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還有臉說我。”
東子抹了一把臉,回罵道:“說好要一起回去,你他媽竟敢扔下老子,扔下就扔下吧,還他媽給老子找破事,也虧得吳大能那老小子警覺,否則我他媽腦袋準搬家了都。”
“怎麼回事?”
東子摸出一根煙,沒好氣道:“能怎麼,那幫孫子動歪心思了唄,而且黃毛鬼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剛一冒頭,那幫孫子就拚了命拿槍掃我們,媽的,老子闖過這麼多趟,還頭一次遇到這種黑吃黑的,簡直六親不認。”
“黃毛鬼叛變了?”
“估計是。”東子叼著煙,看向我問:“哎對了,那狗日的麵具人呢,你小子該不會真將蛇人肉給他了吧?”
“給了……”
“哎呦我去,你小子該不會腦子被驢踢了吧,這東西怎麼能給那狗東西,況且那些都是害人的東西,你怎麼不一把火燒了它,而要留下來繼續害人,馬茴,你他媽腦子是不是鏽掉了啊!”東子一聽頓時發火。
我點了根煙,吸了兩口解釋道:“東西我給了,可麵具人也死了,所謂的長生不過是一場騙局,麵具人也好,巫南人也罷,這事也該結束了。”
“他真死了?”
東子有些不太相信。
我點頭:“密室裏有炸-藥,我點了火。”
東子一聽就明白了。
“炸了好,炸了一了百了,雖然那狗東西是條人命,可他活著還不如死了,咱就當是做做好事,讓他在了了心願再變燒雞,這樣,一會我們經過那密室時,給這狗東西上三根煙,讓他在底下也好好抽抽,以後別變成粽子來找我們麻煩。”
我沒有說話。
說話間,我們到了密室。
東子果真點了三根煙,絮絮叨叨說著話,我看了看周圍,發現密室已經不像樣,頭頂的巨石橫擋著,巨石下麵壓著一雇傭兵的屍體,那屍體被壓得變形,腦袋都扁了。
“成了,走吧。”
東子念叨完,便雙手合十。
我瞥了一眼牆上的黑血,深吸了一口氣便往裏麵走,東子嘴裏絮絮叨叨,用敬話開路,拿著串佛珠說菩薩保佑,我讓他別念叨了,小心將粽子給念出來。
他瞪了我一眼,讓我別打岔。
我笑了笑,也沒有再理會他,拿著手電筒照著前麵的路,路我大概記著,應該是這個方向,而且地圖上標記地也是這裏。
“茴子,有酒沒?”
東子說了一會,嘴有些幹。
我搖了搖頭:“沒有。”
東子長籲短歎了一會,最後從懷裏拿出那僅剩兩口的燒刀子,喝了一口,然後將酒瓶子遞給我,我有些意外,這小子還能給我留一口酒,看來這思想覺悟提高了不少。
“喝不喝?”
我接過酒瓶,將最後一口灌進嘴裏。
不過說實在的我們餘姚老家的燒刀子還是正宗,單單一口就能讓人回味無窮,不錯,真的不錯。
東子舔了舔嘴唇,然後將酒瓶子揣了回去,我笑他摳門,連個酒瓶子都舍不得扔,他讓我一邊去。
大概有一會兒。
我們就到了青銅門,而且又看到了那幾個咣當咣當行走的陰兵,它們都穿著古代的鎧甲,手裏拿著兵器,隻不過這些人有些麵生,和我們之前碰到的不是同一批。
“怎麼辦,走不走?”
東子瞟了那幾個陰兵問我。
我讓他先等等,別著急,等這幫陰兵交班時我們再行動,然後趁著空兒溜進青銅門裏,隻要到了青銅門裏,那找個人就容易多了,說不定劉川正在裏麵泡花瓣浴,我們運氣好點還能趕上猛男出浴。
東子一聽等,便鬆懈下來。
我回過頭和他一樣靠在石壁上:“對了,小吳怎麼樣了,吳大能應該帶他下山了吧,這小子人挺好的,等咱回了北京城便帶他入這個圈……”
“茴子!”
東子忽然有些沉重。
我不解地看著他:“你他媽尿褲子了?”
“吳大能死了。”
東子沒理會我的調侃。
聽到這,我腦子忽地轟了一下。
吳大能死了?
東子歎了一口氣:“黃毛鬼要打死我們,是吳大能出去引開黃毛鬼,而我則背著小吳上去,然後拿著老鐵的東西找到了綠毛粽子,看到小吳安全了,我這才抄了一把槍下來了,茴子,吳大能死的太慘了。”
“這件事先別告訴小吳。”
我壓下心裏的難受,提醒東子。
東子點頭:“我明白。”
這一輪死的人太多了,不能再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