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歪著腦袋。
櫻子笑了,點了點小石頭的額頭道:“當然是真的,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好了,小石頭你帶著阿毛出去玩。”
“嗯嗯!”
小石頭牽著腳下的金毛出了門。
看到小石頭走了,櫻子這才看向我們,我抄了兩筷子菜,吃了一會,這才拿起酒瓶給東子倒了酒然後舉杯:“喝點?”
東子心裏雖然窩火,可看到我主動給他倒酒,這才緩和了臉色,他端起我倒的酒一口悶了,我知道這小子消了氣,我給順子使了眼色。
順子沉著臉,拿起酒杯為自己倒了酒,看著臉色緩和的東子道:“對不住,兄弟我冒失了!”說完便碰了東子麵前的酒杯,仰頭一口喝完了酒。
有了台階下,東子也不擺架子,端起麵前的酒一口悶了,我看到兩人都消了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吃了好一會兒。
小石頭滿頭大汗地從外麵回來。
櫻子替他洗了臉,小石頭便坐在順子旁邊,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子在我們三個身上掃來掃去,樣子倒是有趣。
我喝了兩三杯酒,摩挲著小石頭問順子:“你們怎麼跑上海來了,對了小石頭身上的印記還在不在?”
“印記沒有了。”
櫻子撩起小石頭的衣服,臉上滿是興奮。
順子也放下酒杯道:“這說來話長了,當時我被衝到石河穀,醒來後發現你們都不在那裏,我擔心你們出事,便沿著石河穀找了一圈,可就是沒找到。
後來我回到村裏,給櫻子說了老支書的事,櫻子哭了三天,差點沒把眼睛哭壞,再後來我聽說你們平安無事,也便放心了,本想著去北京,可在臨走的時候,櫻子說老支書留下一封信,信裏老支書讓我帶著櫻子和小石頭來上海,而且不能告訴你們。
雖然不明白老支書的用意,可我還是遵照老支書意願來到了上海,到了上海,我根據老支書留下的地址,找到了老支書信上提到的人,而奇怪的是那人好像知道我們要來,特意等著我們……”順子停下來喝了一口水,黝黑的臉閃過一絲疑惑。
東子性子急,踢了順子一腳道:“然後呢?”
“小石頭被他治好了。”
櫻子見東子著急便插嘴道。
“小石頭被他治好?”我放下酒杯,看向順子道:“順子,櫻子說的是真的,小石頭真是被那人治好的?”
順子點了點頭道:“是那人治好的,不過我有些疑惑,那人給我的感覺和劉川給我的感覺很像,而且那人的手指也和劉川的手指很像。”說到這,順子看向我問:“茴子,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劉川啊?”
“這怎麼可能!”
我看著順子,心裏的疑問也湧上心頭。
這個疑問在我心頭已經盤旋了好久,可我總是忽略這其中的線索,如果真的是劉川,那他為什麼不讓順子去北京找我們,又為什麼不將順子在上海的消息告訴我們?
順子見我眉頭緊鎖,便知道我想到了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道:“茴子,也許我們都錯了,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我沒有說話,東子想問我們再說什麼,可順子不給他機會,兩個人又掐在一起,你來我往鬧得不可開交。
櫻子知道東子和順子在鬥嘴耍笑,便笑了笑沒說什麼,小石頭早已跑到屋外,和一條金毛正玩得開心。
在上海晃蕩了一個星期,原本順子也想回北京,可因為櫻子懷了孕,隻能待在上海照顧櫻子,順子送我們上飛機的時候,我和東子笑話他是妻奴,順子瞪眼。
東子拍了拍順子的肩膀,說:“狗順子,要是這上海待不住,那就回北京,雖說你現在拖家帶口,可若想在北京謀個活計,應該不成問題,再說了,你這奔得遠,要是有個緊急事,哥幾個還照應不上。”
“行了,你先顧好自己再說。”
順子打了東子一拳,忍不住笑罵道。
我看著順子,抱了抱他:“若是撐不住那就回來,畢竟外麵不如老北京,有我和東子,還有,有什麼事打電話,別做沒嘴的葫蘆。”
“好。”
順子眼睛有些泛紅。
機場的廣播再一次響起,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提著行李直接進登機口,順子站在安檢門口,看著我們進安檢。
我回頭去看他,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劉川?
東子推了我一把:“咋了?”
“沒……沒什麼!”
我再去看時卻發現自己看錯了。
幾分鍾後,飛機起飛,我看著不斷拔高的飛機,心也慢慢冷靜下來,順子沒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也許這一切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