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老七盯著眼前的血瀑布,眼裏閃過一絲擔憂:“血瀑布很難進,不說裏麵的吸血屍鯧,就是啟開裏麵的石門都要費些功夫,更不用說裏麵的機關了,說不定我們幾個還沒進就喂了吸血屍鯧!”
木尕聽皮老七這麼一說,不由咽了口唾沫:“七爺,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
皮老七吸了一口煙,然後盯著恢複過來的木尕,臉上浮出一絲詭異的笑,木尕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便猜到皮老七嘴裏的辦法是什麼,心裏暗罵皮老七不是東西。
皮老七吐了煙圈,慢悠悠道:“血瀑布裏麵有機關,要想安然無恙的通過血瀑布,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水將隱藏在血瀑布石門上的獸頭拔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進到血瀑布裏麵。”
東子不讚同皮老七的做法:“七爺,你這明擺著讓人去送死嗎,這水裏的東西是什麼樣,我們都清楚,這一下水,不是等於自己上門喂人家嗎,不行,不行,太冒險。”
皮老七說:“這個辦法不行,那隻有硬闖了,不過我醜話說前頭,這硬闖的話,我們幾個中必定會死一個,再說了,血瀑布石門前的機關什麼樣,我也沒見過,萬一真陷進裏麵,那我們可就玩完了。”
聽皮老七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下水,他們都說了,這水下滿是吸血屍鯧,一條就夠我們喝一壺的,更何況這麼多條。可若是硬闖這辦法也有些冒險,萬一真應了皮老七的話陷進機關裏,那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烏葛沉思了一會,說道:“七爺,那我去吧,我水性好,在水下能憋十幾分鍾……”
“七爺,既然烏葛要去,那就讓烏葛去吧,他水性好。”木尕笑嘻嘻說:“再說了,烏葛力氣大……”
東子鄙夷地瞪了一眼木尕:“沒骨氣的慫包蛋子,老子還以為你是個爺們,原來他媽的是軟爬蟲,烏葛有你這兄弟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皮老七搖了搖頭,說道:“烏葛不行,雖然他水性好,可畢竟是血肉之軀,估計還沒到地便被吸血屍鯧給吞了,就算要去,也得你去。”皮老七看向我,臉上的表情異常怪異。
“七爺,你這話什麼意思?”東子黑著臉。
皮老七沒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有著不寒而栗,這皮老七該不會和盤六爺是一夥的吧,怎麼處處都針對我。
皮老七又吸了一口煙,微笑著解釋道:“那些吸血屍鯧雖然厲害,可它們畏懼冥血,而寶爺身體裏流淌著冥血,所以寶爺去,那些吸血屍鯧不會攻擊寶爺。”
東子搖頭反對:“就算這樣,那也不行,茴子也是血肉之軀……”
“知道為什麼吸血屍鯧現在不攻擊我們嗎?”皮老七轉了話題,盯著水下慢慢聚集的銀白色屍鯧問東子。
阿月哆嗦著唇瓣:“是因為茴哥。”
皮老七點了點頭:“是因為寶爺,它們畏懼寶爺的血,所以隻能圍著我們,卻不能主動攻擊,一旦寶爺下了水,那吸血屍鯧便會攻擊,直到將我們啃噬幹淨才肯罷休。”
木尕咽了咽唾沫,結結巴巴道:“七……七爺,您的意思是隻要寶爺一下水,那我們就會被屍鯧圍攻?”
皮老七沒說話算是默許,木筏上的人都變了臉,特別是木尕,他白了臉竄到我身後:“寶爺,我跟你下水,我跟你去拔獸頭……”
我們都對木尕此時的行為嗤鼻,媽的,還真是他媽的慫包蛋子,因為皮老七的辦法有些冒險,可比起硬闖危險指數能低一點。
我想了想,覺得這辦法可行,東子有些不同意,可眼下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皮老七見我同意了,便讓烏葛和吉恩將木筏子劃向血瀑布,木尕緊挨著我,那慫樣讓我憋了一肚子火,媽的,之前來翻馬嶺的時候木尕也沒這麼慫包,怎麼現在這麼慫。
木筏子慢慢接近血瀑布,阿月緊盯著水下的屍鯧,臉色煞白,我拿著礦燈往下一掃,隻見水下聚著無數的吸血屍鯧,那些手掌大小的銀色屍鯧正圍著我們的木筏子,嘴裏的尖牙露在外麵,這些尖牙像極了明晃晃的尖刀,血紅色的魚眼緊盯著木筏上的我們。
屍鯧魚群數量非常大,一個個擠成一團,放眼看去,隻見水麵一片銀光。烏葛將一條活魚扔了下去,隻見沒一會兒水麵便泛了紅,血腥味縈繞在周圍,水下的吸血屍鯧像吃了興奮劑般到處竄越,像瘋了一樣亂咬,沒幾秒鍾,那條活魚被屍鯧啃了個精光。
趁著這會,我帶了一瓶氧氣罐,深吸了一口氣便跳了下去,剛下水,隻聽身旁噗通一聲,接著便是東子的咒罵聲,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這才看清下水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