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芙蓉夫人咬牙硬挺之時,忽然,在她的耳畔有個飄渺不定,渾濁不清的聲音響起:“要打敗阿南巫其實不難,本尊者傳授你一套針法,你須記好了……”
芙蓉夫人一怔,四下瞥了一眼,並未發現說話之人,滿臉疑惑。
接著,聽完對方所說的一套針法武技的口訣,回味之後,頓時,眼前一亮,又驚又喜,低聲道:“多謝前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你不必知道本尊者是誰,按照這種辦法擊敗阿南巫就是。”
芙蓉夫人浸淫針法武技多年,一聽便知對方所傳授乃是極為高明的武技。她在針法上的悟性極高,聽完之後,立即在腦海中演練,不一會就牢牢記下。
阿南巫見毀壞、掉落的銀針越來越多,知道芙蓉夫人的真氣消耗過多,再堅持一會,便能將她擊敗,心裏甚是自鳴得意。倏忽,環繞在他周圍的那些銀針,在急速運行中凝聚在一起,拚湊為一枚巨大的銀針。
“這是什麼玩意?”
那一枚枚銀針拚湊在一起,閃爍著幽藍的光芒。瞬間,直朝阿南巫的身上飛去。
阿南巫見狀不妙,“啪啪啪”瞬間將玄水蛹凝聚在一起,組成一根玄兵鞭,猛地揮鞭抽去。然而,那些銀針捆綁在一起,真氣凝結,便如一根牢不可破的尖頭銀棒。這一鞭下去,竟然絲毫沒有打散,反而是玄兵鞭受力震斷,變為一隻隻玄水蛹。
“怎麼會這樣?”阿南巫心裏暗暗著急。
分散在半空的玄水蛹,在阿南巫的控製之下,如潮水般紛紛朝著那銀棒撞擊。
乒!乒!乓!乓!
那銀棒的尖端分裂開,組成一個圓圈,飛速運轉形成螺旋。那玄水蛹的外殼雖然堅硬,但鑽進螺旋內,瞬間被絞成粉末。
也不知道有多少玄水蛹被絞殺,但如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的撞擊,那銀棒亦有所鬆動。
芙蓉夫人原先驅使多枚銀針,難以兼顧,落入下風,當學習新的武技,現學現賣,將所有的銀針以真氣凝聚一起,果然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頓時,她精神一振,全力運功對抗。
然而,真氣消耗嚴重,導致後續無力,眼看著銀棒即將被撞散。
阿南巫向芙蓉夫人瞥了一眼,一眼看出她快要不行了,決定一鼓作氣,將那所有的銀針全部廢掉。終於,“嘭”的一聲,那銀棒裂開化為銀針。一枚枚銀針在半空中折斷。
芙蓉夫人真氣乍泄,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跟我鬥!”阿南巫傲然冷笑。忽然,他臉色一變,就見有一枚毒針從玄水蛹群中穿梭而過,徑自迎麵朝著他飛來。他原以為勝負已定,一時疏忽大意,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好在他畢竟作戰經驗豐富,見勢不妙,立即閃身避開。
“想傷本……”阿南巫剛開口說話,陡然感覺到一陣酸麻,一枚毒針正刺入他的肩膀上。
瞬間,阿南巫臉色刷白。他知道中了芙蓉夫人的毒針,意味著什麼。
“芙蓉夫人,本長老記住你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個仇我一定會報。”阿南巫封住玄脈,以防毒性蔓延,然後迅速吞服一枚解毒丹藥。他不敢戀戰,留下一句狠話,身影一閃,化為一道殘影,迅速逃離而去。
見阿南巫逃去,芙蓉夫人暗暗鬆了口氣。
若非剛才那位不知名的前輩高手傳授她這門武技,要擊敗阿南巫絕不會那麼容易,甚至還有可能敗亡。她四下張望,依然不見那前輩的蹤影,心裏頗感疑惑:這位前輩的針法如此高明,遠在自己之上,他為何要幫助自己?又為何不肯現身見麵?莫非與本門有什麼淵源?
芙蓉夫人抬眼看了看陸駿與沁兒,冷道:“你們倆是什麼人?”
陸駿拱手一拜,道:“弟子陸駿參見芙蓉副門主。”
“你是本門弟子?”芙蓉夫人與阿南巫動手,並非出自為了救陸駿,甚至,她根本不知道陸駿的身份。畢竟,陸駿身穿的是普通衣物。直到聽見陸駿自報家門,才知道他是本門弟子。
“陸駿?”她想了想,道:“你就是上次蠍子山比賽得了第一的陸駿?”
上次,為了挑選進入秘境的人選,舉辦的蠍子山比賽,陸駿拔得頭籌,一下子名聲大噪,芙蓉夫人身為副門主,自是也聽過他的名字。
陸駿點頭,道:“正是弟子。”
芙蓉夫人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招惹上蠱毒教的人?”
陸駿道:“有幾個蠱毒教的弟子對我這個朋友無禮,弟子上去教訓他們一頓,不料阿南巫就在附近,上來就要捉拿弟子,故而一路逃到這裏,多謝芙蓉副門主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