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東子一巴掌拍在我腦門,拽著我拚命往前跑,身後的東西也追了過來,那刺耳的聲音如影而隨,吉恩向後開了兩槍,可根本不頂事,那東西還是追了過來。
東子咬牙:“你們先走,我來拖住它……”
“說什麼夢話呢?”我踹了東子一腳怒道:“要走也是你走,我來斷後,你跟著七爺他們快走。”
吉恩折回身,看到我們兩扯皮,忍不住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耍嘴皮子……”話還沒說完,隻聽身後頓時鬼哭狼嚎起來,我們三驚恐地回頭,看到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小怪物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吉恩率先反應過來,開了兩槍,那怪物發怒,睜著被打中的右眼晃悠悠朝我們撲了過來,吉恩上了機膛,又是一槍,將怪物的觸手打的稀巴爛,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怪物疼得直吼。
我讚道:“打的好!”
東子見怪物受了傷,抄起大砍刀便撲了過去,手起刀落,那怪物便被砍了腦袋,東子拎著怪物的腦袋奔了過來,還沒站穩,身後傳來一陣淒厲的哭聲,沒一會兒,腳下忽然晃動起來,接著便看到兩隻同樣的怪物撲了過來,之後第三隻,第四隻也出現。
東子皺了皺眉,忍不住罵了一聲:“我操,老子這是捅了馬蜂窩了?”說著便丟了那小怪物的頭,握緊砍刀,向後退了兩步,而吉恩換了彈夾,也湊了過來,我們三個背靠著背,互相保護著彼此的後方。
吉恩開了四槍,那小怪物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地上也滿是黑色的血,可沒一會兒,又一群新的又撲了過來。
我和東子連砍四五個小怪物,手都砍麻了,可小怪物卻越來越多,而且那淒厲地哭聲哭得人心煩意亂,吉恩有些微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看向我,東子忽然想起背包裏還有一包炸_藥,便從背包裏掏出那包炸_藥,丟給我。
“幹嘛?”我問。
“我們打不過它們。”東子沉聲道:“與其被這些小怪物咬死,還不如炸死這幫狗娘養的”。
我一把抓住東子的手,忍不住罵道:“你腦子進水了啊,這樓是木質的,你拿炸_藥炸,不怕將我們炸成燒雞啊,再說了,這些小怪物用炸_藥炸不完!”
東子泄氣地將炸_藥塞回背包,忍不住道:“炸也不行,砍又砍不完,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在這真喂了這幫小畜生吧?”
我喘了兩口氣,盯著那不斷湧出的小怪物,這些東西都是從水裏冒出來的,難道它們的老窩在水裏。
正想著,東子掐了我一下:“你小子怎麼回事,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吭聲呢?”
“你說什麼了?”
東子狐疑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急道:“我問你現在怎麼辦,這些小怪物不減反增,不是個好兆頭,還是想想辦法擺脫它們,要不然真要死它們嘴裏了。”
“我們不會死在這裏。”
我深吸了一口氣,抓著砍刀,眼睛緊盯著要撲過來的小怪物,小癩叔說過,不管什麼怪物都有致命點,隻要找到致命點,那對付這些小怪物就能得心應手了。
正想著,忽地一隻小怪物撲了過來,張口就要咬我,我一刀下去,小怪物的腦袋頓時搬了家,而東子和吉恩也動手,兩人頓時被小怪物圍了起來。
耳邊是東子的怒罵聲,吉恩也被惹惱,抄起褲腿的瑞士軍刀,手起刀落砍了下去,可小怪物實在是太多,我們根本沒占上風,我因為疏忽,被其中一個小怪物咬了一口。
我大罵了一聲,隨即將小怪物甩了下去,說來也奇怪,那小怪物咬了我之後,便驚恐縮在一團,其他小怪物散開。
而這時,皮老七返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個造型怪異的黑色鐵盒,裏麵散發著一股惡臭,那小怪物聞到這股味,頓時扭頭逃竄,我們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皮老七將那鐵盒放在地上,見我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這才放下心。
我向後看了看,發現阿月並沒有跟來,便看向皮老七問:“七爺,阿月呢?”
“阿月她……她不見了?”皮老七有些愧疚。
我跳了起來:“什麼,阿月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您不是和阿月在前麵跑的嗎,怎麼會不見了?”
皮老七道:“阿月和我是在前麵跑,可後來阿月要回來找你,我不放心便追了過來,誰承想一眨眼的功夫,阿月便沒影了。”
聽到這,我心裏一震,烏葛不見了,阿月也不見了,那接下來,又會是誰,我,東子,皮老七,還是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