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劉晨、張釗二人滿臉發黑,口吐白沫,顯是中毒征兆。
五毒門的武技幾乎都蘊含玄毒。無論是拳腳還是兵器,與敵交手時,悄無聲息中就會使得對手中毒。剛才那劉晨與張釗自是也動用了玄毒,結果未毒到陸駿,反而均身中劇毒。
二人中毒之後,一片駭然,立即吞服解毒丹,然後盤膝運功排毒。
“沒想到煉毒房竟然隱藏運毒高手,有點意思。”蕭玉京看著陸駿,臉上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見陸駿展現如此強大的實力,令他感起了興趣。
陸駿道:“高手不敢當,隻是凡事都要講個理,欺負到我頭上,我絕不會客氣。”
蕭玉京奇道:“這麼說,閆衝先欺負你的?”
陸駿道:“那倒沒有,不過,如果不是我出手,丁管事就死在他的手上。”
蕭玉京朝躺在床上的丁一原瞥了一眼,回頭向閆衝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動手打人?還要將人打死?”
他隻顧埋頭修煉,對於外界事情向來很少過問。正巧遇上挨揍的閆衝,詢問之下,得知是被煉毒房的人打了,也沒問清緣由,便替他出頭,來這裏興師問罪。此刻,聽了陸駿的話,再看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丁一原,料想肯定有內情,便拉出閆衝追問。
當然,如果陸駿剛才敗了的話,他也不會有興趣過問這件事。
沒有實力就別談話語權。陸駿正是要在蕭玉京麵前展現自己的實力,才能與他理論。
閆衝忙道:“大師兄,須怪不得我,丁一原為完成煉毒任務,按規定是要受處罰的,可他心裏不服,竟然對我大口大叫,甚至還想動手,那我自然是不客氣了,就想教訓他一頓。”
蕭玉京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倒也做的沒錯。”
然後,他望向陸駿,道:“你還有什麼可說?”
陸駿冷道:“如果你僅聽他一麵之詞,我確實沒什麼可說的。”
“哦?”蕭玉京道:“你說吧,我聽著。”
閆衝忍不住插話道:“大師兄,區區一個狗奴隸,他的話能信嗎?他把我打成這樣,簡直是將咱們五毒門的弟子不放在眼裏,還望大師兄出手好好教訓他一頓。”
蕭玉京瞪了他一眼,道:“你閉嘴。”
閆衝嚇得一哆嗉,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大師兄的命令。
在蕭玉京的追問下,陸駿便將閆衝嫉妒丁一原煉毒技能,故意毀壞毒丹,再誣陷他任務未完成一事娓娓道來。
閆衝見蕭玉京臉色很難看,忙辯解道:“大師兄,這小子胡說八道,絕無此事。”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那閆衝被打的連退幾步,臉龐火辣辣的疼,他捂著哭喪的臉,道:“大師兄,你難道相信這奴隸的話嗎?”
蕭玉京道:“這一巴掌,不是因為我相信,而是我讓你閉嘴,你竟敢不聽。”
“我……”閆衝心裏好生不是滋味,本來指望大師兄來給他出頭,卻沒想到自己反而當眾遭了一耳光,越想越是窩心,但也不敢顯露什麼,更是不敢再說話。
蕭玉京思考片刻,對陸駿道:“你說丁一原竟會煉製三階毒丹,我可有點不信。”
陸駿伸手擺出個“請”的姿勢。
蕭玉京隨他進入丁一原的煉毒室,一眼就看見案幾上擺放著的所剩無幾的幾枚毒丹。他走過去,經鑒定果然都是三階毒丹,已然相信了幾分。
陸駿又指了指地上,蕭玉京順著望去。
那地上還殘留著被閆衝踩碎了的毒丹粉末,鋪灑一地,仔細辨認,還是能從中看出些端倪。
蕭玉京怒瞪著閆衝,道:“閆衝,你毀壞了這麼多的毒丹,該當何罪?”
五毒門對於弟子的門規相對而言還算寬鬆。即便他們犯了些錯誤,隻要罪過不大,都會得到原諒。但是,有一條罪過是絕不饒恕的,那就是浪費藥材。
要知道,煉製一枚毒丹,需要花費不少原材料。這些都是資源,都來之不易,
尤其是三階的毒丹,所需的藥材更是珍貴。
閆衝毀壞了那麼多三階毒丹,也就意味著浪費了大量的珍貴原材料。按照門規,必然將受到嚴厲的製裁。
一聽蕭玉京的話,閆衝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當初,他一心隻想著讓丁一原倒黴,就算毀壞了原材料的罪過,也是由丁一原頂著,卻沒想搬起石頭,結果砸到自己的腳上。
“大師兄,不是這樣的,你可千萬別信那狗奴隸的鬼話,我沒有毀壞毒丹,真的沒有。”
閆衝生怕大師兄怪罪,兀自大聲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