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聽後,勸劉川:“穆勒,你小子也是,這三禿子是個鱉孫,你這麼維護他有個屁用,再說了,那王八蛋暗地裏幹了不少違法亂紀的事,你小子不能拿我們寶爺撒氣不是?”
“是我不懂規矩了。”
劉川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東子心大,沒發現我們的異樣。
他拍了拍我和劉川的肩膀,便笑著說:“這規矩呢,在北京城講講也就算了,可在這鳥不拉屎的無人區,還是別窮講究了,茴子,你小子也別刺穆勒的心,而穆勒呢,也別心裏擰巴,咱都是經過生死的好兄弟,用不著為了個三禿子傷了兄弟情義啊!”
“東爺說的是。”
劉川聽到這話笑了。
我這正鬱悶,聽到東子這番話,心裏的疙瘩也被解開,我們是兄弟,是經過無數次生死存亡的好兄弟,我不該懷疑劉川的用心,不該那麼刺他的心。
想到這,我握緊劉川的手:“我聽你的。”
“謝謝信任。”
劉川也握緊我的手。
就在這時,前麵傳來一陣慘叫聲,那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三禿子的聲音,聽到這聲音,我們拿起槍趕去聲音傳來的地方,還沒到地方,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裏麵衝了過來,見到我們,那血人嘴裏嗚嗚便衝過來。
東子一見這東西,頭皮就發麻,一槍打在血人的腳下,血人一愣,竟拔腿往裏麵跑,我們見狀也跟了上去。
跑了一會,眼前出現一個天然石洞,腳下坑坑窪窪,每走一步都有些艱難,而血人卻健步如飛,幾下就沒影了。
東子見那人沒影了,頓時破口大罵道:“好你個挨千刀,不抓到你老子的於字就倒著寫。”說完便朝著血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怕東子出事,想要追過去,卻被一臉凝重的劉川攔住,他環視了周圍,見這石洞很是怪異,頓時皺眉道:“別追了,我們有可能走錯地方了,這裏是……”
話還沒說話,就聽到深處響起一陣槍聲,我心裏一慌,掙開劉川的手追了過去,過去後才發現東子朝著頭頂一個勁地開槍,我跑了過去,拍了一把東子,可東子一回頭差點沒將我嚇尿。
我哆嗦著嘴,連忙向後退了兩步:“你……你不是東子?”
“吼吼……”
我頭皮一陣發麻,盯著眼前早已麵目全非的東子,心裏的惡心感頓時湧了上來,這時東子朝我撲了過來,嘴裏竟長出細碎的尖牙,他呲著牙朝我一陣怒吼,吼完便將我撲倒在地,張嘴朝我胳膊咬下來。
我閉著眼,心想這小子莫不是真瘋了。
就在那尖牙就要咬下去時,頭頂嗖地飛來一顆子彈,而子彈打在東子的太陽穴,頓時腦漿開裂,溫熱的液體噴在我的臉上。
“茴子,你小子裝什麼死啊!”
我愣了愣,手心滿是黑血,眼前的東子卻變成一張奇怪的臉,而這張臉身後竟然是一對血糊糊的翅膀,看到這東西,我猛地醒悟過來,一腳將身上死透的鳥人踹了下去,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東子握著槍奔了過來,見我沒事這才劈頭蓋臉罵道:“你腦子有病啊,那玩意壓在你身上,你小子不知道反抗啊,要是老子剛剛沒趕到,你小子肯定被那鳥人磨牙了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看見你進來的嗎,怎麼變成那怪鳥人了。”
東子喘了兩口氣,換了彈夾這才道:“誰知道,我進來的時候也遇到這些鳥人,不過因為要追那血人沒有理會,還有就是我手裏的槍讓那群鳥人有些顧忌。”
“那你追到那血人了嗎?”
“那不是。”東子努了努嘴繼續道:“茴子,你猜猜看那血人是誰?”
我走到那血人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著實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可看著有些熟悉,那血人見我認不出自己,張嘴含糊道:“窩……窩死撒土雞,窩……撒土雞……”
我猛拍了腦勺道:“你是三禿子?”
血人頓時點了點頭,嘴裏咕噥著含糊的話,東子擰著眉,一把揪住血人吼道:“三禿子,你他媽的到底怎麼一回事,還有這些鳥人是怎麼一回事……”
三禿子比劃著手,一個勁地嘰嘰歪歪,可我和東子就是沒聽懂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時劉川和吉恩追了過來,看到一身是血的三禿子明顯一愣,吉恩不由地握緊了槍。
三禿子一看槍,立馬躲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