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進入房間的時候,發現裏麵竟擺放著十幾個顱骨,它們被浸泡在特殊的藥水裏,有些竟還睜著眼睛,明明已經死絕了,可那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們,而且那血紅色的眼珠轉來轉去,見我們走了進來,它們在玻璃罐中齊刷刷的向我們投來凶狠的目光。
看到這些頭顱,我心裏嘀咕。
這抓我們的人應該腦子不正常,一個能將靈鬼困在底下的人,不是瘋子就是變態,而且還將死絕的顱骨當成藝術品擺在房間裏,這人的趣味還真是不敢恭維。
東子心裏也厭惡:“這老板到底是什麼人,這捉一隻靈鬼在地下室也就罷了,還他媽將這些死人頭顱放在玻璃罐裏,缺德,缺大德了。”
“也許人家是研究人類的進化……”
“去他媽的研究。”東子嗤鼻:“你瞧瞧這是研究的架勢嗎,再說了,這老話說的好,人死歸故土,葉落則歸根,這王八蛋不僅不讓人家歸故土,反而將人家的頭顱泡在這屍水裏,敢情他以為這是種蘿卜呢,隔天能冒出一顆蘿卜頭來。”
“也許人家有這種意願呢?”
東子白了我一眼:“這叫什麼,叫損陰德,死了要下地獄滾油鍋的,況且這些人這麼泡在屍水裏,靈之不去,受困腐水,這要是化了凶,那可就麻煩大了。”
“那東爺有何高見?”
“埋屍,送靈。”
我踹了這小子一腳,笑罵道:“送個屁靈,這些頭顱都是光杆司令,哪還有靈可以送,再說了,這外國人的習俗和咱可不一樣,要是胡亂送靈,不僅會激化怨氣,而且會損陰德,這樣吃力不討好的破事,誰也不願意幹。”
東子轉了轉眼珠子:“這不是有寶爺麼?”
“滾蛋。”
我又踹了這小子一下。
東子又說了兩句,便沒有再說。
我們走到一扇門跟前,推開門走了進去,當看到房子裏的人,我心裏頓時一驚,東子伸手捅了捅有些微愣的我,我這才握緊手裏的槍對著背對著我們的人行軍禮。
“他們怎麼樣了?”背對著我們的人並沒有看我們,眼睛緊盯著身後的地圖。
那地圖我好像在哪見過,而且最中間的三角符號有些熟悉,我努力地想了想,發現這張地圖和我手上的羊皮紙地圖有些相似,而且中間的三角地帶就是克爾蘇的所在地。
吉恩用英文對那人說:“被靈鬼困在底下,我猜估計是害怕了……”
“害怕了,嗬嗬嗬,不能吧,被它選中的人怎麼會害怕,就算被森蚺追殺他都沒有害怕,怎麼我一個綁架他倒害怕了?”他沒有轉身,可那冷冽的語氣讓我們心裏一震。
吉恩瞥了他一眼,道:“也許他根本就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又或許我們得到的消息有誤……”
“是嗎?”
這話音拖得很長。
之後他慢慢轉了過來,那陌生的臉,陌生的表情讓我有些微愣,他朝我笑了笑,那雙眼睛卻如毒蛇一般陰冷。
我對上他的眼睛,那詭異的感覺又冒了出來,而且在這一刻我的小指下意識地抖了抖,那眼神變得犀利而尖銳,我強忍著不去看他的眼睛,每看一眼,那目光就像毒針一般,毫不留情地紮在我身上。
他微微笑了笑,那張坑坑窪窪的臉愈發地恐怖,他從桌子上取出一遝資料,我瞄了一眼,發現那資料上正掛著我的大照,底下算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看著上麵的文字,他讀了起來:“馬茴,1984年出生在中國餘姚馬家村,1987年七月父親馬來失蹤,1996年被接到北京,2006年大學畢業……如今在在一家典當行做學徒……”他看著我,嘴角又勾起一絲笑:“馬茴先生,你我終於見麵了。”
“你怎麼會認識我?”
我取下麵罩,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他隻是微微一笑,手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對著麵前的電視按了一下,裏麵頓時出現我的照片,旁邊是有關我的所有資料。
看到電視屏幕上我們這一年來我們的照片,有血嶺的照片,湘西羅家村的照片,還有銀川,西藏,盤江的照片。
東子頓時暴跳起來,朝著那人吼道:“你他媽的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我們的資料?”
他皺了皺眉,吉恩立馬扯了扯脾氣暴躁的東子,他知道這人的脾氣,一旦惹怒了他,後果絕對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況且他既然對我們的所有都了如指掌,萬一這人發起火來,那到時候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看著臉色突變的他,勉強勾了勾嘴唇道:“你請我們來到底為了什麼,不會隻是告訴我你認識我這麼簡單吧,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認識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當然不是。”他微笑著看著我,然後拿著遙控器按了下一張:“我是為了它,古國女屍,為了這一天,我可是籌劃了好幾年,之前試探過你,可你被保護的太周密,我探不出什麼,所以隻能用水晶骷髏頭引你來這了。”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