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的……”
“你不用保證。”
他隱晦地看了我一眼:“因為再重的保證也沒用,我要你將這句話刻在心裏,烙在腦子裏,到死都得記著。”
我沒再說話,隻是鄭重點頭。
看到我們臉色凝重,屠戮笑嘻嘻湊了過來,說村寨就在後麵,讓我們過去歇腳,劉川冷著臉,不說去,也不說不去,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東子可不管,直接甩上背包:“哥幾個,還杵著做什麼,既然有地睡,有飯填肚子,幹嘛還在這破林子裏喂蚊子,劉哥,茴子,走吧,再不走,東爺這肚子可就唱大戲了。”
“劉哥?”
我看向劉川。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點頭。
看到劉川同意,屠戮興奮地搓了搓手,然後讓旁邊的人給我們照著路,別一腳踩泥坑裏。
走了半個鍾頭。
那村寨就在前麵,而且每家每戶都掛了一盞燈籠,因為點了火,那一眼望過去,像極了燈山,異常壯觀。
屠戮將刀別在腰間,提了提褲子,這才拿過一旁的銅鑼,敲了一下,那聲音悶重,想必這銅鑼是個厲害的法器,東子想要摸一摸,可被屠戮將銅鑼抱在懷裏,說生人不能動這東西,會招陰。
東子撇了嘴:“真當爺沒見過世麵,不就是個養了七八年的破鑼,老子手頭一個葫蘆就比這厲害,牛氣什麼牛氣。”
“你小子嘀咕什麼呢?”
我撞了撞東子,忍不住問他。
東子附在我耳邊,將剛剛的話說了。
我笑罵這小子不識趣,人家祖傳的寶貝,不給看那是自然,況且那銅鑼確實是個厲害東西,生人摸,肯定招陰,所以人家那話沒毛病。
東子不樂意。
我踹了他一腳,讓他別作妖。
等了一會,屠戮這才讓其他人散了,自己則帶著我們去他家,東子餓得嗷嗷叫,都說了一路,所以屠戮一進門就將昨天打好的野豬腿拿了出來。
看到那野豬腿,我們幾個都眼冒綠光,恨不得撲在那腿上,就咬一塊肉生吃,屠戮在門口生了火,將野豬腿處理好,抹了一層油便架在火上烤,那肉香味一散發出來,我們都流哈喇子。
媽的,太香了。
劉川蹲在門口的石頭不說話。
我湊了過去,問他怎麼了,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擺了擺手,說他沒事,我撇嘴,從兜裏摸出兩根煙,一根遞給他,一根咬在嘴裏點了火。
“老鐵來了。”
我嗆了一口煙,紅著臉問:“誰來了?”
劉川指了指窗台上的煙袋。
我去,還真是老鐵的金絲煙袋。
這老小子怎麼來了,他不是在北京嗎,怎麼蹦噠到這裏來了,難道北京城出大事了,還是說德爺遭人暗算了?
這麼一想,我哪還有心裏琢磨吃的,立馬竄過去,揪著屠戮的衣領著急地問:“老鐵在哪,他到底在哪?”
“老鐵?”
東子也停下手:“這老神棍也來了?”
屠戮不知道我說誰。
我將窗台上金絲煙袋指給他看,屠戮這才明白了,他示意我先放開他,我鬆開他的衣領,又問:“他人在哪?”
“你說老神仙……”
“噗!”
東子一口酒噴了出來:“老神仙?你小子眼睛長肉瘤了吧,那老神棍掐指蒙人你也信,嘖嘖嘖,看來幾天沒見,這老東西的騙功又升級了,厲害厲害了。”
“老神仙沒騙我,他每件事說的真真的,而且今天這事他也料到了,雖說有一點偏差,可大體沒跑,所以我們這的人都相信他,這不,今天下午就被老一輩接到村裏的宗祠了,說是那裏更助於他打坐修煉。”屠戮不同意東子的說法。
打坐修煉?
這老東西還真會忽悠人。
東子磨著牙,說:“那吃完飯,我們就去宗祠裏看看這位老神仙,看看他是不是算準了我們會給他修理修理胡子。”
“好,吃完飯我帶你們過去。”
屠戮天真地以為我們過去是為老鐵修理胡子,所以快速將野豬腿烤好,用刀子切好放在碟子裏,我和東子填飽了肚子,劉川隻吃了一點再沒吃。
吃完飯,屠戮便帶我們去宗祠。
東子再後麵和我咬耳朵,說一會見到老鐵,先裝麻袋黑打一頓再說,打完再問話,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老鐵在這有點威望,萬一這老東西大義滅親,挑唆屠戮這幫人揍我們,那可大事不妙,東子不甘心,可最後還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