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娃趁我沒防備,立馬撲了上來,我手疾眼快,將黃符貼在它腦門,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鬼娃娃的臉被腐蝕,血糊了一臉,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啊啊啊啊!”
它眼中的凶光乍現,又撲過來。
我連忙閃開,從地上抓起一把灰撒了過去,然後掄起兩條腿往前狂奔,此時不跑,難不成真當這小王八蛋的磨牙石啊!
可人算不如天算。
我跑得正起勁,可腿上一沉,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一隻枯手抓住腳踝,一把拖了回去。
靠,這真是喝涼水也塞牙。
眼看著小王八蛋追上來,我心也涼了,難道我馬茴真要成這鬼娃娃的大便了,這也太倒勢了吧!
就在這時,東子跑了回來,手裏還攥著兩三枚黑蛋,看到我躺在地上裝死,這小子大罵了一聲便衝了過來。
“還不起來,等東爺扶你小子呢?”
“哪來的?”
我一見這黑蛋,頓時來了精神。
東子拔開一個蓋子,扔了出去道:“管它哪來的,隻要能炸死這小王八蛋就算幫了咱大忙,給,這個給你,讓你小子也過過癮。”
“謝東爺。”
東子白了我一眼:“要不要跪下來磕頭謝恩,你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有的沒的,也虧得老子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小子準喂了這小王八蛋了。”
“多謝東爺救命……”
“行了行了,越說越來勁了。”東子將其他兩個黑蛋小心塞褲兜裏,然後看著已經被炸掉腦袋的鬼娃娃凝重道:“這小王八蛋太邪門了,咱哥倆還是別和它纏著,一會找機會開溜。”
“成。”
我抹了一把臉點頭。
可還沒一分鍾,被炸掉腦袋的鬼娃娃,那腦袋忽然又長了回去,而且那血糊糊的腦袋,此刻卻慢慢愈合,連同之前的傷疤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愈合。
東子驚得眼珠子快要掉下來:“我靠,這他媽到底什麼物種,太他媽驚悚了。”
“管它什麼物種,先跑再說。”
“對對對。”東子連忙拔了蓋子,點頭認同道:“這種生物太嚇人,咱這硬碰硬肯定吃虧,茴子,你拽著猴子先走,我扔完這個,咱哥倆就撤退。”
我喘了口氣:“扔遠點。”
“放心,我心裏有數。”
隻聽砰得一聲,我差點被黑蛋的巨響炸成聾子,東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拍打頭上的土,拽著我玩命地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隻覺得兩條腿快要廢掉了,屍猴子被震暈過去,一路上被東子拖著往前跑,跑了好一會兒,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媽的,累死爺了。”
我癱坐在地上,氣都喘不過來:“於……於曉東,你他媽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還是咋的,讓你扔遠點,你他媽差點扔老子腳跟了,要不是我及時將黑蛋踢遠,咱現在都他媽上西天見如來佛祖了。”
“那也不能怪我。”
東子喘了口氣,解釋道:“誰讓那小王八蛋突然撲過來,茴子,你是沒瞧見它的那張臉,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和誰一模一樣?”
東子看向我,表情怪異:“劉哥。”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又或者是小王八蛋使得障眼法,你也知道,這擅長幻術的人更多,陸延祥,還有那個所謂的多倫派,他們都能變換別人的臉。”
“不一樣。”東子直接否決:“他們是貼臉皮,可鬼娃娃不一樣,它會一瞬間就變成一張臉,就像湘西那次,劉哥假扮陳老九一樣,那臉就像是長在上麵……”
我拍了拍東子的肩膀:“別想了。”
“茴子,你信不信劉哥?”
我點頭:“我當然信劉哥,信德爺,信護佑我的這些人,雖然有些事我還不明白,可我知道他們都是為我好。”
聽到這話,東子冷靜下來。
我們原地坐了一會。
身後又傳來尖銳的笑聲,而且不止一兩個,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然後起身狂奔,順著通道拐了三次,可當我們看到麵前光溜溜的牆壁頓時傻眼。
說好的門呢?
東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門呢?”
“媽的,被耍了。”
“地圖有問題?”我點了點頭。
東子氣得大罵,可現在顧不上罵人了,身後的笑聲又追了上來,我喘了一大口氣,拽著陰沉著臉的東子向前跑。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先跑再說。
跑了二十分鍾。
終於看到一個鐵門,東子用手指了指,我們顧不得什麼,直接撞破門闖了進去,我看了看門後,發現有一個大櫃子,便招呼東子將大櫃子搬到門口,將門徹底堵死。
做好這一切,我們才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