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八,不錯,不錯。”昊宗緩緩地伸出空閑的一隻手掌,手指則是不斷地指向麵前那群氣勢洶洶的小混混,直到數清數目後才饒有興致地瞥向為首的所謂“二哥”,目光衝滿不屑,更像是在考慮待宰的羔羊是清蒸還是紅燒更好。
“小子,你真有種,敢和二爺叫板?”朱金龍目露凶光地冷聲道,直視著那兩具依然緊靠在一起的軀體,暗暗壓下火氣,在貓捉老鼠的遊戲中,他更想品味下玩弄的真意。一擊而勝,看起來最能出氣,但卻少了些許刺激。
“她是我的女人。我必須保護她!”昊宗微微笑道,眼神轉向那個一直等待答案的女人,白羽馨的目中充滿了鼓勵。
白羽馨的心,跟著昊宗的話音,在劇烈的跳動,從來沒有這樣心動過,跟昊宗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啊。昊宗摟著白羽馨的手臂十分有利,這個動作曖昧之中,卻隱含更具一種強勁的唯我所有的霸權。
“靠,你們這對狗男女還要不要臉,當著這麼多人又摟又抱。”朱金龍最終不堪忍受那種被無視的感覺,爆發起來,身後的小弟也是跟著咋喝起來,狐假虎威,這是他們最喜歡實踐的一個成語,每次二哥扁人時他們總充當著狐狸的角色,給倒在地上沒有還手之力的敵人以致命的打擊無疑是他們最為喜歡做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那個極盡冷靜的昊宗又將是他們棍下又一個枉死的冤魂,也許還用不到殺掉他,但以二哥的脾氣,最少也要廢掉那小子的一隻手或者是一條腿。
緩緩地推開白羽馨,投給白羽馨一個肯定的目光。昊宗悠然走到朱金龍麵前,“剛才你說什麼來著,我沒太聽清,能不能再說一遍。”
“靠,老子說……”朱金龍此時已然氣極,隻想馬上廢掉眼前囂張的小子。
隻可惜一句話還沒說完,卻發覺身子又是騰空而起,,簡直和剛才自己被摔出去的感覺一模一樣,電光火石間,已被那雙鐵鉗般的雙手悠然扔出。
昊宗微笑著看著地上一臉錯愕的朱金龍,透過來一束輕蔑的目光。
“我曹,廢了這王八蛋。”幾個同樣驚愕的小嘍囉回過神來,手持各式武器,衝將過來。雖然對於剛才老大的失敗心有餘悸,但是心底中卻更傾向好漢架不住人多的說法,群毆是他們最為擅長的扁人方式。
而昊宗對於群毆這種事物也是極為喜歡,借此時機,試一下,自己功力進步了多少?
眨眼間,七八具軀體飛騰而出,毫無懸念地以整齊劃一的形狀並列於朱金龍兩邊,而他們手中的鋼管砍刀則悉數集於昊宗之手。“嘩啦”一聲,那些所謂凶器悉數被拋到昊宗腳下。白羽馨終於如釋重負地笑了,“昊宗,你真棒!”
剛剛站起身的朱金龍,本待衝上去再戰,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地呆立原地,直直凝視起眼前那個鎮定自若的男人來。他也有能力一氣幹倒那幫飯桶手下,可卻絕無可能把力道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雖然剛才那一摔看似力道凶猛,可起身卻也發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可見麵前的男人伸手也不一般。
隻是對於一個習武之人,遇到這種高手即便打不過,也要切磋一下。朱金龍是混混不錯,同樣也是個武癡。當年也是因為私下與人比武,重傷對手,才被開出山門,流落於市井之間,成為了華海市黑道的打手,其初衷就是為了和更多的人生死相搏,畢竟在和平年代,想要更多地接觸到搏擊高手,混黑社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剛才把你摔倒,可能是沒站穩的原因,不好意思啊,是不是還要打?”昊宗眼神中劃過一絲嘲弄之色,這種偷襲無所謂公平不公平,朱金龍的一句話噎得夠嗆,一張本就是黑燦燦的臉龐逐漸呈現出豬肝色,在那群小弟麵前,他一直是個神一樣的存在,偶爾也會亮出兩手絕活顯擺一下,練武之人,最喜歡的無非就是世人的誇讚,對於實力的肯定遠比泡了一個極品靚妞更讓人心中舒暢。可今天本是神一樣的男人卻遇到了兩個超神級人物的存在,而且毫無懸念地被摔倒兩次,顏麵何在?
這足以讓他在小弟麵前威信掃地,對於他這種男人來說,麵子有時候比生命更加重要。
隻是如今也隻能是死撐下去,爭取能夠打上那個男人兩拳,挽回些顏麵。
“那個,剛才那下是你偷襲,不能算數,咱們得在雙方準備好的情況下,再動手,這樣才公平。”朱金龍強忍著說著這番話,雖然參雜著狡辯的成分,但也相信如果真待自己準備充分,斷然不會像剛才那樣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就被輕鬆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