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李二警沒說話,都冷眼瞅著他。
歐陽劍喘了口氣,商量道:“你們和那家洗浴中心的胡子的什麼關係,你們幹的壞事我先不和你們理論,隻是我朋友錢也被你罰了,人也被打傷,現在還關在看守所裏,總不能就這麼算了!洗浴中心賠錢道歉,這要求不高吧?我朋友家挺困難的,隻要給足了,咱這事兒哪說哪了,你們看怎麼樣?”
倆所長尚未說話,丁當從後邊探出頭:“不行,小劍,你被打成這樣,怎麼可以算了?”
“我沒事!”歐陽劍忙把她推了回去。
屠飛衝副手歪了下頭,徑自向外走去。李斯跟另兩個警察交待了一下,隨即跟出。兩人出去商量了。兩個家夥出去,各點了一支煙,胡胖子憂心忡忡問:“老李,怎麼整?還查查不,是不是歐陽處長的哥哥?我看不象假的呀!”
“不能查!就當不知道,查了就被動了?哪怕一口咬定,她倆就是賣的,大不了算誤會。你真是查了,等那個號稱全華海市警方第一暴龍的歐陽莉姿來了,就咱倆這事,非讓她把咱倆整殘廢了不可。”李斯顯然是軍師型的,雖然那張麻臉怎麼看也不象。
“那就這麼放了?”
“也不能放,現在放叫怎麼回事兒?怎麼解釋?”
屠飛頭疼至極,又問道:“老李,你看那小子說話能算數不?要真行,大不了咱讓洗浴中心給他多賠點兒呢!”
“別聽他瞎白話,他那是想出去,忽悠咱呢!”李斯愁容滿麵,倒還冷靜。
“那……你說怎麼辦?”胡胖子完全沒主意了。
李斯眯著賊眼,想了想道:“這麼的,老屠,你馬上去找洗浴中心那邊,告訴他們別亂說,隻要沒證據,咱這邊問題不大。人是咱執行公務抓的,這沒啥說,咱帶回來調查,這也沒錯,關鍵還是洗浴中心那邊,錢要準備,裏麵那些小姐,暫時先放假,上麵不會放過咱們啊。”
胡胖子長歎一聲:“行,我聽你的,這就去洗浴中心,你把他倆安排一下,完了馬上過去。”
“我知道。”
“真倒黴!”屠飛沮喪走了。
李斯返回時,歐陽劍正坐在那張戰功赫赫的椅子上,丁當不知從哪弄了條毛巾,正心疼擦著他的眼眶,另兩個警察坐在遠端,一臉謹慎,暗自慶幸沒參加剛剛那場戰爭。
李斯湊上前,仔細看了好一陣,才關心道:“兄弟,沒啥事兒吧?”
“用你假惺惺!”丁當一聲女喬斥。李斯尷尬道:“誤會,都是誤會!記者小姐,你也看見了,剛才……啊,你男朋友,那叫爺們,你應該高興才對!”說著話還衝歐陽劍豎了下大拇指。
李斯麻臉皮厚,繼續套近乎:“兄弟,你身手不錯呀,練過吧?我一看你就練過!不然能在市局混差事?”歐陽劍哭笑不得,沒跟他一般見識,直接道:“李副所長,什麼時候能放我們走?”
“明天,明天吧!”李斯以諂女眉的口吻,商量著道,“你不讓洗浴中心賠你朋友錢嗎?所長去給你倆取錢去了,你放心,肯定少不了。”
歐陽劍看了看丁當,沒說話。不用猜,兩個家夥肯定是商量了甚善後計策,需連夜實行。
隨後,李斯“體貼”領二人上了趟廁所,然後帶到留滯室,一個沒燈的小黑屋,而且隻有一張床。他也不想,但沒辦法,不能讓人跑了,又沒處可關。
歐陽劍探頭看了下,不滿道:“你什麼意思?”李斯麻臉布滿歉意:“兄弟,對不住了,就這屋有床,你倆委屈一宿吧,明天早上我們所長拿了錢,我再來接你倆。”
歐陽劍對丁當說:“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就在這兒睡一覺,明天一早,看他們怎麼辦。”
第二天一大早,南濱分局果然派人來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莉姿。
李斯和屠飛昨天晚上沒敢打電話,而是找到那家洗浴中心,讓他們拿了十萬塊錢,然後又連夜找到李斯的樘哥,分局行政處的李處長,打算由李處長出麵將這件事情私了。
李處長不敢擅作主張,就把這件事情彙報了唐局長,正巧被歐陽莉姿聽到。還不等唐局長表達意見,歐陽莉姿就拍了桌子,暴跳如雷道:“我們警隊怎麼能容忍這種地痞無賴混在隊伍中,不開除公職,不足以平民憤。光開除還不行,要上報市紀律檢查委員會,查查他們一共受了多少黑錢,該判刑的絕不能手軟。”