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如何交代(2 / 3)

故此如今兩邊那四五十號人一半騎馬一半步行,隻是步行的也不是一般人,一個個身手敏捷健步如飛,在這地形多變有些漆黑的晚上,跑的倒不比馬慢多少。鄭穀安獰笑著,今天的任務著實簡單,無需審問無需生擒,就是把他們全殺了就好。他剛要讓身邊的人也殺過去,卻聽身背後馬蹄聲大作,鄭穀安趕忙回過頭去,有七八個蒙麵騎士正鞭鞭打馬揚塵而來。他們身著夜行衣,看起來好似與這黑夜融為一體一般。

“準備禦敵。”看著對方人數不多,鄭穀安放下心來,卻見那邊的騎士臨到近前便緩了速度勒住了馬,並無借速進攻之意。鄭穀安忙問道:“來者何人!”

“奉上禦特來知會得意門門主,馬家蜂門設伏,還望速速撤離!”

鄭穀安一愣問道:“你是他的人!”

“對。”

鄭穀安不再從容淡定,他調轉馬頭,衝著前麵合圍的人馬扯著嗓子喊著:“回來!都快回來!”

或許一切的轉變都在須臾之間,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候人們已經把馬國梁他們團團包圍,而事情就此發生。流沙坑,陷馬井,翻板轉板梅花板,各種各樣的地麵陷阱這次可算來了個夠。

常言道出師未捷身先死,估計說的就是此時的得意門了。鄭穀安不知道上輩子刨了別人多少祖墳,這輩子才碰上了孟小六,總之還是那句話,碰見孟小六後他就沒順過。現在得意門剛剛重新站起來,這次傾巢而出,結果卻還沒顯露本事就折戟沉沙了。

坑洞要麼深的足以跌斷腿,要麼就是上附砂石,人掉下去直接就被活埋了,喊叫聲都被悶在下麵。估計是因為時間緊張,所以最多的還是更為省時還很有效的毒藥與利刃。若被毒藥包裹,渾身潰爛或者呼吸困難,被利刃紮穿身體更是備受折磨生不如死。哀嚎聲哭喊聲,一時間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而為首的馬國梁則掏出一個圓柱形的小煙花,點燃後照著天上放去。鄭穀安本來還愣在那裏,滿臉的木訥,眼神中透出不敢置信和心痛如割的神色,在這一聲禮花當空炸響後,鄭穀安暗道一聲不好,已經料到了後麵會發生的事情,就再度駁馬想要撤離。那一句“撤”還沒喊出口來,就覺得嗓子眼一股腥甜,胸腔當時就氣血翻湧,一口黑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這是心血啊,鄭穀安幾經沉浮,好不容易柳暗花明重見天日了,結果如今卻被一網打盡。那禮花是啥意思已經不用猜了,除了他們來的這一路,其他三麵合圍,奔來的人馬不是馬家和蜂門的人又是誰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鄭穀安在馬上晃了晃,險些栽倒下去,但他還是強撐著帶著人倉皇而逃,背後馬家的人追了一通也就放棄了。這一計可夠險的,雖然路上可走的路徑都用蒿草插地標記過了,可黑燈瞎火的萬一看不見就得自己栽到坑裏。再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萬一一腳踏空了,那可說什麼都晚了。

馬國梁翻身下馬,拔出槍來,與趕到的諸人一並給陷阱裏的得意門人補著槍。馬喜此刻湊到近前笑道:“指東打西偷梁換柱,這招也就是六爺玩得轉,說起來簡單,可且得江湖上有朋友有勢力才行。”

馬國梁聽到這話好似比誇他自己還得意:“那是,這下鄭穀安的心血算是毀了。”

馬家和蜂門的人來了幾十口子,而得意門的人全部被陷阱所困,這就是俎上魚肉啊,所以他們一個個漫不經心的拿槍或者拿刀解決著那些還在垂死的人,對待得意門的殺手們,仁慈是最沒有必要的奢侈品。馬喜揚聲說道:“都麻溜的,這裏離著前線太近,聽到槍聲萬一來了人,到時候說不清道不明的,也麻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