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不是鬼，我是人呐。”
德吉淚流滿麵，嘴裏還有黑驢蹄子的黑毛。
東子可不信:“就算不是鬼，那也是個喘氣的陰物，茴子，你站遠點，別被濺一身黑血……”
“我是人，是人啊！”
德吉嚇得神經有些失常。
我按住東子，示意他先別動，我來對付麵前這個所謂的人，德吉真是嚇破膽了，看到我走過來，嘴裏還咕噥著是人，他是人。
“你是誰？”
德吉抬頭，那散渙的眼睛沒有對焦，而且最讓我震驚的是他眼底竟全是死灰的白，這種白，我在劉川的眼睛裏見過，那時我還奇怪，說劉川怎麼一回事，劉川笑了笑沒說話。
可現在德吉這眼睛裏也有，難道他是……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一把扯下德吉的袖子，沒有黑麟印，不是他，不是劉川。
德吉看著我，臉色煞白。
東子奪過吉恩手裏的槍，對著德吉就要開槍:“媽的，還敢跑，今個老子就斃了你這個鬼玩意。”
“砰砰砰！”
子彈擦著德吉的頭頂飛了過去
德吉嚇得趕緊抱著頭喊饒命:“大……大哥，別……別開槍，我不是鬼，我真的不是鬼，是人啊……”
“砰！”
又一槍打在德吉的下盤。
德吉嚇得趕緊捂住下體，臉色煞白，忽的他抖了抖身子，一股尿騷味散發出來，聞到這股味兒，我和東子順著那味兒一看，地上出現一大灘水跡。
東子立刻鬆了一口氣，可嘴頓時開罵：“你他媽竟尿了！”
“哥，好哥哥，我不……不是鬼……我是人啊……”德吉一咕嚕從的上爬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東子麵前喊道。
東子捂著鼻子，踢了他一腳道:“滾遠點，熏死老子了。”
因為不清楚為何德吉和剛剛那人如此像，可眼下跟著我們的顯然是個人，知道這個信息，我吊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到了實處。
我將藏刀插回刀鞘裏，拽著德吉的衣領將其拽了起來，這小子還真是沒出息，被幾聲槍聲嚇得尿了褲子，也虧得他長得這麼壯實。
德吉蹭到我這邊，驚恐地問我:“茴子，剛剛你們到底怎麼了……”
“這裏還有一個你。”
“怎麼可能？”
德吉顯然不相信。
我輕飄飄瞥了他一眼:“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你沒有雙胞胎兄弟，我還真以為他是你弟弟或者哥哥……”
“我沒有兄弟。”
德吉撓了撓頭。
突然他抬頭看向我，說:“茴子，我記起來了，之前在進靈虛佛塔時，我還看到一個人影，那人和我一樣高，而且手指很長，特別是中指和食指很不自然。”
“你看清了？”
聽到德吉的話，我激動。
是劉川，他也進來了，可既然進來了，他為什麼不和我們見麵，自從北京一別後，我就沒見過劉川，更不知道他去哪了，如果這次再遇到劉川，我說什麼也得讓他跟我回北京。
德吉搖頭:“我不太確定。”
“那他還有什麼特征？”
“他身上有股味道，那味道很特別。”
聽到這，我更確定劉川也進地獄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