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養心殿,馬車內,小公主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陸駿,問道:“陸駿,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我父皇?”
陸駿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小公主道:“別瞞我,在裏麵你欲言又止,想必是怕被別人聽見,所以沒有說,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話就告訴我吧。”
沒想到這刁蠻小公主,也是心細的時候。
陸駿道:“沒錯,你父皇的病情我就先不說了,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皇帝能不能康複,這就要看你了。”
“我……?”小公主一怔。
陸駿悄悄在她的耳朵說了幾句話,然後就下了馬車。
他徑自走出皇宮,下了九九八十一層台階,就看見不遠處路邊停放有一輛青銅色雕刻神獸圖案的大馬車。
馬車前站著兩個人,陸天壽和陸天賜。
他們看見陸駿出來,馬上迎上去,臉上掛著驚喜之色。陸天壽道:“小侯爺,你總算出來了,鎮南侯擔心的很,正等著見你呢。”
原來,昨晚上陸駿一夜未歸,加上之前有黑壇殺手刺殺事件,鎮南侯擔心他會出事,陸府上下幾乎傾巢而出,到處尋找他的下落。直到後來,打聽到陸駿去了皇宮,鎮南侯這才放下心來,與陸天壽和陸天賜在皇宮前等他出來。
陸駿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鎮南侯坐在靠椅上,眼睛通紅,一臉倦容,顯然是一眼都沒合眼。他正托著腮假寐,陸駿上去後,他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駿兒,坐。”
陸駿應聲坐下,鎮南侯繼續道:“聽說昨晚上你去了黑壇?和小公主一起去的,並且還與黑壇的人動了手?”
陸駿點了點頭,便將前往黑壇所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
他說的比較平淡,一些危險的過程一概而過,但鎮南侯聽了依然是心驚肉跳。
鎮南侯道:“駿兒,你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主張,為父也不管你,不過,明知道黑壇殺手到處找你,你還敢去黑壇,這……未免也太冒險了。好在這次有驚無險,以後你做什麼事情要慎重,如果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為父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陸駿心裏一陣感動,道:“是,孩兒記住了。”
鎮南侯轉身對車夫道:“去謝府。”
馬車徐徐行駛,逐漸加快速度。過了半個時辰後,停在了謝府的門前。
那謝家的府邸不愧為號稱“京城十大家族”之一,地處繁華地帶,占地麵積廣袤,氣派奢華,金碧輝煌,一座座建築鱗次櫛比。僅憑大門都比一般家族要寬敞高大許多,足足可以供十輛馬車並行出入。
鎮南侯與陸駿等人下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謝府門前走去。
“叫你們族長謝一品出來見我!”鎮南侯聲如洪鍾,將那掛在門楣上的書寫“謝府”的匾額搖搖欲墜。
那謝府門前的守衛擱著老遠就看見鎮南侯一行人走來,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鎮南侯!”
守衛對於鎮南侯的形象自然不會陌生。一看鎮南侯這架勢,明顯是來叫板的。再聽見鎮南侯震耳欲聾的聲音,已經嚇得渾身都不自在。
如果換做是別人在門前大呼小叫的話,守衛恐怕早就衝上去揍人了。
但在鎮南侯麵前,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此刻,在謝府的大廳內,謝一品正端坐在太師椅上,聽謝一良彙報關於陸駿的消息。他越聽越是動容,臉上露出驚疑之色。當謝一良說完,他伸手重重地拍打在桌麵上,恨道:“黑壇殺手竟然這麼沒用,殺區區一個毛頭小子都能失敗。”
他原以為請了黑壇殺手,隻要陸駿敢出來,就等於宣布他的死刑。
但是,萬萬沒想到黑壇殺手非但殺不了陸駿,反而遭到算計被擒。更令他震驚的是,陸駿竟然膽敢出現在黑壇內。並且大鬧了一場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就在這時,有下人來稟告稱:鎮南侯來了!
聽見這個消息,謝一品臉色一變。
須臾,見謝一品走出來,鎮南侯開門見山地道:“謝族長,你兒謝步生確死在駿兒之手,但謝步生偷襲在先,駿兒防衛在後,發生此事本侯表示遺憾,但駿兒無錯,如果謝族長你想不通這個道理,要為你兒謝步生報仇的話,不妨劃個道,衝著本侯來,看本侯能否接得住?”
謝一品得知鎮南侯到來,就知道必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朝鎮南侯身旁的陸駿看了一眼,見他毫發無損,看來消息來源可靠。
不等他開口,謝一良冷冷地道:“說得輕巧,謝步生乃是武道榜的強者,就憑你兒子陸駿那點本事怎麼可能殺得了他?肯定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
陸天壽冷笑道:“技不如人,還找借口,這難道就是你謝家的道理嗎?”
謝一良道:“不管怎麼說,自古殺人償命,我謝家的人絕不能白死,你們必須付出代價。”
陸天壽道:“所以你們就去雇了黑壇的殺手,刺殺小侯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