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玉京從人群中走出來,道:“這麼多證據擺在眼前,你竟然還敢矢口否認,那好,我們再說說那紅佛寺的事情。”
“在四天前的晚上,有人潛入紅佛寺內,與裏麵的人發生激烈的打鬥……”
仇如玉打斷他的話,點頭道:“沒錯,有人意圖破壞建造紅佛寺,被本寺僧眾發現,與他周旋到底,可恨的是,結果被此人逃走。”
蕭玉京冷冷地道:“什麼本寺的僧眾,準確來說,應該是一群獸妖吧。”
仇如玉道:“胡說八道,你憑什麼說是獸妖?”
當夜,出事之後,仇如玉就令人將那些獸妖的屍體焚化處理,其餘那些獸妖全都遣散。有高高的圍牆掩護,做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自是不怕被人發現。
蕭玉京道:“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卻忘記了一件事。”
“自從查出你的身份之後,不難猜出你建造紅佛寺必然居心叵測,因此,我們時刻都在監督建造的過程,那天晚上事發之後,我三哥他就立即趕出去。他乃是一名儒修,動用天魂之眼,正好看見滿地獸妖的屍體,你們以為毀屍滅跡就能瞞住,可惜,我三哥他全都看在眼裏,並且全都用獵影陣盤記錄下來。”
蕭玉京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他的三哥蕭玉堂,道:“三哥,你就將獵影陣盤取出來放給她看看,讓她死了這條心。”
在場眾人見有國王為豔妃撐腰,心裏多少有點惶恐,擔心會被清算。
但是,若是查出仇如玉危害無量城的證據,那麼,國王自是不可能再庇護她。聽見蕭玉京這番話,頓時均精神一振,無數雙眼睛朝蕭玉堂望去。
蕭戰火向蕭玉堂點了點頭,示意他盡快站出來。
蕭玉堂與身邊的蜜羅對望一眼,然後從人群中走出來。他沉思片刻,然後對蕭玉京道:“七弟,那天晚上其實是三哥我看錯了,你也知道我的天魂之眼初學乍練,還未成熟,難免容易出錯,這件事就莫要再提了。”
蕭玉京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蕭玉堂,不滿道:“三哥,上次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一聽蕭玉堂之言,眾人無不震驚。要知道那些各族人物平常與蕭戰火頗有交情,加上對於豔妃建造紅佛寺一事不滿,得知豔妃的舉止將危害苗夷,自是都答應趕來幫忙。哪裏想到竟然是一場烏龍,每個人的心態不一,但都有點後悔趕這趟渾水。
慕容玄城與蕭戰火的交情非同一般,湊近低聲道:“蕭兄,這是怎麼回事?”
蕭戰火走到蕭玉堂身邊,道:“堂兒,你為何要出爾反爾?”
蕭玉堂道:“父親大人,您恐怕對紅佛教有所偏見,孩兒查過關於紅佛寺的一些資料,了解一些他們的教義,確實沒有什麼問題,至於,與狼戎勾結,想必也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的事情,還望父親大人能放下成見。”
蕭戰火怒道:“你……”一怒之下,上去就抽了蕭玉堂一個耳光。
啪!
蕭玉堂捂著半邊臉頰,垂頭不語。
仇如玉道:“大王,你都聽見了吧,奴家深得大王恩寵,難免遭人嫉妒,中傷陷害,但這一次未免也太離譜,讓奴家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這讓奴家以後怎麼活啊。”
苗夷國王拍了拍仇如玉的後背,柔聲道:“不要怕,本王一切為你做主就是。”
隨即,他一臉森然向蕭戰火望去,道:“現在事情已經最清楚不過了,蕭將軍,你對豔妃持有偏見,事情沒調查清楚就興師動眾,令豔妃受到這麼大的驚嚇,還不過來向豔妃磕頭認錯。”
苗夷國王雖然恩寵豔妃,但也並非糊塗之極之人。至少,他也知道蕭戰火乃是國之重臣,希望讓他認個錯,大事化小,就這麼算了。況且,對方這麼多人,自是不敢當麵之罪,否則反而會弄巧成拙,萬一蕭戰火逼宮政變,那就悔之晚矣。
在苗夷曆史上,大將逼宮政變當上國王的事情並不鮮見。
此刻,在場許多人的信念也許動搖,但蕭戰火親自調查過,認定紅佛教與狼戎勾結,豔妃建造紅佛寺居心叵測,豈能認錯?認錯事小,但失去這次機會,就再也無法製止豔妃繼續作惡。身為苗夷的大將軍,以防止國家遭到狼戎侵犯,他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八重解決。
蕭戰火朗聲說道:“陛下,你受這妖妃的美色所惑,難免色令智昏,臣以江山社稷為重,不得不廢了這妖妃,使我苗夷雲散天開。”
他向慕容玄城看了一會,慕容玄城頓時會意。
刹那間,二人身影一晃,拔地而起,閃電般飛躍過石階,徑自向豔妃迎麵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