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還滿嘴胡咧咧,我瞪了這小子一眼出了大門,吉恩見我們出來也跟著出來,猿三守在院子口,見我們出來,便賊兮兮跟了過來。
“寶爺,東爺,您二位怎麼出來了?”
東子正憋著一肚子火,看到猿三掐媚的臉頓時開罵:“老子出來了咋的,你算那根蔥,老子做什麼還得跟你打報告不成?”
“東爺,您這是怎麼了?”
猿三愣了一會,隨即陪笑臉道。
我看向猿三:“裏麵鬧了點不痛快。”
我拉了拉東子,東子悶著頭坐在石墩上,猿三碰了一鼻子灰,不好意思地走了,吉恩跟了過來,看到我和獨自生悶氣的東子,開口問:“你們怎麼也來這了?”
我盯著吉恩:“那你怎麼也在這,還和跛長根在一塊,難道你也分不清對錯是非?”
“我是打聽到了有關艾麗的線索……”
“艾麗?”
東子猛地站了起來:“洋鬼子,你的意思是說,瑤瑤她……她有可能還活著?”
吉恩歎了一口氣道:“這個我還沒弄清楚,不過三天前我收到一條短信,短信裏說要想知道艾麗在哪,就去翻馬嶺尋找線索,所以我才火速趕到這裏,最初我一頭霧水,可遇到了跛長根,他說他知道翻馬嶺在哪,所以便和跛長根在一塊了。”
聽到這,我忍不住發問:“這麼說,跛長根攛掇六爺去盤江也有你的功勞了?”
“也可以這麼說。”吉恩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是為了找艾麗,可跛長根是為了鴛鴦瓷枕裏的羊皮卷地圖上麵提到的麟趾石棺……”
“麟趾石棺不是在黃泉冥海的海底嗎?”東子張大了嘴驚呼道。
吉恩說:“那隻是傳說,真正的麟趾石棺在盤江的翻馬嶺,當年盤江被大水淹在水底,而那石棺也沉在水底,連同鎮樓獸也沉在水底。說來也奇怪,跛長根自從砸了那鴛鴦瓷枕整個人都變了,感覺有些古怪,不僅脾氣暴躁,而且嘴裏咕噥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剛開始我沒注意,以為他腦子有些糊塗,可後來跛長根越來越奇怪,我也搞不懂他什麼意思。”
東子忽地想到了什麼,翻來手掌。
看到手心隱現的黑線頓時開罵:“媽的,那狗東西是中了蠱,老子被狗東西害慘了!”
我按住東子:“你先別激動,這蠱蟲雖然厲害,可鑽得不深,而且尾巴沒有紅點,應該毒性不強,你現在別激動,我來幫你挑出來。”
怪不得跛長根沒說話,原來早已下了手,這蠱蟲不是早在幾年前就被那位盤六爺禁了麼,怎麼這跛長根會有這玩意?
東子吸著氣,罵道:“這南江這幫泥腿子都他媽的不是東西,也虧得哥哥我皮糙肉厚,要不然這會早他媽成皮套兒!”
“忍著點。”
“沒事,你動手吧。”
我示意吉恩按住東子,拿刀將那蠱蟲挑了出來,蠱蟲一出來,東子上前一腳將那蠱蟲踩得稀巴爛,隨即扯了一塊布裹住手,而那被踩爛的蠱蟲散發著一股惡臭。
我們連忙捏住鼻子。
吉恩咽了咽口水:“這玩意咋會這麼臭?”
“這蠱蟲是用南江屍水喂養的,自然臭,不過這南江屍水萬不能沾人,一旦沾了人,那可要出大事的,搞不好連命也要丟了。”
吉恩有些不解:“真有這麼厲害?”
“洋鬼子,你還別不信,這南江屍水那可是出了名的鬼見愁,不僅活人怕它,而且連成型的粽子也怕,以前這屍水隻有背屍匠可以碰,可後來不知怎麼,這背屍匠沾上也出事,久而久之,誰也不敢碰這屍水了。”東子喘了一口氣,看著吉恩不緊不慢解釋道。
聽到這,吉恩表情驚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怕,這屍水現在也沒了,你想沾也沾不上,行了,咱哥幾個也別在這杵著了,先回去再說。”
“那還等什麼,上車吧!”
因為手上有傷,東子坐在後座。
那股惡臭散去後,我們開車回皮老七家。
回到皮老七家,八妹好奇地看著吉恩,我簡要地介紹了一番,吉恩伸出手說了聲你好,八妹害羞小聲說了聲你好。
東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踹了這小子一腳,示意他別胡咧咧。
我們坐在客廳喝茶,沒一會兒皮老七便回來了,他見我們都在,臉上浮出一抹笑道:“東爺您這出戲演得還真不錯,我差點被您唬過去了。”
“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