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忽地阿月驚叫了起來:“那……那不是馬茴的背包嗎?”
“媽的,還真是。”
東子竄了過去,一把將背包抓到手中,翻了翻裏麵的東西,發現裏麵並沒有丟什麼,這顆心才放下。
沒想到突然從水中躥出一條吸血屍鯧,它張開那尖刀嘴猛地咬住東子的手背,硬生生撕下一塊皮肉。東子倒吸了一口氣,見手上見了血,立馬抄起大砍刀砍掉了吸血屍鯧的頭。
阿月跑了過來,看到那血淋淋的手背吸了一口氣道:“死胖子,你沒事吧?”
“能沒事嗎,這麼大塊肉,媽的,這王八羔子還他媽真咬,要不是老子反應迅速,這手可就廢了。”阿月一邊撒了藥粉,一邊替東子打了針,包紮的時候阿月因為失神手上用了點勁,東子疼得全身一抖,險些一巴掌呼了上去。
烏葛和吉恩跑了過來:“兄弟扛得住嗎,要不我們抬著你走?”
東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左手的傷勢,雖然手上血糊糊的,可還好並沒傷到筋骨。
聽到烏葛這話,東子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埋汰我呢,這點傷我還需要你們兩抬,東爺什麼人,這點傷跟撓癢癢似的,咱就權當被蚊子叮了,再說了,以前我和茴子被屍鬼追得跟孫子一樣,身上的傷比這還恐怖,咱也不是挺過來了嗎,這點傷小意思……嘶,阿月,你想謀殺親哥啊?”
阿月瞪了一眼東子,冷哼道:“對不住,手重了。不過這也得怪你,誰讓你吹牛……”
“嘿,你個丫頭片子,真當東爺怕了你是不……”東子瞪著阿月,手裏要去摸刀,可沒摸到刀,傷口被阿月死死按了一下,疼得東子直抽氣。
烏葛和吉恩幸災樂禍,東子看得來氣,一腳踹了過去,卻被兩人躲開。
正當三人扯皮打鬧時,皮老七走了過來,拍了拍東子的肩膀,提醒道:“東爺,先別鬧了,我們還是先找找寶爺,他的背包既然在這,那人估計也沒走多遠,我們順著暗河邊找找。”
東子猛拍了腦門:“媽的,差點忘了正事。”
木尕溜到前麵查看,沒一會便招呼著東子他們過去,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心裏有些慌張,快步走了過去,看到地上躺著的我,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阿月查看了我身上的傷口,發現肩膀被什麼撓了一下,上麵結著血痂,肩膀周圍還是黑色,上了藥又打了針,見我悠悠轉醒,幾個人都圍了過來。
我吃力地坐了起來,看著眾人道:“你們怎麼在這?”
東子黑著臉,想要重重地拍我肩膀解氣,可又想到我肩膀有傷,便攥緊拳頭悶聲罵道:“你他媽的怎麼回事,不是拔個獸頭嗎,怎麼搞成這幅德行,說說,這身上的窟窿怎麼弄的?”
我苦笑了笑:“別提了,我他媽被那狗東西暗算了,要不是那狗東西跑得快,準讓那王八羔子喂了大魚了。”
“是被他暗算的?”
木尕上前,盯著我身上的傷。
東子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我們說什麼:“茴子,你小子說誰呢,那狗東西是誰?”
“假扮我的人,這四天一直跟著你們的人……”木尕話還沒說完,烏葛頓時開罵道:“原來是個皮皮阿毛蟲,老子還以為你木尕真他媽慫了。”
“烏葛,六爺呢?”
木尕沒看到盤六爺,問烏葛道。
烏葛苦著臉:“我也不知道……”
“你家六爺溜了……”
木尕有些不明白,他看向我:“寶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六爺他去哪了,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我也不清楚。”
雖然盤六爺不是個東西,可好歹是個長輩,我不能背地裏說長輩的壞話,想起這幾天的事,我盯著木尕:“木尕,那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明的媳婦說看到兩個你?”
“那兩個都是假的。”
我心裏一凜,咽了口唾沫:“都是假的?”
“他們都戴了一層皮,我那天被他們打暈了抬了出去,後來其中一個跟著你們,也就是你們一直看到的那個人。”
木尕皺著眉頭,給我們解釋那天在阿明家發生的事,雖然木尕說的輕鬆,可我們聽得渾身發冷,虧得在這裏遇到真正的木尕,要不然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東子他們的背包都綁在身上,所以幾人的背包都沒丟,我拿回自己的背包,原地休息了半個鍾頭,吃了東西又喝了點水,我們便往石道深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