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清醒過來,睜眼便看到東子胡子拉碴的胖臉,這小子一看我醒了,一拳打在我胸口,那拳頭用了大力,疼得我忍不住抽氣。
東子黑著臉開罵:“你小子有病是不是?”
我怎麼了,掙紮起來,卻發現胳膊被劃開一道大口子,被水泡的有些發白,上麵的皮肉都翻開,我看著胳膊上的傷,忍不住罵那人混蛋,媽的,趁老子昏迷不醒幹這缺德事。
我環視了周圍,發現我們所處的位置和之前不一樣:“東子,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到這裏來了?”
“你還問我們,你自己怎麼來的你不記得了?”見我搖頭,東子沒好氣道:“我們順著水流來到這,之後洋鬼子在水裏發現了你,這才將你撈了起來。不過,我有些奇怪,你小子身上的傷怎麼來的,看樣子也不想碰撞的傷,倒像是被人劃出來的?”
聽到東子這麼一說,我立馬撩起衣服,隻見胸口到肚子那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我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罵道:他娘的,那該死的家夥真拿刀刺我了,他刺我做什麼?忽然想起皮老七的話,我身體裏有冥血,難道他是為了冥血,這麼一想,我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
東子見我入定,便撞了我一下:“茴子,你想什麼呢?”
“東子,我他媽被人暗算了。”我氣得渾身發抖,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東子看我一臉怒意,有些不解:“到底怎麼了?”
我咬牙:“在這之前,我遇到一個怪人,他救了我,並說了幾句奇怪的話,我問他是誰,他非但沒說反而將我打暈,醒來後我便看到你們兩,不過,那混蛋趁我昏迷,取了我的血。”
東子聽到這,頓時開罵:“我操,還有這回事,我就說你身上怎麼會有刀傷,原來是被那王八羔子劃的,不過,他拿你的血做什麼?”
“鬼母石棺需要冥血才能啟動機關。”
這些都是皮老七告訴我的,而且皮老七說過,隻要有冥血,那石棺裏的東西便會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東子咒罵了一聲,吉恩也忍不住皺眉,過了一會,東子沉著臉對我說:“既然有人搶在我們前頭,那我們就得加快速度,不能讓他拿到鬼印。”說著便脫掉身上的潛水服,順著水流往甬道深處走。
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扭頭便問我:“對了,茴子,怎麼不見七爺,他去哪去了?”
“七爺帶烏葛上第三層了。”
東子有些微愣:“烏葛,你們找到烏葛了?”
我點了點頭,東子也鬆了一口氣,畢竟烏葛沒事,那便是萬幸。這盤六爺死了,木尕也死了,若是連烏葛也掛了,那我們這趟可就不值了。
正胡亂想著,腳下忽地一滑,整個人便摔水裏,那巨大的水壓逼得我差點喘不上氣,我吐了一嘴的泡泡,看到水底的東西,連忙將其抓了起來。從水裏冒了頭,我將手攤開,東子拿礦燈照了照,發現那是一塊牌子,上麵布滿了鐵鏽,底下是一小行文字,因為字實在太小,看不清那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東子翻看著那牌子,見看不出什麼,便又丟給我,吉恩將牌子拿了過去,臉色一變,我問他怎麼了,可他緊閉著嘴愣是一個屁也不放。
走了十幾分鍾,前麵越來越黑,東子拿礦燈照去,發現這甬道挺深,而腳下的水也快到我們小腿。
水底有些坑坑窪窪,東子一個沒注意,一腳踩進水坑裏,礦燈也脫了手,周圍一下子沉入黑暗之中,我和吉恩分別抓住東子的胳膊,將他從水坑裏拉了出來。
東子站穩了身子,忍不住罵道:“這他媽的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多水坑,還好這個不深,要不然老子真成了魚缸裏的王八鱉了,你們兩個小心點,萬一踩中了,那可一禿嚕到底了。”
聽到東子這話,我和吉恩盡量避免腳下的水坑,因為僅剩的一隻礦燈脫了手,我們隻能摸黑往前走,摸索著走了有半個鍾頭,周圍忽地亮堂了起來,而且仔細聽前麵還有說話聲。那聲音雖然不大,可聽得人心裏發慌。
東子朝前麵努了努嘴,然後示意吉恩將槍拿起,我們盡量放輕手腳,慢慢蹭了過去,靠近後,那聲音開始清晰起來,像是女人的聲音,柔柔的,我給東子使了眼色,這小子秒懂,從側麵包抄。就在我們要衝出去,前麵傳來一撕心裂肺的吼聲,我們暗道糟糕,顧不得什麼直接衝了過去。
等衝了過去,這才發現那聲音是眼前的怪物發出來的,怪物張著八隻觸角,盡力拍打著石壁,那柔柔的聲音讓我們三個心裏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