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德爺的院子,我們開著車在德勝門那邊瞎轉悠,剛開始的時候沒察覺出什麼,可過了一會,吉恩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
我心裏一驚,暗道:難道是那人派人跟蹤我們,不能吧,就算今天過去那還有三天啊,再者這裏是北京城,他們竟然明目張膽地跟著我們,不怕被強大的中國特警秒成渣渣。
吉恩將車駛上高速,我從後視鏡裏發現,後麵那輛黑色的越野車,而開車的那人戴著墨鏡,一副黑幫老大的樣子。
東子向後瞄了一眼罵道:“媽的,剛回來就糾纏,真以為哥幾個是吃素的。”
“哥幾個坐穩了。”
吉恩冷眼看了看身後的越野車,猛地踩了踩油門,車子頓時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那速度真不是蓋的,我抓住旁邊的安全扶手,向後看了看,發現那輛越野車緊跟不舍。
我啐了一口唾沫,給吉恩說道:“往廊坊方向開,我倒要看看這幫孫子要幹什麼?”
吉恩拐了彎駛向另一條道,然後拐上去廊坊的低速,身後的車見我們拐了道,也跟著拐道,車子開了有十幾分鍾,我示意吉恩在前麵的土路停下來。
停了車,我們趕緊下了車,埋伏在旁邊的灌木叢裏,等那越野車一露麵,我給東子和吉恩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溜到越野車的後麵。
他們見我們的車停了下來,立馬下了車,好家夥,竟然有五六個人,他們湊到吉恩的車前,探出身子去看,發現裏麵沒人這才意識到上了當。
“孫子,吃爺爺一棍!”
東子舉起鐵棍在其中一個人小腿上打了下去,又打向另一個人,而吉恩從旁邊竄出來,手裏也惦著同樣的鐵棍,他們沒想到我們會來這麼一招,紛紛抱著頭逃竄。
東子和吉恩雖然下手極重,可都避開要害處,畢竟出了人命那可是很麻煩,那幾個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嘴裏一個勁地喊著饒命之類的討饒話,我見這幫孫子老實了,這才讓東子和吉恩停下手。
“不是還有三天嗎,你們憑什麼跟著我們,孫子,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主子,在他媽的跟著我們,小心老子寄人頭給他。”
聽到我的話,這幫孫子哭爹喊娘地道:“寶……寶爺,您誤會了,我們是三爺派來的……”
“三爺?”我心裏暗驚,東子也震驚地看著我,隨即凶狠的看著痛哭流涕的這幫孫子,嘴裏不確信道:“三爺,三禿子?”
那幾個被東子打怕了,連忙道:“是,是三爺。”
“三爺找我們什麼事?”
其中一個被打成豬頭的人抬起頭回答:“寶爺,三爺說讓您去一趟榮盛,說是有事情要和您老商量,至於是什麼事,三爺沒說,我們也不太清楚。”
這三禿子到底什麼意思,一會陰一會陽,上午的時候還說改天一起吃飯,怎麼這會又派人跟蹤我們,這老小子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給東子使了個眼色,他走上前一把揪住其中一個的衣領惡狠狠道:“孫子,你若是敢放屁,老子定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用。”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東子踹了其中一個,然後罵道:“還不帶路。”
這幫人利索的爬了起來,鑽進越野車裏,將車子駛上正道,我們也上了車,這次輪著東子開車,跟著越野車我們往市內走。
東子緊盯著前麵黑色的越野車,眉頭頓時一皺,吉恩的目光從我身上掃了掃,又掃了掃東子,疑惑道:“茴子,剛剛那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三禿子的人。”我緊盯著前麵的車解釋道:“三禿子原先和我們一起走南闖北,之後不知得罪了什麼人家境破敗,之後聽說他發了一筆橫財,開了一家外貿公司做起了生意,今天上午這老小子還說改天請吃飯,可到了下午竟派人跟蹤我們,我也有些弄不清這老小子要做什麼?”吉恩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問,眼睛卻盯著前麵的越野車。
過了半個小時,前麵的黑色越野車在榮盛門口停下,東子停好車,我們便下了車。
剛進門就看到三禿子紅光滿麵的胖臉,身後跟著之前見過的高個子,他見到我們來了,立即迎了出來:“哎呀,哥哥可把你們盼來了,還傻愣著做什麼,來來來,裏麵請。”
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隨即進入院子,吉恩打量著周圍,臉上閃過一絲驚歎,這兩年看來三禿子發了大財,瞧瞧這院子真是奢侈,我和東子邊看邊咋舌。
三禿子領我們進了客廳,吩咐傭人端來茶點:“小馬,於胖子,你們喝茶喝茶……”
“三爺,您這麼大張旗鼓的請哥幾個過來到底為什麼事,你給兄弟我說說,兄弟我心裏好有點底。”我盯著三禿子已經謝頂的禿頭,語氣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