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盤口的啞爺。”
“我靠,你小子不早說。”
東子一聽啞爺兩字,立馬閉嘴。
這位啞爺可不是泥麵爺,如果得罪了他那可就倒大黴了,他記得年前他一位兄弟在盤口吹牛,第二天,就被打爛了嘴,在醫院躺了整整兩個月才好起來的,要是這次得罪了這位,那他肯定就死球了。
“寶爺,東爺,今個對不住,我盤口的兄弟不懂事冒犯了您二位,啞爺在這給兩位賠禮道歉,還望兩位別往心裏去。”
我打著官腔:“您客氣了。”
這人看著個頭不高,而且一副娃娃臉,可整起人來那可是個狠手,前年我跟著德爺來過一次盤口,就見識過這位爺的手段,那砍起人來絲毫不含糊,要不是德爺在前麵替我當著麵兒,我肯定沒骨氣地軟了腳,之後回來,德爺就告誡我,千萬不要惹這個爺,要不然場麵不好收拾。
啞爺聽到這話,這才笑了。
他拱了拱手,問我:“不知兩位小爺今個過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可否告我一聲,我好知會四爺,別到時候兩位小爺說我盤口招待不周,怠慢了兩位。”
“啞爺,實不相瞞,今個這事不是我馬小寶挑事,還是您這少東家欺人太甚,我和東爺在自個家裏睡得好好的,是你這位少東家讓人半夜三更扛我們來這的,還說要廢我們潘家園的掌事的,我氣不過就和他理論了幾句,他倒好說我不懂規矩。”我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啞爺繼續說:“今個,啞爺來了,那您就給我評評理,我這哪裏不懂規矩了。”
啞爺臉色陰沉:“去將姓李的拖來。”
沒一會兒功夫。
李子勳便被拖了過來,看到啞爺,他雙腿發軟,想著要轉頭就跑,可被啞爺的人一腳踹翻在地,鼻血都迸出來,那場麵太他媽駭人了。
啞爺讓手下將人拖了過來。
“李子勳,是你半夜三更綁兩位小爺來咱盤口的,還威脅寶爺讓他廢德爺上位,這威脅不成,你便讓人動手了是不是?”
李子勳嚇得魂不附體:“啞爺,他胡說……”
“嘭!”
啞爺一腳踹在他胸口,怒道:“你他媽瞪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潘家園的兩位小爺,是我小啞巴也得敬重的爺,你小子吃了豹子膽啊,敢惹這兩位,誰給你的膽子啊!”
“啞爺,我冤枉!”他指著我,繼續胡說八道:“是他說咱盤口不懂規矩的,而且他說盤口遲早是他們潘家園的地盤,我氣不過,這才讓潘爺動手的,您若不信,您可以問問潘爺,他可以給我作證。”
潘老二恨得牙癢癢。
我抱著胳膊看著潘老二。
如果他說是,那我就撕破臉皮和他們鬧一鬧,如果他說不是,那這事還好商量,畢竟都是好麵的人,沒必要為了個鱉孫攪了兩地的規矩。
啞爺看向他,問:“老二,是這樣嗎?”
“回啞爺的話,是李子勳胡說,兩位小爺並沒說這樣的話,是他威脅寶爺在先,而且他還用自己的身份壓我,讓我為他做事。”潘老二心一橫,立馬跪了下來:“啞爺,我錯了。”。
與其最後被啞爺查出來,還不如主動認錯,畢竟啞爺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要是讓啞爺知道他背叛四爺,那他肯定會被剁碎了喂狗,而且連帶他手底下的兄弟這會遭殃。
想到這,他磕了兩個頭。
啞爺揚起笑:“原來是這樣。”
李子勳見慣了他這種笑,自然明白這笑什麼意思,所以他一把掀開啞爺的腳,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可還沒跑到門口,就被一根鐵絲勒住了腳。
“你幹什麼?”
他驚恐地看著腳上的鐵絲。
“既然是你這狗東西不講規矩,那也不留了,直接殺了喂魚,至於老二,你能夠迷途知返,挺好,可你終究是背叛了四爺,所以這該受得罰得受,我也不說了,你自個去向四爺請罪,如果四爺點了頭,那這事就揭過去了,如果四爺要嚴懲,那你最好受點罪,要不然我這魚線可得吸點血。”啞爺甩了甩手,那之前還活蹦亂跳的李子勳,刹那間便倒在地上,那兩隻腳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李子勳便抱著腳,頓時鬼哭狼嚎:“我的腳,啊啊啊,我的腳斷了,斷了……”
“拖出去。”
啞爺冷聲道。
李子勳便被拖了出去。
我和東子看著他,也驚出一聲冷汗。
這啞爺果然是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