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心裏癢癢,身手便摸了上去,三禿子不甘心地撇了撇。我打量著頭頂,發現上麵有巨石,而石門角有一凹陷,巨大厚實的石門將那凹陷堵住。我拍了拍東子,示意他先別動。
這樣的石門雖然很常見,可上麵的鎮墓獸可是稀罕物,國外的一家拍賣行曾拍過類似的鎮墓獸,當時拍出一百二十萬的天價,之後古玩圈對鎮墓獸的有過一陣追捧,可後來國家打擊,鎮墓獸便冷了下來。
我瞥了瞥三禿子,見他對鎮墓獸便沒多大興趣,這才鬆了一口氣。
東子縮回手,不悅道:“茴子,你小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這鎮墓獸為啥不能碰?”
我朝上指了指頭頂,東子看到頭頂的巨石臉色頓時一變,嘴裏罵罵咧咧道:“怪不得你不讓動,原來這他媽的設了套,也虧得你攔了我,要不然我們可被砸成肉泥了。”
我知道古墓大多都有機關,而這頭頂不知巨石沙礫的不計其數,可就在這沙漠腹地,能有一座古墓不僅驚奇,而且還有些驚悚。
外國人蘇德的筆記裏曾提到過沙漠裏被風沙掩埋的古墓,他說那些古墓是活人的殉葬坑,一旦進入古墓,便很難出來,而且就算從古墓裏活著出去,最後也會被沙漠掩埋,成為沙蟲的食物。
穆勒試著推了推石門,發現根本推不動,三禿子靠著石壁一個勁地說風涼話,穆勒沒有理會,從背包裏取出手電筒擰亮察看石門。
東子咬著一根沙蒿根,涼涼道:“別看了,這上麵沒有開石門的機關。”
穆勒停下手惱怒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等死吧。”
“等死那倒不至於,開石門不僅僅隻有一個法子,既然找不到機關,那我們填點炸_藥進去,我就不信這玩意不會被炸出一個窟窿。”
三禿子聽到這話,嚇得臉色煞白:“不能用炸_藥,萬一將自己炸塌,我們就算不被困在這裏麵也會被炸塌的石頭砸成肉泥啊?”
東子的法子雖然冒險,可並不是不可行,穆勒察看了石門周圍的石壁,根據情況配好了炸_藥,雖然我也擔心這裏會被炸塌,可穆勒熟悉爆破,況且當時他在軍隊裏做炮-手,對於爆破定點比我們熟練,由他做爆破,最好不過,穆勒給我們打了手勢,並將炸_藥填進石門角的凹陷裏,將引線拉到安全地帶,吩咐我們堵上耳朵,然後點了火信抱著頭趴在地上。
沒一會兒,一聲悶雷響起,接著頭頂的巨石滾落,熱浪衝了過來,我們連忙將頭埋進沙子裏,地麵開始劇烈晃動,細沙傾倒下來,差點沒將我們埋在裏麵,雖然遠離爆破點,可耳朵還是一時震出毛病,裏麵嗡嗡亂響,幾乎聽不見聲音。
等地麵不再晃動,我們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耳朵裏全是嗡嗡聲,東子說的話我愣是一個字沒聽見,之後東子無奈,直接趴在我耳邊大吼了道:“那小子將炸_藥放多了,老子的耳朵都快震聾了!”
其餘的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炸_藥味很濃,空氣裏懸浮著煙霧灰塵,地上堆滿了爆破過後的碎石,三禿子捂著額頭,臉色鐵青,我和東子強忍著笑走了過去。
這旁人都沒掛彩,唯獨三禿子中了標,看來這老小子的運氣不錯,改天讓他去買買彩票,說不定能中個幾百萬。
我們在亂石裏穿行,用手電筒照了過去,發現穆勒站在被炸出一個窟窿的石門旁,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身上也掛了彩。
我走了過去,拍了拍穆勒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擦破點皮。”
穆勒拿手電筒照了炸出的窟窿,臉色有些古怪,忽地他向後退了退,一腳踹在旁邊沒有被炸塌的石門,隻聽一聲喀嚓聲,石門頓時裂開一條細縫。
“果然是這樣。”穆勒拍了拍身上的土,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對我們解釋道:“這石門是後來加上去,而且你們看旁邊的岩體,和石門根本是兩個石材,我猜這道門是有人故意設在這裏的。”
“故意?”
我們麵麵相覷,有些不理解穆勒的話,這誰有毛病,背一大塊石板堵在這裏,而且石門上確實有東漢的鎮墓獸,就算那人搬得動,這也不符合常理啊。
這裏是沙漠腹地,能活著進入這裏已經不容易,況且還有搬一塊大石板,這顯然不是人類能幹出來的事。
穆勒沒有說話,拿著手電筒鑽進炸出的窟窿裏,我們也跟著進去,石門後麵黑乎乎的,我和東子吉恩緊挨著身子鑽了進去,中間是嚇得渾身顫抖的三禿子,穆勒走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