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說到就到,三禿子一大早便給我打電話催促,我收拾了背包,將重要的東西都貼身帶著,其餘的則扔到吉恩的後備箱裏,東子帶了不少吃的,順便還摸了我一瓶藏在床底的燒刀子,我瞪著這小子,可他轉身上了車任憑我怎麼威逼利誘,這小子就是不肯拿出來。
吉恩笑了笑,掀起後備箱搬出一整箱燒刀子,我和東子看呆了,好一陣子才清醒過來,看來,還是洋鬼子靠譜。
東子拍了拍吉恩的肩膀,說了句:好兄弟,夠味。
三禿子在上車之前特意叮囑我,讓我帶上家夥什,說萬一碰上邪門玩意,讓我好有個順手的家夥。
我驚訝的看著他,三禿子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便偷偷將我拉到旁邊,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抓痕,我一看那抓痕頓時明白了,怪不得三禿子要我拿家夥什,原來是被墓裏的東子給薅了,我拍了拍身後的背包,說家夥什都帶著呢,三禿子這才放了心。
小瑞爺早我們出發,聽吉恩說他帶了不少人,除過小瑞爺和那幫雇傭兵,竟還有身手了得的歪把子。走得時候,我特意抱了抱母親,心裏有股舍不得,母親問我怎麼了,我擦了擦眼淚笑著說沒什麼。
離開北京市區,車子一路向西。
吉恩,東子和我坐得是改裝過的悍馬,而三禿子和他的手下做在其他幾輛車裏。
車子駛離河北後。
三禿子興高采烈地鑽進我們的車裏,對著我們一陣吹噓他這兩年的豐功偉績,說到高興處,竟放下狠話,說隻要我們肯幫手,那最後不僅僅是那十萬美刀,還有他屋裏的那些好玩意。
我和東子對視了一下。
這心裏也暗暗吃驚,這老小子該不會發大財了吧,自個屋裏的值錢玩意都忍心送給我們,這也該闊氣了吧。
東子捅了捅我:“茴子,你說這三禿子該不會給咱哥倆下套吧,我怎麼覺得這錢拿著不踏實呢?”
“以這老小子的為人,下套很有可能。”
“媽的,老子就知道這老東西不講江湖道義,要不這樣,咱哥倆將這老小子給悄悄做了,然後弄個假遺書,將他的財收了。”東子看不慣三禿子這嘚瑟的嘴臉,想了想對我說。
悄悄做了?
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我努了努嘴,給東子這小子提醒道:“還記得之前那高個子沒,那小子可不是軟爬子,若你現在動手,我估計那小子手裏的刀下一秒就插你腦門上了。”
“不會吧……”
“不會?”我白了這小子一眼:“你當三禿子沒帶腦子啊,再說了這老小子可惜命的很,不可能隻帶這幾個人,你見高個子手裏拿著的那把刀沒?”
“見到了。”
“他的刀是特製的,刀口朝內,邊上有倒齒,這刀是特種部隊特屬的刀,可以片刻要人性命,非常厲害。”我瞟了一眼那刀,小聲給東子普及這把刀。
東子眼睛一亮:“這麼厲害?”
“你以為呢。”我朝裏靠了靠,繼續說:“所以說這殺人越貨的事你還是別想,到時候搭上自己的小命可就不值了,況且三禿子雖然嘴欠,可人品還是靠得住的,比起小瑞爺那王八蛋強太多了,如果要選,我肯定選擇和三禿子一隊。”
雖然三禿子很是礙眼,可我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三禿子屋裏那些好東西價值不菲,能拿一兩件,那後半生可就吃香的喝辣的。若是這次能安然無恙的從新疆回來,咱打算就此金盆洗手,好好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東子也點頭:“那爺就靠向三禿子。”
出了玉門關,抬眼便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荒漠。
三禿子在耳邊囉裏囉嗦,我和東子心煩,直接將人踢了出去,可沒一會,三禿子又蹭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我們剛才說的高個子,見我們盯著高個子看,三禿子這才給我們介紹高個子。
高個子叫穆勒,是個退伍軍人。
曾經進過特_種部隊,參加過海_牙特種部隊訓練,可謂是戰功赫赫。可不巧的是在一次軍事演習的時候,被炮_彈炸傷了右耳,之後便從部隊退了下來,剛開始的幾年混得挺不錯的,可之後被一幫孫子誣陷,他一氣之下砍了人。
坐了七年牢,出獄後經人介紹,才給三禿子當保鏢,一年掙得也不少,加上三禿子相當闊氣,穆勒便對三禿子死心塌地。
我打量著穆勒,發現他不過三十歲出頭,麵相還算和善,就是不苟言笑,不說話時冷冰冰的,不過說實話穆勒的體型不錯,一米九二的高個,胳膊的肌肉非常發達,那胳膊伸出來,能頂我的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