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我才清醒過來,伸手觸摸,竟發現底下沒水,感知這一情況,我立馬竄了起來,將摔暈過去的東子晃醒:“東子,快醒醒。”
東子疼得抽氣:“操,你他媽的要晃死老子?”
“東子,這裏沒水!”
我驚喜地看著周圍,發現我們被大水流衝到了一個類似小岩洞的地方,我脫下潛水服,大口吸氣。
格老子的,這空氣真他媽好聞。
東子敲了敲摔蒙的腦袋,這才打量著四周:“我去,這他媽的是什麼地方,該不會是鬼窩吧……”
“放你娘的屁。”
我瞪了這小子一眼,迅速將潛水服塞進背包裏,因為背包是防水的,裏麵的東西都沒濕,我從裏麵翻出一袋壓縮餅幹,拆開吃了兩三片。
東子蹭了過來,爪子伸進餅幹袋裏,抓起一把囫圇塞進嘴裏問:“茴子,你說皮老七他們被衝哪去了,該不會喂蟲了吧?”這貨一張口,那餅幹屑嘣我臉上,我瞪了這小子一眼,隨即將餅幹袋扔他懷裏。
這岩洞像是有些年頭,而且頭頂的岩窩裏還有不少朽爛的棺材,裏麵的骸骨落在地上,被屍蟲啃出幾十個窟窿眼,我甩了甩身上的濕水,往岩洞裏麵走。
東子吃飽了,抄起大砍刀跟了過來,還沒走兩步,隻聽前麵有一聲細微聲,我和東子皺了皺眉頭,媽的,這裏麵該不會有粽子吧!
正想著隻聽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聽著這聲,我放了心,原來是人,害得爺爺出了一身汗,東子抄起大砍刀躲在一邊,等那人一露麵,東子便拿起大砍刀一陣亂砍。
那人抱著頭鬼嚎:“別砍,寶……寶爺……我是烏葛,我是烏葛啊……”
“別砍了,是自己人!”我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連忙攔住東子,東子停了手,見是烏葛頓時開罵:“塞了烏眼的狗皮子,你他媽的怎麼在這?”
烏葛見我們都看向他,這才解釋道:“我是跟六爺來這的……”
“那老狐狸也下來了?”
東子氣得鼻孔微張,指著烏葛罵道:“你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老子這就剁了你為國家省碗糧食……”說著便掄起大砍刀作勢要砍,烏葛雖然被駭住,可畢竟是條血性漢子,見砍刀落了下來,眼睛都沒眨一下。
我踢了東子一腳,示意他別鬧了,東子見烏葛不是個慫包蛋子,頓時眉開眼笑,摟住烏葛的脖子說著一些不入流的葷話,烏葛知道東子不是真正要砍他,這才放下心,跟我們說起怎麼來的這。
原來烏葛趁著我們沒注意,從另一邊下了水潭,聽到烏葛這話,我和東子上前就是一陣黑打,媽的,這有另一條路不給爺說,害得老子差點被那群大蟲啃了。
烏葛頂著熊貓眼,陪笑:“六爺不讓我……”
“去你媽的不讓說,你小子和你那六爺都不是個好東西,老子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趟了這蹚渾水。”東子氣得發飆。
烏葛抱著頭不敢再說。
我拉著東子,讓他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再說了,這烏葛也就是跑腿的,我們就算將這小子打個半死又能怎麼樣,算了。
東子停了手,對著烏葛就是一頓臭罵。
聽到這小子的罵話,我搖了搖頭,烏葛自知理虧便沒有反駁,跟在我們身後。
走了有十幾分鍾,隻見眼前出現一個大水坑,頭頂懸掛著四根極粗的大鐵鏈,上麵布滿了鐵鏽,大鐵鏈的一頭拴在岩洞的洞頂,一頭深入水裏,好像墜著什麼重物,我正要近前細看,那四條粗大的鏈子突然猛烈地晃動,連帶著頭頂的棺材掉了下來。
那濃重的屍臭味撲麵而來,我們趕緊捂住了鼻子,我靠,這味也太他媽重了吧,老子的鼻子都快被熏出毛病了。
這洞中無風,水中無波,如此粗重的鏈子怎會憑空抖動?難道被鐵鏈吊在水下的東西是個活物?
烏葛看著那極粗的鐵鏈,神色驚恐道:“寶爺……你說這水下是什麼東西,該不會又是魚蛟龍什麼吧?”
東子一巴掌呼了上去,忍不住怒道:“慫個屁,管它是魚蛟龍還是大粽子,咱都給它一鍋端了,我告訴你,烏葛,別給老子在這泄膽,小心東爺將你塞屍窩裏當點心。”
我聽著烏葛和東子的對話,眼睛始終沒閑著,四下打量周遭的情況,因為我們被水流衝散,我也搞不清現在在什麼地方,而且經過那個水漩渦,此時此是一個小型盆地,離水漩渦應該不遠,而且水很涼,估計是個陰眼。
我往水裏走幾步,發現那深入水裏的大鐵鏈晃動的厲害,我拿著礦燈往水裏掃了一圈,隻見水底沉著一口石棺,那這大鐵鏈就是拴在那石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