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趙玉儀尷尬起來,滿臉黑線,她是有些刁蠻任性,但卻不是個憐牙悧齒的丫頭。她很想和趙玉懷鬥鬥嘴,可是一想到趙玉懷來找自己的目的,趙玉儀回到主題上,她的臉色一變,目中似有淚光在閃爍,看向趙玉懷問道:“是父皇派皇兄來找到我,要把我帶回去,是嗎?”
本來還是很氣憤的趙玉懷,一聽趙玉儀的問話,再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一下子就心軟了下來,於是他很愧疚的說:“五妹,是皇兄對不起你!”
“我知道是我太刁蠻任性,皇兄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跟皇兄回去就是了!”很是難過,趙玉儀一抹眼淚,聲音有點哽咽。
今日見到趙玉懷,便知道自己無法再逃,隻能是跟著趙玉懷回去,回去京城,回到皇宮,然後作為聯姻的工具再遠嫁到大乾元朝,完成這天定的無法改變的宿命...
一次宴會,便被大乾元朝的太子鐵律齊相中,請父皇將自己下嫁給她,和兩國之好,父皇同意,可趙玉儀卻不同意。
趙玉儀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因為她可沒有相中鐵律齊...或者說她很不想嫁到別國。
搖了搖頭,趙玉懷也很無奈,他自然是知道趙玉儀的心中想法,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父皇決定了的事情,而且已經是舉國皆知,這豈是他一個皇子能夠左右的。
“那我們走吧!”趙玉懷背過了身,覺得很是對不起趙玉儀,他輕輕的道了一聲。
“別,皇兄先等等。”趙玉儀抬步正準備走,忽的妙目一閃,看向了還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一眼,開口說道。
趙玉懷聞言,臉上有些詫異,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於是停下了腳步,轉首看了回來,目中帶著一絲不解之意。
“能不能請皇兄幫幫忙救治一下這位小妹妹!我感覺這位小妹妹可能不隻是中了寒毒那麼簡單!”趙玉儀對趙玉懷如此說道。
“哦...!”趙玉懷目光微動,接著他看向枯木說道:“麻煩了!”
話音剛落,枯木走到床前,也沒去看江遠一眼,坐在床邊伸出右手手掌放在了小女孩額頭上,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他皺眉說道:“這個小女孩應該是誤食了寒冰草才中的寒毒,如果深中這種寒毒沒多久便運功救治還是能夠治好,可是如果沒能夠及時救治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內寒毒便會越來越重,現在的小女孩就是這樣,她中的寒毒時間太久太深,已是命不久矣,至少對此,我卻是無能為力。”
“什麼?”趙玉儀聽完吃驚一聲,這和自己心想的差太多啦!
“什麼?”聽完後,江遠也是震驚了,誰能想的到,自己和林南隨便救的一個小女孩,會命不久矣。
一臉失落,大腦快速的運轉了一下,很快想到一個結果,於是趙玉儀對著江遠說道:“運功給小女孩療傷的話,也隻能是簡單的化解一下小妹妹身上的寒毒,但是卻無法根治,做到的隻是減緩一下寒毒侵襲全身的時間而已,要想徹底的救治,或許要到京城去找天下第一名醫唐伯德才行,素聞他是最喜歡也是最有能力治這種奇病怪毒之症的人。”
“我覺得我對這位小妹妹還是很投緣的,很喜歡這位小妹妹。剛好我今天就要回京城去,如是我想順便把她也給帶回去,然後去找名醫唐伯德救治。但是能不能就救的過來,救不救的活,得兩說,可起碼這是一次機會,不是嗎?”
“我這麼說,你能聽的明白嗎?”
呆呆得聽完趙玉儀的訴說,江遠當然是明白了。
小女孩讓趙玉儀給帶回去的話,就有可能活,可如果留在這裏的話,就等於會死。
想到這兒,江遠腦子一轉,卻是忽的開口問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是啊!莫名其妙的聽到這些話,怎麼可能直接就會相信,這可不像剛剛趙玉儀要給小女孩運功療傷那麼簡單,現在人家要求是直接要將人給帶走,說實在的,江遠也不是說完全不信,而是無法直接決定。
最起碼得要說一個無法不相信你的理由吧!
趙玉儀沒想到江遠會突然如此一問,頓時就被噎住了。可細想一下,也明白了過來,這其實就是人之常情罷了。正待她思考著如何回話的時候,趙玉懷看向了江遠,他可沒有什麼耐心。
今天能來到這裏,完全是為了找到趙玉儀,現在人找到事情也完成了,卻被一個陌生人給攔住,也不想再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