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麻-子也有同感:“就是就是,二手煙抽起來味大,而且嗆人,這煙不一樣,一個香,等我從這出去後,我就找招待所老板合計合計,找家鋪麵,我們辦個煙廠,到時候我張-大-麻-子就是煙廠老板,以後你們要抽煙,隻要一個電話,我就讓人給你們送十幾條。”
“呦,闊氣啊!”
張-大-麻-子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不過小馬,北京那塊市場,你給我拓展拓展,到時候分紅我給你大頭。”
北京,那也得北京城太平再說。
我吸了兩口煙,吐出煙圈。
也不知道東子回北京了沒,如果回去,那幫人會不會騷擾東子,還有德爺,北京城亂成一鍋粥了,也不知道德爺還能撐多久,想起臨走前德爺說的話,我喉頭一陣哽咽。
以後別回來了。
嗬,我現在連北京城也回不去了。
正難過,肩膀被人按住,我抬頭就看到吉恩略帶凝重的臉,他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放心,你會回去的。”
“會嗎?”
“會。”
他說的堅定。
我將煙摁在地上,使勁搓了搓臉。
對,我會回去,而且是光明正大回去,我不僅要讓巫南人血債血償,還要讓他們跪在母親,小癩叔的墓前磕頭認錯。
張-大-麻-子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呆了一會,準備原路返回,可就在這時,那要命的咕嚕聲又響了起來,而且直愣愣朝我們奔來,吉恩連忙背起我,想也不想便狂奔,張-大-麻-子從地上抄起一把槍,邊放槍子,邊跑。
可跑了好一會,那咕嚕聲緊追著我們不放,而且更要命的是,原來的路不知什麼時候被一塊大石頭堵死了。
張-大-麻-子氣得跳腳:“媽的,這不是斷我們的生路嗎,這下完了完了,不被悶死也要被那玩意咬掉頭。”
“咕嚕咕嚕!”
聽到這聲,我們都緊張地出汗。
張-大-麻-子說他的兩條腿已經成麵條了,站不直,我讓他穩住,辦法我來想,張-大-麻-子讓我快點,我嘴上答應,可心裏也沒招,畢竟眼下的局麵,我就算是想,也想不出可行的辦法。
實在不行,我衝過去和這玩意耍狠。
“奶奶的,沒想到這臨了臨了,成了無頭鬼,我張-大-麻-子雖然好事沒幹多少,可胸膛裏的這顆心是紅的,竟稀裏糊塗成了大黑鬼的磨牙棒,真他媽委屈了。”張-大-麻-子在旁邊喘氣道,手裏的槍隻剩五發子彈,再發就禿杆子了。
我看著兩旁的屍臉像,招呼吉恩將這東西抬起來,屍臉像看著重,可一上手我有些微愣。
挺輕的,我一個人就可以扛起。
“你們兩拉屎呢,再不過來,我就成這玩意的磨牙棒了,小馬,你拿屍臉像砸死這混蛋玩意,媽的,敢碰老子的桃,真他媽活膩歪了。”張-大-麻-子露出一張黑臉,衝我喊道。
我看著張-大-麻-子快要升西天,連忙扛起屍臉像砸了過去,誰承想這玩意警覺性忒好,一聽到有東西砸過來,竟一手拍碎屍臉像,我一看,嚇了一跳,也不管有沒有用,直接抄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
“小馬,你特麼逗老子呢?”
看到我拿著石頭衝了過來,張-大-麻-子氣得翻白眼,可下一秒,那騎在他身上的黑粽子倒了下去,他懵逼地看著我,然後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碎石子,說:“小馬,你小子神威啊,就這麼個破石頭還能將黑鬼拍暈了,厲害,真是厲害。”
“行了,別捧我了,還是先找找其他出口,看看能從哪出去不,如果出不去,那咱幾個就得在這過冬啃粽子了。”
我扔了石頭,看向張-大-麻-子,發現他隻是被掐得兩眼翻白眼,沒其他毛病,這吊著的心終於落下了,將張-大-麻-子扯下來,是萬不得已,如果他有個什麼事,那這事可就鬧大了。
張-大-麻-子連忙點頭:“小馬說的對,咱還是先出去再說,況且這地方待久了死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咱這些大活人,洋鬼子,我記得下來時,你拿了一根雷_管,現在正是時候,你趕緊將信子點了,我們好出去透口氣。”
吉恩苦著臉擺手。
我和張-大-麻-子一看,心裏一驚。
這什麼意思?
“洋鬼子,你這什麼意思,難道你小子這個時候才藏私,不是我說你,就一根雷_管,至於嗎,等出去後,我還你一箱……”
吉恩將口袋底都翻出來:“沒了。”
哎呦,我操,這下倒大黴了,真要在這悶頭給黑粽子當磨牙棒了,張-大-麻-子氣得直踹石壁,看樣子是後悔下來了。
我和吉恩都經過這事,臉色倒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