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駿的心中,依然還是不少疑問。
比如,下毒的人是皇後,那暗中喂皇帝解藥的人又是誰?再比如,既然自己當時已經表明無力救皇帝,而大皇子也願意讓他去看病,那為何還會再派遣黒壇殺手來殺他?
泰征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對他動了殺機。
在與老五一戰中,陸駿已受了內傷,雖然傷勢不算很重,但暫且失去了戰鬥力。泰征乃是武道第七重境界巔峰的強者,若是動起手來,恐怕用不了幾招就能將他擊敗。
陸駿依然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
他道:“大皇子怕我替皇帝解毒,想殺了我以絕後患,卻不知道實際上我一直在勸鎮南侯投靠大皇子,於此殺了我,還不如放我一條生路,讓我繼續勸說鎮南侯。”
泰征一怔,道:“這麼說,你並不想救老皇帝?”
陸駿點頭道:“就算將老皇帝就活過來,又能活幾年?皇帝的寶座最終還是大皇子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換做是我的話,肯定站在大皇子這一邊。”
泰征奇道:“那為何有人說你已經煉製解藥了?”
陸駿聞聲心裏暗暗吃驚。很顯然,有人將這件事告訴了大皇子。知道他煉製解藥一事的人並不多,除了陸府有限的幾個人之外,還有小公主。小公主應該不會主動說出來,難道是無意間泄露了消息?
麵對泰征的質問,陸駿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鎮南侯是我的父親,他要求我煉製解藥,我又怎能拒絕?不過,解藥可以煉製,有沒有效果卻是未必。”
泰征猶豫片刻,道:“陸公子,竟然如此,那你隨我去麵見殿下。”
如果陸駿確實是願意站在大皇子一邊的話,殺了他不如留著他。畢竟,鎮南侯很愛惜陸駿,通過這層關係使得鎮南侯歸順大皇子,絕對是一件有利無弊的大好事。
泰征不敢擅自做主,便想到將陸駿帶回去,看大皇子的意思。
當然,對於陸駿的話,泰征也存半信半疑。現在要是陸駿願意隨他去見大皇子,足以證明他的誠心,如果他不敢去,就表示心虛,前麵的話全是一派胡言。
陸駿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意”字剛吐出來,他忽然縱身而起,朝著老五撲去。
那老五敗下陣後,騎在雪獅的背上,見二人對話,似乎有和解的意思,他便心無旁騖地吞了一枚療傷丹藥,運功療傷。
陡然間,見陸駿朝他撲來,令他心裏一驚,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也是。他與陸駿同時受傷,甚至陸駿所受的內傷比他還要重一些。 在這種情況下,陸駿應該不可能還能出手傷人。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疏於防範。不等他反應過來,陸駿已然掠身騎在雪獅的背上,將刀鋒架在他的脖子上。
陸駿在與泰征對話時,暗中修複內傷。
他體內的紫氣木王鼎釋放的藥力,可以縮短療傷的時間。談話間,他已經將身體恢複了六七成。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去見大皇子,心中早已盤算好逃跑的對策。那老五距離最近,並且又身負重傷,無疑是最佳下手的人選。
泰征意識到上當,驅趕雪獅追了過來。
陸駿控製住老五,一掌拍在雪獅的背上。雪獅吃痛,立即狂奔起來。隨即,陸駿命令老五驅使雪獅,帶他逃離。蠻獸馴服之後,隻服從主人的命令。陸駿無法驅使雪獅,隻能威脅老五。
那老五命懸於他人之手,隻得乖乖就範。
雪獅飛馳。
黒壇殺手中的老二和老三一左一右驅使著雪獅迎麵過來,欲將陸駿攔下。但是遲了一步,陸駿座下的雪獅早已率先衝了出去,朝著山下絕塵而去。
“該死的,竟然被這小子騙了。”
泰征又惱又怒,雙腳一蹬,衝著另外二老喝道:“趕緊追!”
距離越拉越遠,那老五逐漸冷靜下來,心想:要是被這小子逃掉,肯定不會放過我,於此被他殺了,還不如賭一賭。想到這裏,他故意裝作身子不穩,打算借機從雪獅的背上滾下去。
忽然,陸駿出手封住了他的玄脈,令他無法動彈。
接著陸駿與那老五交換了衣衫,在雪獅的背上又重重地拍了一掌,隨後翻身落地。
雪獅吃痛之後,瘋狂飛奔。老五在上麵顛簸的差點要吐,想要令它停下來,苦於無法動彈,隻能任由雪獅一路飛馳,漸行漸遠。
陸駿落地之後,立即從一旁的小徑穿梭而去。
騎著雪獅速度雖快,但目標太大,終究還是會被泰征等人追上。果然,他還沒有走多遠,就有三道雪團的身影一閃而過,朝著前麵的雪獅追去。
陸駿暗暗鬆了口氣,總算躲過了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