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看向我身後的李玉良,然後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一聽整個人頓時一鬆,腦子也回歸平靜,劉川還活著就好,隻要他活著,那我就有動力做其他事。
因為老鐵傷得不輕,所以我們隻能背著他,剛開始我要背,可李玉良說他背,於是乎,老鐵成了地主老大爺,躺在李玉良的背上開始坑蒙拐騙。
李玉良原本不信老鐵的瞎蒙,可當老鐵說他以前幹過的事,他便信了,而且心服口服,纏著老鐵給他算命,老鐵也沒擺架子,直接掐著指頭開始算了起來。
“你啊,是晚年富貴,這前半生蒙了眼走錯了路,如果你能在中年贖罪,那晚年就能享富貴。”老鐵抽了口旱煙開口道。
李玉良一聽,連忙追問:“那怎麼贖罪,是吃齋咽素嗎,還是說剃度出家,老神仙,你就給我指條明路吧?”
“你以前做的什麼職業?”
“雇傭兵。”
老鐵閉著眼睛,然後吸了一口煙:“是帶孽障的職業,這個職業帶血,不好清除,如果你處理不順當,那你的子孫後輩也會遭殃,不過我有一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什麼辦法?”
李玉良一聽有門趕緊問。
老鐵指了指我,開口道:“跟著他做事,隻要你幹十年,你的孽障就會清除,到時候不要說你,你女兒這會享用這份福氣。”
“跟著馬先生?”
李玉良還是不理解。
老鐵用煙鍋敲了敲他的腦袋,解釋道:“他可是十世的好人,跟唐僧一個體質,如果你跟著他,他身上的福氣會借一點給你,這福氣就能清除你身上的孽障和血腥味,等那時你還不怕享福嗎?”
“鐵叔,你什麼時候玩起西遊記的把戲了,還我是十世的好人,你怎麼不說我是觀世音菩薩的轉世呢,這樣才能讓你的故事編得圓滿一點……”
“咣當!”
老鐵的煙鍋敲了下來。
我捂著頭,抱怨道:“鐵叔,您老打我做什麼,我又沒招你,再說了,剛才要不是我手疾眼快救您老人家,您老這會準成仙回歸大本營了。”
“你小子再胡說?。”
老鐵一臉不善地盯著我。
我自知自己錯了,便道歉:“鐵叔,我錯了,您要抽就抽吧,我保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嘴能。”
老鐵拿煙鍋又敲我。
我怕這老神棍將我腦袋當成木魚敲上癮,所以便找了個借口跑到前麵,老鐵見我跑了,恨得牙癢癢,說我不仁不義,我也沒理會這老神棍,拿著手電筒打量著周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這附近就是出口了,可為什麼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難道那幫雇傭兵出爾反爾,如此一想,我又緊張起來,東子和吳大能雖然有點本事,可那夥雇傭兵也不是吃素的,萬一火拚起來,那吃虧的肯定是東子他們。
越想越擔心。
走了一會兒,老鐵忽然讓李玉良停下。
“老神仙?”
老鐵沒有答話,隻是走到角落聞了聞,也不知在聞什麼,大概有一分鍾,他才轉過頭看向我凝重道:“麻煩了。”
“怎麼了?”
一聽老鐵這麼說,我更是緊張。
老鐵指了指牆麵上未幹的血,沉聲說:“這前麵有凶物,而且有活人被拖進去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東西我們認識,而且是怨氣極強,我也招架不了。”
“是靈鬼嗎?”
“看樣子是,可又不是。”老鐵搖了搖頭,臉色沉重道:“它的氣息我很熟悉,可我記不起來是什麼東西,這樣,你和這姓李的小子每人額頭貼一張黃符,剩下的我來搞定,如果我收了它,那我們可以順順利利回到地麵上,如果不能,那咱幾個可就要在這過冬啃粽子了。”
聽到老鐵的話,我連忙接過他手裏的黃符,剛要貼腦門,可想起上次被這老東西坑了一次,便問這符哪來的。
老鐵臉色一變,罵了我事多。
我一看他這表情,便知道這兩張符有故事,而且還是特別有味道的故事,知道情況危急,我也懶得計較這些,沾了口唾沫便貼在腦門上。
李玉良也照葫蘆畫瓢。
做好這一切,我握緊手裏的砍刀。
李玉良知道墓裏有東西,臉色白的跟紙一樣,不過他這次倒沒慫,拿著手裏的衝-鋒-槍,那兩隻眼睛緊盯著前麵。
就在我們緊繃著神經時,前麵忽然蹦出個不明物體,而且直愣愣朝李玉良奔去,李玉良害怕是粽子,連開了兩槍,這不明物體嚇得趴在地上,屎尿都出來了。
“自己人……”
這聲音有些熟悉。
我上前一看,頓時大怒。
媽的,原來是這個小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