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條的由來遠早於宋朝,但大家還是喜歡油條是迫害嶽飛的秦檜和他媳婦王氏的象征的那個傳說。這種傳說遍布大江南北,或許這是大家對忠臣的緬懷也是對奸佞的痛恨,所以才讓傳說如此淵源流傳的。
且不論秦檜到底是忠是奸,這油條在各地叫法可不太一致。東北叫大果子,天津叫油果子,閩南福建叫炸油鬼,潮汕叫油炸果,到了浙江一帶還有的地方叫天羅筋的。當然,這是各地稱呼不同,但要說炸油條,大家都能明白是啥東西。
窮家門的這手炸油條,一下子駭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久久難以平息跌宕起伏的心,想要為窮家門的兩位弟兄叫一聲好,可這好卻卡在嗓子眼怎麼也叫不出來。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下完了,任誰心頭都不免覺得堵得慌。
“炸油……條”葵園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說道:“這原來就是他媽的炸油條啊!”
孟小六歎了口氣點點頭道:“民國二十年的時候,天津兩個大混混爭奪西開的碼頭,結果就耍起了光棍。十幾口大油鍋啊,當天活活炸死七個人。本以為此事少有重現江湖之日,可沒想到這事兒今天我也算親眼見了。”
“丐幫不行了,認慫了。”葵園有點兒激動地拍了拍孟小六的胳膊說道。
果不其然,丐幫見被活活炸死的慘劇後,幾番詢問也沒個敢的,這一局就讓窮家門領先一城了。江湖規矩要有來有往,第一局窮家門亮了膽色,接下來就要看丐幫的本事了。若是此一招窮家門接得住,那第三場就不用比了。
卻見丐幫的人群中出來六名乞丐,其中三名是少年另外三個是成人。三個成人近乎同步的指了指地麵,少年們當即席地而坐,而成年乞丐則拿出一把刀,隨後就見他們開始剝皮了。對,沒錯,就是硬生生的給那三名少年剝皮。
三名少年並不喊叫也不說話,連掙紮都沒有,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的窮家門人,那空洞的眼神反倒是比尖叫哭喊更令人心中發毛。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隨著刀子劃破皮肉的動靜傳來,三個成年乞丐已經分別剝下了一張完整的後背,他們高舉著皮膚好似在炫耀著什麼。然而這一切沒有停止,他們開始拿著刀在少年頭皮上比劃了起來,在眾人的矚目下,他們又一次下刀了。
少年們依然沒有哭喊叫嚷,眼神中依然傳來無神的空洞,但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陣陣顫抖,鮮血從皮下的鮮肉中滲出來,滾滾落下在地上積了一小攤。
“嘔!”葵園發出一聲輕微的作嘔的動靜,當小乞丐們的頭皮臉皮通通被剝下來,弄成那副裸露牙齒滿臉鮮肉的恐怖樣子的時候,葵園終於忍不住了,差點吐了出來。
他趕緊喝了口茶,壓了壓腹中的翻湧,扭頭對孟小六道:“六爺,這丐幫的人都瘋了嗎?要是有這毅力,為啥剛才不跳油鍋啊。”
“你是老榮,眼力最好,你看不明白?”孟小六指了指他們,又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雙眼反問道。
葵園恍然大悟道:“您是說下藥了?這……不公吧,不,也算是……哎,咋說啊。”
“對,采生折割不下藥,人不得活活疼死。這些人已經癡傻了,都得有人招呼著,江湖規矩人家窮家門先說了一通,賣派了一下才跳的。若是丐幫的直接讓人跳,那就是耍賴,隻怕跳了也白跳。可現在……”孟小六搖頭苦笑道。
葵園接話道:“現在人家做的雖然不講究,可符合規矩,窮家門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這自己把自己豁出去了下狠手,對咱江湖中人就是心一橫的事兒,可對兄弟下手,直接剝皮,估計是個人也玩不了啊。再說,這麼長時間,想要一句疼都不喊出來,看來這事兒就得拖到最後鬥本事了,且看第三局誰主沉浮吧。”
葵園說的有道理,丐幫這邊別管人家用了啥手段,窮家門又是如何不齒這種行徑,但規矩就定在這裏。丐幫做到的窮家門做不出來,這就算輸了。這兩局過後雙方互有輸贏,最終歸結到看家本事上,看誰討要的多。
就見孟從功起身到了孟小六麵前,抱拳拱手道:“蜂王,請您來是為了主持公道,膽氣方麵我們和窮家門平分秋色互有輸贏,但這鬥本事了,您可要兩不相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