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苗夷國王兩眼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當初狄仁道主動請纓要與大明鎮南侯為戰,表明一月之內拿下昆州。然而,沒想到這才短短數日,竟然兵敗垂成,被對方攻城掠地,都快打到無量城。
眾人得知這個消息,均感到震驚不已。
北有狼戎部落虎視眈眈,即將攻陷鎮狼關。東有大明鎮南侯的大軍,眼看即將兵臨城下。可謂是雪上加霜,局勢十分不容樂觀。
頓時,人群中麵麵相覷,議論紛紛,個個一副大難臨頭的神態。
木鹿角聽聞這個消息,非但震驚,也十分地失落。他原本還指望狄仁道的鎮東大軍能支援他,誰知道他們的戰局更加糟糕,自顧都不暇,又怎麼可能增援他方?
正當他抓耳撓腮,一臉沮喪之時,忽然,他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他收斂笑容,伸手一指,厲聲喝道:“原來這小子果然沒有死,來人,將他給抓起來,抓住他,我們就都有救了。”
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不少人都感到困惑,不明白為何抓了這個年輕人就能有救?
見眾人疑惑,木鹿角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大明鎮南侯的兒子陸駿。”
他雖然未曾見過陸駿,但是孫淳曾給他過陸駿的畫像。因此,他在人群中一眼就將陸駿認出來。在他看來,隻要抓住陸駿,就能牽製出鎮南侯,使得無量城的危機化解。
“大明鎮南侯之子!”
“什麼?大明鎮南侯陸天放的兒子竟然會在無量城?太好了,聽說陸天放對他這個兒子十分喜愛,定然舍不得他死,抓住他不愁大明大軍不退兵。”
蕭玉京心裏暗暗叫糟,道:“木將軍,你想必是認錯認了吧。”
木鹿角哈哈大笑道:“本將軍怎麼可能看錯?你小子我也認識,你和陸駿同出五毒門,上次你被擒住,還是本將軍釋放你的。”
蕭玉京本想打個馬虎眼過去,現在看來是糊弄過不去。
他低聲道:“陸師弟,糟糕了,可怎麼辦?”
這時,從人群中跳出來一個人,指著陸駿道:“我就說你的身份很可疑,原來竟然是大明鎮南侯世子,你殺死了南宮一恒,我古羅生要為他報仇。”
南宮至剛又驚又怒,道:“什麼?一恒是被他殺死的?”
他乃是南宮一恒的長輩,南宮一恒之死,令南宮家族的人極為悲痛。這些天來,家族成員一直在調查凶手,但是都未曾找到,此刻見古羅生指認出凶手,自是感到悲喜交集。
那古羅生上次差點死在陸駿手上,對陸駿是又恨又怕,不久前,又被陸駿打的倉皇而逃,可謂是顏麵無存。他逃開之後,躲在人群中暗中觀察,聽說陸駿的丹田被封,心中頓時大喜,自然就不會感到害怕。
此刻,得知陸駿的身份,他立馬跳了出來。
“南宮爺爺,就是他,那天晚上見他一個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我們就上去責問,這惡賊詭計多端偷襲了一恒兄弟,晚輩隻好動手,雖然將他擊敗,可是……一恒兄弟卻因為傷勢過重而死。此人如此狠毒,來我無量城也必然不安好心,絕對不能這麼放過他。”
他謊稱南宮一恒是被陸駿偷襲殺死,無疑是為了保全南宮家族的臉麵。同時,又說陸駿被他打敗,自然也是為了給他自己的臉上貼金。真相到底是如何,當時並無外人,他這麼說別人聽了也就當真。
在場眾南宮家族的人無不勃然大怒,恨不得要將陸駿碎屍萬段。
蕭玉京不屑冷笑道:“就憑你也能打敗陸駿,你還是少在這裏胡說八道,當晚到底什麼情況,我看你這番話水分很大。”
古羅生冷然一笑,道:“姓蕭的,你乃我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質疑本公子?”
“你……”蕭玉京怒道。
古羅生譏諷地看了一眼蕭玉京,將目光移開。他取出一把玄兵劍,拔出鞘,露出刺眼的白芒,麵對著陸駿,道:“上次被你逃掉了,這一次看你還怎麼逃?”
陸駿淡淡地道:“你剛才那把斷劍扔了嗎?”
古羅生臉色一變,知道陸駿嘲笑他剛才劍斷敗走一事。一怒之下,便要挺身出劍。
蕭玉京知道陸駿無法動用丹田之氣,連忙擋在他的麵前,道:“你這無恥之徒,不妨我再來會一會你。”
雖然,他明知不是古羅生的對手,但擔心陸駿遇險,隻得挺身而出。
古羅生皺了皺眉頭,道:“姓蕭的,你讓本公子說你什麼好?你已經敗在我手上一次,何必自討沒趣。再說,此人乃是大明鎮南侯世子,也就是我苗夷的敵人,你這麼三番五次地幫他,讓本公子很懷疑你們蕭家與大明之間有什麼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