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我的人歎了一口氣:“我累了。”
“他行嗎?”
另一個人繼續說。
背對著我的人點頭:“行,他可以的,他是我選中的人,是可以終結這一切的人,他自然可以結束這一切,如果不行,那我們就賭輸了,到時候他也會像我一樣,成為不老不死的怪物。”
不老不死?
我正要問一問他們說的是誰,可就在這時,背對著我的人轉過來,是劉川,而另一個人卻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人:德爺。
德爺也來了?
我剛要開口,忽然麵前的劉川變了一張臉,是一張我形容不上來的一張臉,我看著他,血液忽然凝固,感覺身上的白毛汗全都下來了。
“茴子!”
它竟然開口喊我名字。
我向後退了退,然後拔腿就跑,那聲音一遍一遍,叫得我心裏發毛,跑了不知多久,我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眼淚忽然落了下來,這種巨大的落差讓我心髒差點停止,渾身仿佛浸了水一般濕透了。
“小寶。”
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
我不敢轉頭,不敢看那張怪異的臉。
那聲音變了又變,有母親親切的喊聲,也有德爺的斥責聲,還有小癩叔的聲音,東子的聲音。
“茴子!”
忽然臉上火辣辣地疼,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劉川慘白的臉,還有東子揚起的手,他們看到我醒了,立馬鬆了一口氣。
東子扶我起來:“腦子清醒沒?”
“我怎麼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濕汗,卻發現東子手上有牙印,頓時明白了,看來這老毛病又犯了。
“我又做噩夢了?”
東子點頭:“你夢到什麼了?”
“劉哥,還有德爺。”
雖然剛才的是夢,可這種感覺太真實,讓我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況且在夢裏,劉川說得那番話,那突然冒出來的恐懼感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劉川掙紮著過來。
他看著我,然後拍了拍我肩膀:“隻要堅持初心,那你就還是你,不管經曆多少磨難,受盡多少折磨,你終究還是你,獨一無二的馬茴,記住這句話。”
我心裏慌慌的。
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東子見我表情恢複正常,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將放在火上烤得牛肉幹拿了出來,吹了吹上麵的熱氣,遞給我:“這個還湊合,你先墊墊肚子,吃完了,哥哥我再給你烤。”
我肚子確實餓了。
三兩下便吃完那烤得牛肉幹,東子見我吃完了,又任勞任怨烤了三串,分別遞給我和劉川,雖然味道不咋滴,可好歹能填肚子。
吃飽喝足後。
我們便商量著去找找老鐵,畢竟是隊友,不能拋下老頭不管,如果老頭被粽子抓去塞了嘴,那我們也得撿兩塊骨頭回去立個墓碑,給老鐵燒燒紙錢,讓他在下麵花錢買個婆媳,不能光溜溜一個人。
東子讚同:“老鐵雖然不著調,可好歹是我們的長輩,咱不能丟下老人家不管,再說了,他還欠我五百塊錢,我得要回來。”
“他什麼時候欠你錢的?”
“在舊勞改所。”
聽到這,我哦了一聲。
劉川也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