆跡,他也來過這裏。”
“真的假的?”
東子臉上一驚,拿著探照燈照了過去,果真那岩壁上清晰地刻著一行字。
我摩挲著上麵的字激動道:“真的,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小癩叔寫的,而且這上麵還提到了轉生玉俑。”
“轉生玉俑?”
我點了點頭道:“嗯,雖然字跡有些淩亂,可這上麵的字認得,東子,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雪人怪身上有小癩叔的白玉扳指嗎,我看了看發現雪人怪身上的確實是小癩叔的白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