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揪著我的衣領,一字一句道:“馬茴,這是你的名字,是你生下來刻在骨頭上的名字,我不管你是誰的後代,我隻認你是馬茴,是我劉川拚死要護佑的人,所以你給我記住了,蛇人也好,馬家後人也罷,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馬茴,不是那幫人口裏的長生藥。”
“我是馬茴。”
我攥緊拳頭,咬牙說道。
東子也湊了過來,拍著我肩膀:“你是馬茴,是我於曉東的親兄弟,是潘家園的寶爺,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是啊,誰也改變不了。
聽到我這話,劉川這才冷靜下來,他看向麵前的青銅棺,然後向我要了幾張黃符,自己又拿黑刀在手上劃了一刀,然後用自己的血在青銅棺上畫血符。
大概畫了一會。
他大吼一聲,這聲吼將我和東子嚇了一跳,心想劉川這沒病吧,要是有,我們都沒帶藥,可別耽誤他治療。
我們縮著脖子看向他,不明白他此刻在做什麼,劉川也沒功夫搭理我們,隻是悶頭黃符,那符有些熟悉,可多了兩筆,原本驅邪的黃符竟然變成了封陰棺的血符。
做好這一切。
劉川這才鬆了一口氣:“成了。”
東子看了那青銅棺上的血符,不解地問:“劉哥,你封這口青銅棺做什麼,雖說這裏麵的不是茴子,可將它封在裏麵,它會不會憋死啊!”
“不會。”
劉川擦了擦手。
我抬頭看向他,發現他後背滿是彈孔,隻不過那子-彈卡在肉裏,我想要為他取,可他擺手說不用了,等出去後再取。
我一想也是,便沒有堅持。
不過這幫陰兵睡得夠沉的,我們鬧騰了這麼久,他們還是一動不動,我走了過去,站在其中一個陰兵的棺材旁打量,嘖嘖嘖,這人死相太難看,臉都扁了。
東子心癢,又想摸明器。
我讓他別動這心思,別一會將這幫陰兵整醒,到時候我們可就悲催了,東子說沒事,有劉川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剛要調侃他。
忽地身後傳來咚地一聲,我回過頭一看,發現劉川竟然倒了,心裏頓時大駭,連忙轉身竄過去將人扶了起來,使勁掐了掐他人中,可掐了好一會兒,人還是昏迷不醒。
東子臉色也白了:“怎麼回事這是,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就倒了,茴子,要不你給劉哥整兩個大肉包子,別隻顧著掐人中。”
掐人中沒用。
我隻能試試東子的法子。
可這手剛揚起,劉川便醒了。
他看了看我的手,眼神有些無奈,我連忙收起手掌,將他扶起來,問他怎麼樣,可以走嗎?
他搖了搖頭。
我一看這架勢根本走不了,便將他背在身上,東子抄起那把黑刀在前麵開路,到了青銅門旁,我有些發愁,這青銅門是按點開的,現在估計還不能出去。
正想著,劉川忽然伸出手。
東子連忙握住他的手,問:“劉哥,怎麼了,是不是茴子這小身板硌著你了,要不這樣,我來背著你,保準讓你舒舒服服的,一點也不硌得慌。”
“獸頭。”
獸頭,什麼意思?
劉川也不管我們聽沒聽清楚,直接跳下來,可他人虛得要命,所以一下來就渾身癱軟倒在地上,東子去扶他,他推開東子的手,然後掙紮著去拔青銅門上的獸頭。
那獸頭有人的拳頭大,拔下來根本不費力,可劉川卻拔了好久才拔下來,他看了看獸頭,然後將它又安了上去。
沒一會兒。
青銅門開了,那幾個陰兵咣當咣當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它們立馬拿起武器衝了過來,我見勢不妙,連忙抄起劉川的黑刀,讓東子背著劉川先走,我來對付這些傻缺陰兵。
“還是我留下來。”
東子抹了一把臉說道。
我踹了他一腳,讓他趕緊滾。
他猶豫了一小會兒,立馬背起劉川往外衝,剛回過神,那幾個陰兵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來,我拿起黑刀砍了下去。
媽的,砍不動。
這下悲催了。
我一腳踹翻陰兵,抄起背包就往外衝,因為我的氣味,餘下的陰兵也被驚醒,竟然站起來緊追著不放,我心裏暗罵了一聲,然後掄起火箭腿往前狂奔。
跑了大概有幾分鍾。
我看到東子拿著槍返了回來,見我被陰兵追成狗,他抄起家夥什就突突,可那陰兵不知道怎麼回事,砍不死,打不穿,儼然是一個大怪咖。
“別打了,快跑。”
我拽著東子往前跑。
東子嘴上不由地大罵道:“媽的,這他娘的什麼鬼玩意,衝-鋒-槍都打不死,老子是服了,徹底服了。”
“這些都是真正的粽子祖宗,暴力-鎮-壓不頂用,看來還得咱好好想想辦法,對了,劉哥呢,你小子該不會將劉哥忘了吧?”我突然想起劉川,便轉頭問東子劉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