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拍了腦袋,衝著劉川拱了拱手賠罪道:“瞧我這腦子,劉哥,今個是為你接風洗塵,那就是上客,來來來,裏麵請。”
我們進了包間。
東子懂人情世故,硬是讓劉川坐在上座,劉川推辭不掉,這才坐了下來。
服務員進來。
東子點了幾份硬菜,又點了兩瓶茅台。
不一會兒菜上來,我給兩個人滿了酒,劉川不能喝太多,我便要了一個小杯隻給倒了半杯。
“哥幾個走一個。”
東子率先舉起酒杯。
我和劉川也舉杯,一口悶了酒。
喝了兩三杯,我問劉川最後怎麼出地獄穀的,劉川雖然沒太明說,可我看他胳膊上那未好完全的傷疤便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劉川吃了兩口菜,便不吃了。
吃完飯,我們去泡澡。
劉川一脫衣服,我便看到他胸口的黑麟印,之前那黑麟印隻到後背,可現在竟蔓延到胸口,劉川見我看他的胸口,笑了笑:“傻小子,看什麼呢?”
“劉哥,你的印記怎麼到胸口了?”
劉川低頭看了一眼,這才解釋:“複生這麼多次,印記蔓延的速度就加快了,不過沒事,這權當是刺青了。”
“……”
我覺得劉川故意隱瞞什麼。
東子換好衣服,手裏還拿著半個雞腿。
“你小子怎麼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吃的,敢情上輩子是虧待了五髒六腑不成?”我看著這貨手裏那啃得不成樣的雞腿,忍不住吐槽道。
東子嘬了嘬手上的肉油,辯解道:“茴子,你小子這話哥哥就不愛聽了,這常言道,民以食為天,若斷了這食,那豈不是成了喘粗氣的骨頭架子了,再說了,哥哥也就這點追求,你呀別一天埋汰哥哥。”
“我這叫規勸。”
東子這貨不以為然:“行了行了,別拿剔花陶罐當皇帝老爺的金夜壺了,爺就算這腦瓜子比不上你,可還有點智商在裏麵,所以別給我整虛虛眼。”
得,被這小子看出來了。
劉川看著我們,臉上一直掛著淺笑。
泡了有一會。
東子轉頭看向劉川,小心地問:“劉哥,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之前你去內蒙一去不複返,我和茴子都還以為你被綁架了,還特意跑了一趟內蒙,可最後無功而返,不過劉哥你瞞著哥幾個玩失蹤,可太不夠意思了,再怎麼說咱都是交過心的哥們,你這一聲不吭的走了,害得我和茴子提心吊膽,真不應該。”
“是哥哥疏忽了。”
劉川沒為自己辯解,直接陪罪道。
我暗中踢了東子一腳。
東子自覺失誤,拱了拱手賠罪道:“劉哥,對不住,兄弟口直,若是刺了你的心,你別放心上……”
“沒什麼。”
劉川微微一笑。
我暗中觀察劉川的神情,發現他眉頭皺得很緊,仿佛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我想問他遇到什麼事了,可看到他一閃而過的狠厲我便將話頭咽了下去。
從澡堂出來後。
我們哥三去了後街吃夜宵。
東子好吃,點了後街最有名的鹵燒驢肉,八大瓢,葫蘆香雞,芝麻粘糕,又要了三瓶燒刀子,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酒。
東子趴在桌子上,拉著劉川的手道:“劉哥,要不別走了,你這一趟趟的玩失蹤,我和茴子都得擔份心,這樣吧,我托我局子裏的朋友,讓他給你置辦一份證,你就在潘家園盤一間鋪子,以後我們哥三又能聚在一起了,你看看,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