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井邊,心裏也一直打鼓,難道這院子裏進賊不成,如果是賊,那這賊眼光真不咋地,這地方都荒了這麼多年,裏麵的紅木櫃子都被耗子啃成渣了,還能有什麼值錢的玩意?
等了一會,沒發現什麼。
我拍了拍手上的土,起身往上房走,奶奶的櫃子裏應該有幾本老筆記,那我就先翻翻它們。
來到屋前。
我看著麵前生鏽的鐵鎖,用力拽了拽,拽不斷,便從兜裏掏出一根鐵絲,捅進鑰匙孔裏,沒一會兒,鎖被捅開,我將鏈子放在地上,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的擺設和小時候的一樣。
我捂著鼻子,看著熟悉的家具,腦海浮現出奶奶慈祥的笑臉,小時候我經常在這屋子裏看奶奶畫黃符。
可世事無常。
屋子還在,奶奶卻不在了。
“奶奶,小寶回來了。”
我坐在床邊,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道。
可屋裏再也沒有慈祥的回應聲。
我心裏堵得慌。
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火吸了一口。
馬家,馬家後人,蛇人,也許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是那新一輪開始的籌碼,是所有人的希望。
我吸完最後一口,將煙摁在桌子上。
不管什麼命,我都得給瑤瑤治病,都得讓瑤瑤和東子有情人終成眷宿,不能讓東子再次消沉下去。
打定主意。
我搓了搓臉,走到那紅木櫃子前。
拿出那把銅鑰匙,這把鑰匙是奶奶掛在我脖子上的,和太陰珠一樣重要,那時我不太明白奶奶的用意,現在我明白了。
“啪!”
櫃子被打開。
我將櫃子拉開,看著裏麵的東西。
裏麵有一對釉裏紅耳瓶,還有兩個紅漆木匣子,其他的卻是疊得整整齊齊的麻布衣服,我將兩個紅漆木匣子拿了出來。
打開其中一個。
裏麵放著一些朱砂符紙,都是奶奶除陰的家夥什,我翻了翻最下麵,發現有個夾層,我將符紙拿了出來,將夾層上的木板抽開,而這時,有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將木匣子蓋上。
又將兩個木匣子放回櫃子裏,然後躲在櫃子裏,沒一會兒,有人走了進來,蒙著臉,手裏還拿著一把槍,他掃了一圈,可沒發現什麼,一腳踹在床上。
“媽的,又撲空了。”
我正猜測著這人會是誰,可腳下忽然一空,櫃子的底部竟然露出一個洞,我沒反應過來便掉了下去。
好一會兒,才落了底,我摸了摸屁股底下的地,硬的,心裏的火頓時竄了出來。
我去,這是要摔死老子啊!
扶著腰站了起來,周圍一片漆黑,我摸著累往前走,心裏也忐忑不安,這到底什麼破地,老子的屁股都被摔碎了。
走了一會。
我從身上摸出打火機,這才大體看清掉下來的地方是個什麼地,是個密道,旁邊還有火把,用打火機將火把點燃,我將火把拿下了下來。
沒想到,奶奶的房間還有機關暗道。
怪不得小時候,奶奶不讓我靠近紅木櫃子,也不準我進裏麵,原來櫃子底下是個地道啊!
我拿著火把往前走。
走了估摸半個小時的功夫,密道向右拐,然後便看到一個木門,木門上掛了鎖,我又故技重施,撬開鎖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