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似懂非懂,看向我說:“既然德爺沒惡意,那接下來咱哥倆還是乖乖待在北京城,等年底盤個鋪子,安安分分做生意得了……”
“我也想。”
我吐出煙,無奈道:“可有些人不讓。”
“茴子……”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將煙摁在煙灰缸裏,朝東子笑了笑。
東子也掐了煙:“不想了,這天大地大,唯有吃飯重要,在盤江那窮鄉僻壤的地,哥哥沒吃頓好的,今個哥哥心情好,請你去後街吃驢肉火燒。”
“那感情好。”
東子將車打轉,朝著後街駛去。
到了後街,東子將車停在路邊,率先進了驢肉店,東子是常客,一進去那老板就迎了上來:“於老板來了。”
“我哪是老板,不過是個混吃混喝的賴子罷了,這真正的老板在這,對了,今個有什麼特色菜,說實話,上次的驢肉火燒我到現在還饞。”東子自來熟,直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老板樂嗬嗬笑了:“您喜歡就好,就怕您吃膩了不肯再光顧我們這小店,上次你帶的朋友,自從吃過一次,便隔三差五便帶朋友來,要不是您,我這店肯定早關門了……”
“這話說的不對。”東子喝了口茶:“這生意紅火,那是你們的菜好,服務到位,老板和善,我呢,不過是做了穿針引線的工作而已。”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於老板,這樣,今天於老板在我這的消費記在我賬上,也算是我還了於老板的恩情!”
東子擺手:“這可使不得,我於曉東雖然貪小便宜,可這該貪的貪,不該貪得絕不貪一絲一毫,況且我也沒做什麼,您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別客氣。”
“這怎麼好意思……”
“行了,茴子點菜吧!”
東子將菜單遞給我,我點了幾樣,老板覺得過意不去,便送了我們兩瓶燒刀子,東子嗜酒,自然沒有推辭。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了。
因為開車,我沒有喝酒,便將東子塞進車裏回了巷子口,回去時母親還沒睡,看到東子醉醺醺的,母親要煮醒酒湯,我攔著母親讓她趕緊睡,東子我來照顧。
母親拗不過我,便回屋休息了。
又過了兩天。
一切都風平浪靜,考古所那邊也沒什麼事,我也懶得去,加上齊老讓我好好休息,我便得了理由公然曠工。
這幾天東子胡吃海塞,人胖了不少,我尋思著給這小子找家健身房,好好練一練他那一身的肥膘,可這小子死活不肯去,還說那是他做為爺的氣魄,要是將肥膘練沒了,他就不是爺了。
我好說歹說,這小子最後答應去。
可去了一天,便說不去了,我沒了辦法也不管這小子了,任他自生自滅。
東子見我不搭理他,便約了幾個朋友去搓麻將吃火鍋,那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我也不理這小子。
想起皮老七給我的信,我將信翻了出來。
信封上是沒有署名。
我將信撕開,剛拆開,裏麵就掉出一塊銅牌,我定睛一看,竟是陸家屍匠的銅牌,上麵的陰文沒有被腐蝕,能清晰的認出那上麵寫的什麼字。
“鬼隱符。”
我看著那上麵文字,興奮得難以自抑,我抖出信封裏的信,快速打開,隻見發黃的紙張,寫了一句話:她在那布圖。
隻有一句話,這不可能啊?
阿月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沒死,她從那裏逃出來了,想起劉川在血嶺最後逃脫的情況,我更堅信阿月沒死,有可能她和劉川一樣,從密道裏逃出來了。
看了半天,沒有其他信息,我不死心,又看了一遍,可信紙上再沒寫其他,我查一下信封上的郵編號,發現信是從雲南寄出的,我上網查了查信件單號。
沒一會結果就出來了,我將點開那網頁,第一行就出現兩個字:雲溪,我往下看,發現雲溪是在雲南省的最西邊的一個小鎮。
雲南?阿月在雲南?
我有些迷惑,阿月真的從那裏麵逃出來了,這怎麼可能,先不說那屍蟹,就是那些冥蛇也能要了人命,阿月怎麼會逃出來?
我查了查雲溪,發現那裏很偏,雖然信上隻說了一句話,可我被它勾起了好奇心。這個她到底是誰,阿月要告訴我什麼,想到這,我煩躁地搓了搓臉。
還有,在甬道遇到的那人是誰,他拿鬼印做什麼,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