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你真決定了?”
老鐵將盒子遞給劉川問。
劉川沒有接,點頭:“決定了。”
“如果失敗了呢,劉川,要不我們再合計合計,畢竟這事不能急,越是著急越會出錯,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其中出什麼差錯,那我們這一輪可就白忙活了。”老鐵有些猶豫不決。
劉川認真想了一會。
而後他將視線掃向我,道:“他等不了。”
這麼扯我身上了?
老鐵不說話了,好一會兒他才歎了一口氣,認命地躲在地上抽煙,抽了一會,他吐了口唾沫,讓我和東子將挖好的坑填了。
我和東子搞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填好坑,老鐵又在上麵撒糯米,潑雞血,倒騰了一會,這才拍了拍手說可以走了,劉川主動拿起老鐵的背包,老鐵動了動嘴皮子,想說話可最後卻沒吐出一個字。
趙春怕自己被豺狼叼了,趕緊跟了上來。
又是一個小時。
屠戮說前麵他不便走了,便將準備的食物和水遞給我們,自己則帶了人下山,東子扒開背包,發現裏麵不僅裝了烙餅,而且還有醃好的牛肉,還有兩瓶燒刀子,他擰開其中一瓶,那濃烈的酒香頓時飄了出來。
“嗬,正宗的燒刀子。”
我心裏了然:“餘姚特產,自然正宗。”
“確實正宗。”
東子嚐了一口,連忙點頭。
劉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可沒一會兒便撤了下去,而後他拎著背包走在前麵,我踹了東子一腳,讓他別貪嘴,還是跟上再說,東子又偷喝了兩口,將瓶蓋擰緊,抹了抹嘴跟上我們。
山越走越陡,有些地方濕滑,踩不穩,劉川特意吩咐我們小心,我們經曆慣了,這些自然不在話下,可趙春不一樣,常年窩在北京城又不跑路,這腿腳和反應自然跟不上,這不,剛要過一個斷崖,趙春因為害怕,差點一腳踩空,要不是東子手疾眼快抓住他,恐怕這會他肯定掉下去摔成肉泥了。
趙春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好險好險。”
“看著點路,別走神,要是你再發愣,東爺下次可就鬆手,不管你了。”東子甩了甩手,沒好氣地警告趙春。
趙春擦了汗,點頭:“不會了。”
過了斷崖,劉川眼底的不安越來越深,我看著他,想開口問,可怎麼也張不了口,他到底在怕什麼,難道這山裏有他害怕的東西?
老鐵雖然上了年紀,可手腳敏捷,比起趙春這拖油瓶不知強多少,走了這麼久,也沒見這老東西臉紅脖子粗,反而越走越精神。
我這邊正百思不得其解。
老鐵轉過頭,說:“是不是想不明白?”
我點頭嗯了一聲。
老鐵故作神秘:“鐵叔我可是得道高人,這點路不在話下,再說了,你看看那年輕蛋子,沒走一會就累得要死要活,說實話,這要是擱我們以前,這段路我們能走個三四趟,跟玩似的。”
“老鐵也來過這?”
“來過。”老鐵捋了捋胡須,歎氣道:“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了,不提也罷,不過,臭小子,你可得給我們挺住了,要不然我們可就慘大發了……”
“老鐵。”
劉川不悅地瞪了老鐵一眼。
老鐵打了自己的嘴,說自己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