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熱帶茂密的叢林裏,全身都出了很是難聞的濕汗,頭頂鬱鬱蔥蔥地枝葉遮掩住了那暗淡的光線,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雖然周圍是昏暗,可濕熱讓人有些受不了,而且周圍的吸血蚊蟲實在太凶猛,從踏入叢林開始身上就已經被叮了十幾個膿包,東子憋著一肚子火憤憤地盯著我,我知道這貨心裏肯定在埋怨我。
也是,要不是我一口答應吉恩來尋找第六顆水晶骷髏頭,我們也不會跑到地球的另一邊受這種罪。
撥開麵前茂密的葉枝,我眼睛緊盯著四周,腳下是濕潤的泥土,慘淡的陽光從厚厚的枝葉裏透了下來,此時的密林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懼中,而有時鬼怪的身影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也可以讓人產生到了陰間的幻覺,粗壯參天的詭異植物,色澤妖嬈的無名昆蟲,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詭異。
記得三個月前,吉恩給我發了一張傳真。
剛開始我並不怎麼在意,可東子見到那份傳真後很是激動,見我不明就裏,他氣得瞪大了眼睛。
我認真的再看去,發現傳真的左下角的地方有一個熟悉的痕跡,是那個神秘地域的標記,是有關那個神秘地域的線索。
之後我聯係了吉恩,他讓我們去美國,所以我們便二話沒說直奔美國,吉恩告訴我,要想尋找有關那神秘地域的線索,必須找到第六顆水晶骷髏頭。
剛開始我有些猶豫,畢竟水晶骷髏頭很稀有,法國博物館收藏了成千上萬的稀世珍寶,可水晶骷髏頭卻隻有兩顆,其中的兩顆被莫瑪多家族保存在瑞士銀行,另一顆則在印度大毒_梟卡莫手裏,而現在第六顆水晶骷髏頭出現在巴拿馬的熱帶雨林裏,吉恩說這那張傳真就是影射的第六顆水晶骷髏頭。
當我腦子一熱,便順口答應吉恩去尋找第六顆水晶骷髏頭,可當真正到了地方,我有些打退堂鼓,可最後還是壓下想要逃離的念頭跟著吉恩進了巴拿馬熱帶密林。
和我們一同去的還有四個人,都是非洲金礦的雇傭兵,剛開始去的時候我和東子差點出了洋相,被領頭的美國佬臭罵了一頓,可慢慢地也跟上他們的步伐。
時間一長,我們也摸清了美國佬的脾性,拿東子這小子的話來說,這美國佬也長了個夜壺腦袋,要不然怎麼會帶著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好幾次東子都想發火,可被我死死拽住,現在我們勢單力薄,跟人家動手動腳,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況且我們手裏端著的槍還有三發子彈在人家的手裏,這萬一冒了火,那我們還不得被人家打成篩子,所以為了保命,還是得憋住火。
我擦了擦脖子上的黑汗,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踏入前麵的灌木叢,這裏離毒_販的據點極其近,稍不注意便會將那守在附近的黑心鬼招來。
我強壓下身子,一點點挪動步伐。
剛開始沒什麼,可過了兩分鍾握著槍的手開始有些抽筋,而且這要命的痙攣竟然加劇,我掰了掰手,可這疼愈演愈烈,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東子扭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臉色煞白,便用眼神示意了我:“你小子便秘了?”
“手抽筋了。”
我慢慢張開手指,試圖讓那該死的痙攣能消退下去,可他娘的奇了怪了,這抽筋竟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緊纏著我不放,氣得我差點扔了槍。
東子偷偷蹭了過來,槍托抵在地上,騰出一隻手緊抓著我的手狠命一掰,隻聽喀嚓一聲,周圍頓時響起了槍聲。
“你他媽的腦子裝的是屎是不是,這個時候弄出動靜,活膩了啊?”聽到這聲清脆的聲響,走在最前麵的美國佬頓時開罵。
東子耐不住火氣,一腳踩在地上脆枝上罵道:“你他娘的再罵一句試試?”
“東子。”
我拉了拉脾氣火爆的東子。
東子這兩天憋著火,心裏很不爽:“這次看你麵,下次老子定要讓這美國佬好看,媽的,被人整也就算了,還受這窩囊鳥氣。”
“先忍著,等找到東西,咱哥倆再報仇。”
東子瞪了一眼那美國佬。
走在前麵的吉恩聽到槍聲立馬返了回來,當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模樣,他不由地愣了愣,可隻是一會,便抹了一把臉,對上美國佬能噴火的眼睛問:“尼克,怎麼了?”
“怎麼了?”美國佬氣得鼻子快歪了:“你他媽的給老子到底帶的什麼人啊,不是說這次帶尤裏,怎麼帶了這兩個矮冬瓜?”
東子想要開罵,被我按住了。
雖然我和東子也不低,可和美國佬這一米九二的大高個一對比,自然就成了他眼裏的矮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