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外麵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我和東子挑了一間房睡覺,這一天夠累的,從早上六七點從北京出來,坐了將近十幾個小時,這屁股都快坐透了,身上也疼得厲害。
東子躺在床上,舒服地喊出了聲,我踹了他一腳,這廝一骨碌坐了起來,眼睛火辣辣地盯著我道:“茴子,你說那八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扯淡。”
我鋪好床,坐在床邊一邊解鞋帶一邊說道:“東子,不是哥哥說你,你這思想就不對,我們來這是幹嘛的,是幹活的,又不是來泡妞撩妹妹的。再說了,那八妹看我的眼神是對我有意思嗎,那分明是看獵物的感覺,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敢肖想其他。”
“茴子,這你就不懂了,這男歡女愛就是這個意思,我把她當獵物,她把你當獵物,無非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再說了在後街夜場的那些火熱美女,不就是尋找獵物共享快樂嗎?”東子脫下腳上的臭襪子,樂嗬嗬的繼續道:“要不這次回去後,我帶你去後街的夜場,讓你開開葷,怎麼樣?”
我捂著鼻子道:“別,咱無福消受,行了,別貧了,趕緊睡吧,明天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呢!”脫了衣服和鞋子,直接上床睡覺。
東子見我睡了也躺在床上呼呼睡了過去,這一晚我和東子睡得很是踏實,加上白天奔波了一路,實在是太累,便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九點。我猛地睜開眼,掀開被子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好久都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這一睡全身都放鬆了。
穿衣服下床,洗漱好後便出了門屋,皮老七老早出了門,家裏就剩下我們和皮老七的女兒八妹。
我下了樓,看到八妹在廚房忙活,看到我起來了,八妹衝我甜甜的笑了笑:“你起來了?”
“七爺呢?”
我撫順睡得亂糟糟的頭發問八妹。
八妹說:“阿爹一大早出去了,臨走前讓我照顧好你們兩位貴客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什麼貴客不貴客,我們其實就是來幫忙的夥計,七爺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八妹抿嘴一笑,那熱氣騰騰的白粥襯得她有些朦朧看不真切,我盯著八妹俏麗的臉,可昨晚那種感覺又沒有了,我找了一個板凳,坐在廚房門口看八妹。
八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小臉羞得通紅。
“寶爺,您在北京做什麼的?”八妹擦了擦臉問我。這聲寶爺讓我有些不太自在,我看著八妹笑道:“八妹,你要不喊我寶哥吧……”
“這不好吧,阿爹喊你寶爺,我若是喊你寶哥,那豈不是亂了輩分?”八妹有些猶豫,可一會兒她看著我的眼睛甜甜的喊道:“茴哥,我喊你茴哥吧?”
“茴哥?”
這聲茴哥,讓我有些恍惚,在幾個月前那個俏生生的女孩也喊我茴哥,那聲茴哥惹得我眼圈一陣泛紅,瑤瑤,瑤瑤,茴哥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八妹玲瓏心思,見我神態不對便沒有再說話,做好了早飯,我上樓叫東子,這小子因為放寬了心,睡起來自然不管不顧。
我喊了好幾聲這小子就是不起來,我沒辦法隻好將這小子的襪子蒙在他臉上,這小子才不情不願地起床。
正吃早飯,皮老七這時回來了,八妹立馬進廚房拿了副碗筷放在她阿爹麵前,皮老七看著我欲言又止,著急火燎地吃了飯,我和東子來到客廳。
“寶爺,東爺,眼下這情況有些不妙。”皮老七吸了一口煙道,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連忙問道:“七爺,出什麼事了?”
皮老七猛吸了一口煙,抬頭看向我們道:“跛長根和六爺明天就要去盤江了,我說什麼六爺都不聽,而且跛長根還帶了一個洋鬼子,兩個人暗地裏不知道鼓弄什麼。”
“洋鬼子,什麼樣的?”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皮老七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太清楚,聽猿三說,這洋鬼子是前天到的,那人一米九的個頭,眼角還有一道深疤,灰藍色眼珠,估計是個難啃的骨頭。”
聽到皮老七這麼一描述,我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東子顯然也猜到了,激動地有些坐不住。
也是,從西藏回來後,東子被送到急救室,吉恩因為有事著急提前飛回了美國,這兩人自打出了那地方就沒見過麵,這次我們又碰到一塊自然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