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急得直撓頭,可身上怎麼也動不了。
我向前走了幾步,眼睛緊盯著梅朵:“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她天真地眨巴著大眼睛,撫了撫水晶棺下的瑤瑤道:“我很好奇,她也是其中的一個,可為何受罪的隻有我一個人,原本繼承這一切的人是她,可為何被困在這裏的人會是我,她才是該死的那個人。”說到這,梅朵忽地砸向了水晶棺,隻見那平坦的棺麵出現一絲波紋,可沒一會兒,便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梅朵忽的扭頭看向我,臉又變化成瑤瑤的模樣:“小寶哥哥……不,她不是這麼喚你,她喚你茴哥,我知道她喜歡你,也知道她為何喜歡你,其實我可以代替她,可以代替她留在你身邊,隻要你救我出去,救我出這裏……”
“放你娘的狗屁,茴子,不能將她救出去,一旦將她救出去,我們可再也見不到瑤瑤了。”聽到梅朵這麼一說,東子頓時急得哇哇大叫。
梅朵凶狠的瞪著東子:“閉嘴。”
“你讓小爺閉嘴小爺就閉嘴,你算哪根蔥?”
“啊啊啊!”
梅朵被東子激怒,隻聽一聲咆哮,石洞裏的所有東西頓時被震碎,德吉抱著頭跑到我們這邊,在東子身上抹了什麼,不一會兒東子便能動了。
“她動怒了,還是先跑吧!”說著便拽著我們往之前來的路跑。
東子想要回去救瑤瑤,可被德吉推搡著往前走:“那裏麵不是瑤瑤,是幻境,瑤瑤不在這裏。”
“你小子沒騙我?”東子有些遲疑。
德吉一邊拽著我們往右邊走,一邊解釋道:“那石棺裏麵原本是她自己,她為了讓茴子救她出來,便使了幻術,這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先離開這裏再說。”
我和東子細想了一下,覺得德吉的話有些道理,畢竟比起陰晴不定的梅朵,德吉的話能有信服力。
吉恩握著那半根藏香,並將其小心護著,因為裏麵的屍氣很重,東子有些喘不過來氣。
德吉看了看身後,發現有些不對勁,就在這時腳下一陣晃動,那粗細不等的紅斑蛇從後麵爬了過來。
“不好,陰蛇出來了。”
德吉慌忙從藏袍裏掏出一張黃符,擠了兩滴血,嘴裏默念了兩句:“玄黃之北,亡靈河岸,陰鈴喚汝,當是歸征,陰陽乾坤,鬼物皆生。”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德吉眼底忽地閃過一絲驚慌,可看到地上的紅斑蛇,他深吸了一口氣,默默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兩手緊緊握拳。
過了一會兒,隻見那黃符發出光芒,慢慢變成一塊小小銅牌,看到那上麵的花紋,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陰符?”
東子倒吸了一口氣,眼睛緊盯著德吉手裏的銅牌。
我盯著德吉,心裏早已翻江倒海,怪不得之前陰兵會將我們堵死,原來真的是德吉這小子搞鬼。
“還好這陰符有效果!”
德吉的聲音微微發顫,眼睛死死盯著手裏的陰符,見我們臉色很是難看,他抓了抓頭發嘿嘿一笑:“這個等會給你們解釋。”
他對著埋葬了許久的屍骸說了聲生,隻見那屍骸咣當站了起來,在我們麵前竟站了一排。
看到有屍骸先擋著,德吉鬆了一口氣,拽著我們便往旁邊的窟窿裏鑽了進去,好不容易進去,發現入手的是一堆屍骸化成的鈣土。
東子罵了一頓,可礙於眼下事態緊急,罵了兩句便沒有說話,從我們進了窟窿後,德吉便用一塊大石頭封死窟窿,並在上麵灑了什麼,做好這一切後他才癱坐在地上。
見我們盯著他看,德吉抹了抹臉說道:“是屍水,這玩意能避開那紅斑蛇的鼻子。”
“你說瑤瑤沒事是不是真的?”我盯著德吉慘白的臉問,腦子有些混亂。
“你不信我?”
我避開德吉的眼睛道:“不是我不信你,隻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
“也是。”
他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們笑了笑。
我看著他,那念頭又冒了出來。
劉川會招陰,也會點陰兵,剛剛德吉不僅那幾句話和劉川前幾次說的話很像,而且連神情一樣。
德吉避開我視線。
我想問,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如果是劉川,那他做這些到底是為什麼,那靈虛佛塔裏的轉生玉俑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又為什麼一聲不響地消失了兩個月,可如果不是,那劉川去哪了,陽子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劉川在神殿等我,又代表了什麼?
我煩躁地搓了搓臉。
劉川,小癩叔,還有北京的德爺和五爺,他們到底在隱瞞著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