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北沙家(1 / 2)

剛才的對話毋庸置疑雙方皆是表明了身份,見麵道辛苦必定是江湖,一道辛苦雙方就知道對方是江湖中人。攔車的不是別人,正是蒙麵的沙天,雖有夜色遮攔沙天還是擔心別人看到他的樣子。

他不想動手,隻是對車上的人喊,朋友,辛苦了回去吧。車上的人反倒是一驚,宛如驚弓之鳥般的把沙天當做了把點,也就是偵緝隊的人。沙天耳朵靈光,聽見了這句喃喃自語,於是回答是受騙的人回來要錢了。

這就好像榮行被抓了隻能抱頭認栽一樣,騙子要是被人當麵揭穿,而且被受騙人找上門來後,大多都會理虧把錢吐出來,最多就是膩歪一陣狡辯幾句。可這夥人卻不由分說的要殺了沙天,那句“青了”便是殺了的意思。

沙天不再猶豫,猛然上前,竟迎著馬而去,顯然馬隊的人沒想停車,反而鞭鞭打馬想活活壓死沙天。眼見著沙天就要被撞上了,他卻身子一閃勾住馬脖子上的韁繩,腳下飛起一點,身子便蕩到了馬背上。眨眼間從馬背上沙天翻了個兒,麵朝向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頭輛車車把式,雙手撐住馬背飛起一腳,把趕車的踹下了馬車。

沙天勒住馬韁,馬匹一陣吃疼站住了腳。車隊是呈一字長蛇排成隊而行的,剛才九輛馬車一同奔馳相隔不算太遠,頭一輛停下,後麵三輛猝不及防,一個撞上了頭裏的一輛,後一個停的太急車子翻了過去,這把第四輛也給逼停了。

“點子紮手,並肩子扯活!”那老爺喊了一嗓子。聽到對手厲害,兄弟們逃跑的指令,五輛車沒有停下隻是繞路而行,沙天想要故技重施再去阻攔,卻被一個刀條臉的年輕漢子給攔住了去路:“你個浪不正,莫叫我鼓了盤!”

沙天上下打量著這個刀條臉,他的身形步伐一看便是身上有功夫,而目光中透著凶狠毒辣,加上他的刀條臉,沙天便道:“你就是那個老愛亂點臭春的二愣子吧,這裏哪裏還有外人,怎麼?還不會正經說話了?”

朗不正既是討人厭,鼓了盤就是翻臉。沙天懶得跟他對江湖春典,隻想盡快解決了他去追那幾輛車。卻見老爺和四五個漢子以及先前佯裝夫人的中年女人跳下了車,一並朝著沙天走來,沙天拱手抱拳道:“諸位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我也不是故意壞了諸位的營生,隻是這樣便是陷了孟安與不義,隻怕最後事情落到他身上會是個家破人亡啊。”

那刀條臉冷哼一聲:“費什麼話,今天你別說要東西,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隻怕是你仗著自己身上有點功夫,想要多管閑事,以為我們就五個人,沒想到這麼多是吧。現在跟我們套磁,晚了!”

沙天不再說話,伸手勾了勾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在下押你們回去了,莫要廢話,請吧。”

刀條臉大罵一聲揉身上前,他用的是譚腿,看起來倒是虎虎生風,但就是怎麼也沾不到沙天的身上。沙天一看便是臨戰經驗很多,知道拳怕少壯,要是跟刀條臉硬拚隻怕時間久了老胳膊老腿兒的要撐不住,於是左閃右躲並不著急進攻。

刀條臉見沙天不進攻,以為是沙天怕了,進攻的愈發凶狠張狂,但總是打不著沙天有勁兒沒地兒使頓時心急。心中一急招式上就露出了破綻,沙天趁機猛然近身短打,朝著刀條臉咽喉脖頸處就是一拳,這一拳若是中了重者當場斃命,輕者也得背過氣去。卻見那四五個漢子同時撲來,中年女人也猛然發出一記暗器。

沙天雖在跟刀條臉交手,但時刻提放著,聽到破空之聲響起,連忙放開了刀條臉,原地打轉止住力度,腰間用力來了個鐵板橋避過了這暗器。刀條臉則是被嚇得一身冷汗,也不再隱藏殺手鐧,再度上前的時候便用上了全部本事,使了從滄州學來的教門彈腿。

沙天整個身子向後翻折,鐵板橋之後身子再度向後彎折,用手撐地在地上翻了個跟鬥。隻要是練武之人翻個跟頭就如家常便飯一樣,連基本功都不算,可如果能在實戰中巧妙地用到翻跟頭以拙破巧,這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沙天這一個從鐵板橋過渡到的跟頭,一下子避開了刀條臉的進擊,同時落地後一個掃堂腿使出,瞬間掃倒了撲來的幾個大漢。

拉、靠、肘、錘,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沙天瞬間化身成一個在地上東倒西歪踉踉蹌蹌的醉漢。不過這套拳,看起來像是醉拳,卻又不似醉拳那樣搖擺和大開大合,也不似地躺拳那麼緊密,皆用巧勁和身體的堅硬部分,來重挫對手的柔軟之地,端的是又準又狠!隻眨眼的功夫,這一幫大漢又被過了一遍,當場幾個就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