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墨鏡,看向我笑道:“呦,這麼巧,馬茴先生,看來我們的緣分真是深,這麼都能見上……”
“你還敢找上門來?”
“為什麼不敢。”他抖了抖手上的煙灰:“我要拿的東西沒拿到,為什麼不敢來找你?哦,你不提這事,我還忘了,那次我可折了四個人,蝮蛇那王八蛋臨了臨了還拉了我四個兄弟墊背,嘖嘖,那場麵真叫一個慘烈……”
我攥緊拳頭,恨不得撕了他。
東子聽得糊塗:“茴子,這黃毛鬼誰啊?”
“仇人。”
仇人?
我攥緊拳頭:“他殺了小癩叔。”
“我靠,原來是這孫子。”聽到我的話,東子也氣得不行:“小癩爺堂堂潘家園的爺,竟然死在這鱉孫手裏,媽的。”
黃毛鬼把玩著手裏的小刀,陰陽怪氣道:“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得怪蝮蛇,誰讓他不識相,如果他早說出來,那還能少受點罪,可他嘴硬,死也不肯開口,那也沒辦法,隻能讓他吃吃苦,受受罪了……”
“媽了個逼。”東子頓時火大:“你他媽殺了人還有理了,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磕頭賠禮道歉,要不然老子放猴子咬你丫的。”
“那你可以試試。”
東子氣得臉都綠了:“丫的,挺猖狂的啊,成,寶爺這手不能沾血,可東爺我這手可以,黃毛,你給爺聽好了,別他媽給老子裝象,識相的就趕緊磕頭認錯,要不然東爺放猴子咬人了。”
他沒理會東子。
“嘿,給臉不要臉是不是?”東子拍了拍屍猴子光溜溜的腦門,發號施令道:“既然你識趣,那怪我,猴子,上,給老子好好咬。”
屍猴子剛開始還氣勢洶洶,可看到洛克手裏的槍,頓時沒了氣焰,夾著尾巴一點點往後退,東子踢了它一腳,可沒用。
他將槍口對準我,命令道:“密碼。”
“你覺得我會說嗎?”
“我覺得你會說。”他往前走了一步,那槍口抵在我額頭:“雖然我欣賞你不怕死的勇氣,可我還得奉勸你一句,這人隻有一條命,若因為逞英雄而丟了性命,那可就劃不來了。”
“‘哈哈哈哈!”
他臉色一沉:“你笑什麼?”
我往前湊了一點,看向他冷笑道:“紙我已經撕了,密碼隻有我們兩知道,如果你現在磕頭謝罪,我還能考慮給你說兩個數字,如果不肯,那不好意思,這長生不老藥你們沒有份。”
“你……”
他氣得臉色鐵青。
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馬茴先生,我勸你別耍花招,要不然到時候吃虧受罪的可是你們自己,雖然我發個誓不傷害你,可如果你不配合,那我隻能違背自己的誓言。”
“對不住,我這人吃軟不吃硬。”
“你……你什麼意思?”
我暗中給東子使了眼色。
東子秒懂。
他快步走到戲台邊沿前,拉了拉那鈴鐺三下,之前的牆壁閃開一條道,我瞅準機會,丟了一個黑蛋出去,隻聽一聲轟隆巨響,我和東子趁亂進了牆壁裏麵。
牆壁裏麵有個鐵門。
我從兜裏掏出那把鑰匙,直接塞進孔裏,向左扭了兩下,鐵門哢嚓一聲,東子推開門,先讓屍猴子進去,屍猴子吱吱喳喳叫,估計裏麵並沒有什麼危險。
進了鐵門。
我擰開手電筒,照在周圍。
鐵門後麵是一條石通道,頭頂的石縫還長著幾朵黑色的蘑菇,東子手賤,摘了兩朵別在屍猴子的耳朵後麵,惹得猴子吱吱亂叫,我瞪了這貨一眼,示意他別作妖。
“怕什麼,這不是有探路的嗎,要是有啥危險,先讓猴子上,實在不行,咱將猴子拴在柱子上當魚餌,咱哥倆在旁邊觀戰,要是猴子輸了,那咱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也不用管這第到底有沒有蛇人的下落。”東子拽了拽屍猴子,一臉正經地建議道。
屍猴子急得直叫。
不管?那怎麼可能,我們費了這麼大功夫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況且這蛇人和劉川的聯係這麼大,我說什麼也得查出來,查出所有事情,這樣才能分得清對與錯,而不是被人悶了鍋底還對仇人感激戴德。
東子知道我脾氣倔,隻好隨我。
走了一會,通道忽然向右,我拿著手電筒,看著牆上的劃痕,劃痕很深,像是什麼利爪抓出來的。
東子湊在一旁看了看,才說:“看來到這的不僅僅是我們兩個,還有其他人,準確來說,是其他生物,瞧瞧這劃痕,嘖嘖嘖,真夠深的。”
“……”
我沒有說話。
可這心裏卻慌慌的,仿佛壓了一塊石頭。
屍猴子尋著味往前衝,我和東子緊隨其後,走了一會,屍猴子忽然停了下來,對著一麵石牆齜牙咧嘴,我將手電筒照了過去,發現石牆上畫了一個巨大的符陣,而符陣的中間貼著一張鎮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