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我相信你,你快點動手,幫我將那幼蟲挑出來,若你挑出來,我就給你磕頭謝你八輩子祖宗。”我感覺渾身不對勁,那蟲子好像在吸我的血,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竟然咬我的肉。
東子在邊上罵:“你謝他八輩子祖宗,你腦子沒坑吧,要不是他那八輩子祖宗,咱哥倆能受著罪,劉哥能困在這裏麵出不來?”
提起劉川。
我才想起哪裏不對勁。
劉川不見了我理解,可老鐵這老神棍怎麼也不見了,該不會是這老小子遇到什麼熟人嘮嗑去了吧?
“劉哥和老鐵呢?”
“他們不願意出來,說還有事沒辦完。”東子按著我,然後看著我又埋怨道:“我說你小子就不能好好的嗎啊,老子千辛萬苦將你馱出來,你倒好動不動割大動脈放血,你當真以為老子的心是石頭長得啊!”
我忍著這詭異的感覺,讓小吳爺動手。
小吳爺點頭:“寶爺忍著點。”
“放心,我沒事。”
小吳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然後用刀在我胳膊上破了口,雖然刀子靠近大動脈,可這小子手準,避開了大動脈,刀尖直接挑向最深處,看到那幼蟲,
他有些為難,問我:“寶爺,挑不挑?”
“挑。”
我喘著粗氣。
管它做窩沒做窩,一鍋端了。
小吳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刀尖旋轉,那幼蟲連帶周邊的腐肉也挑了出來,我疼得嘶吼了一聲。
幼蟲一出來。
我吩咐東子趕緊挑起來放鐵盒子裏,並擰緊了,實在不行用布將鐵盒子死死纏住,別在讓它出來。
媽的,我現在一想起那白花花的幼蟲,胃裏就直泛惡心,這輩子我也是絕了,吃了死人肉也是算了,還他媽讓個蟲子在身上做窩孵小蟲,這感覺真他媽太酸爽了。
小吳爺見蟲子一挑出來,立馬給我撒藥粉,然後用紗布給我包紮,折騰了好一會,我整個人才緩過來。
東子將那鐵盒子遞給我。
我強忍著惡心,將它繼續揣懷裏。
大蛇從見過鐵盒子裏的幼蟲開始,它便一動也不動,而且原本猩紅的大眼珠變回綠森森的眼珠子,看到我,那眼神像是見到親兒子一般。
我打了個冷顫。
東子癱坐在地上,歎氣道:“媽的,早知道這樣,那我們就老早將鐵盒子打開,讓蛇妹妹認它親兒子,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被它追成孫子。”
“寶爺,那鐵盒子裏是什麼?”
小吳爺也喘了兩口氣,扭過頭問我。
我搖頭:“我也不清楚,是劉哥塞給我的,如果不是剛才那一遭,我也不知道這鐵盒子裏放著竟然是條幼蟲,媽的,太惡心了。”
“惡心?”
東子撇了撇嘴,說:“你小子還不知道吧,你之前突然發病,劉哥一聽是第三次,便想打開那鐵盒子將那幼蟲喂你嘴裏,要不是哥哥我攔著,你他媽給將它吃進肚子裏了。”
我去,真的假的?
我臉色一變,看向小吳爺。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東爺說得沒錯,劉爺確實要給你喂蟲子,隻不過被東爺和老神仙攔下來了,之後我摸到我兜裏的止疼片,便給你吃了兩片。”
“劉哥他該不會眼神不好了吧,這蟲子和藥是兩個模樣,怎麼能給我喂蟲子,就算喂也是蛇人肉啊,這喂蟲子算什麼事?”
東子冷哼:“隻要不喂屎就算不錯了。”
“你他媽才喂屎。”
我踹了他一腳,忍不住罵道。
東子樂嗬嗬地揉了揉被踹的地方,然後湊過來,從兜裏摸出兩根煙,遞給我,我咬著煙示意他點火,他也不氣惱,給我點了火,然後又給自己點了火。
“寶爺,抽煙對身體不好。”
東子翻白眼:“滾蛋,別在老子耳朵旁念緊箍咒,老子喝個酒,你說老子活不長久,現在老子抽根煙,你他媽又在老子耳邊嗶嗶,小子,我看你腦子裏裝了麵粉了是不是?”
“東爺,你抽煙我沒意見,可寶爺這掛了彩,不能抽煙喝酒,對傷口愈合有影響,再說了,這煙本來就不應該抽。”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嗆了口煙,憋得老脖子都紅了。
東子怕我憋死,趕緊給我順氣:“慢點慢點,老子又沒和你搶,你他媽急個屁,雖說這小子說話不中聽,可還是有點道理,你啊還是別抽了,萬一你抽出個好歹,那我這罪過可就大了。”說著便從我嘴裏搶煙。
我瞪了他一眼:“放屁,老子好的很。”
東子見我沒啥大毛病,便沒有再從我嘴裏搶,我吸了兩三口,整個人的精神頭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